正文卷 412少年
也许是虞不离的视线停留了太长时间,男孩儿冷不丁地抬起了头,视线如利箭般飞射过来。 看清紧盯自己不放的,只是个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的小丫头片子,他才又面无表情地垂下了头,继续默不作声地被女人牵着往门外走。 女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身上,自然不会错过他抬头的小动作,不由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虞不离一眼。 虞家的经济条件并不算好,虞不离又小小年纪就承担了家里不少活计。质朴的着装,比同龄孩子略显早熟的气质,都让女人一时间无法判断她到底是不是孤儿院的孩子。 但是男孩儿的反应却误导了她。 于是女人微微顿了顿脚步,柔声道:“辰辰,你是不是想去和小伙伴道别?没关系的,叔叔婶婶不赶时间,你可以慢慢来。” 男孩儿默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声“辰辰”是在叫自己。 今天之前,他还只是孤儿院里一个不合群的怪小孩,还得费尽心思在院长和老师面前证明自己有连跳三级的情商。 没错,就是情商。 他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比其他小孩聪明,更是在小学三年级就已经自学完了初中课程,但是他的跳级申请却总是被驳回。 理由就是大人们认为他的性格有缺陷,当务之急应该是和外界多交流,拥有正常的人际交往,而不是一味地急于求学。 然而,今天之后,他却突然成了国内最顶尖的高知家族流落在外的小少爷。 已故的亲生父母都是国际知名教授,双双遇难就是在前往某顶级学术论坛的路上出了意外。而两人唯一的儿子也在这场意外中走失。 今天来孤儿院接他的,正是他的嫡亲二叔和二婶。因为怕他认生,还特地带来了他的亲妹妹。 二叔二婶说,他真正的名字叫白稷辰,取自古有社稷江山,今有星辰大海,寓意着责任和探索,寄托着身为科研工作者的夫妇俩最深切的期盼。 想到二叔二婶装模作样地拉着他的手,缅怀已故父母的模样,白稷辰不由勾起一抹嘲讽。 如果不是妹妹落在白家人的手上,他们以为他会乖乖回到那个家? 所有人都以为意外发生时,他年纪太小,什么都不会记得,可实际上,呵呵…… 那时,他的母亲怀孕7个月,距离预产期还早,那一届学术论坛的召开地点也不远,所以她便同丈夫,带着早慧的儿子一起去了。 谁料出了意外。 白稷辰本以为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妹妹,肯定也没命了,这才隐姓埋名躲在这个不起眼的孤儿院里,却不想白家人竟然保住了妹妹,还养大了她。 看着一无所知,反将仇人当做亲人的妹妹,白稷辰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想要带着妹妹从白家顺利脱身,并不容易,他自然不会傻傻地再往二叔二婶手里递把柄。 他目不斜视地从虞不离面前走过,冷声道:“我跟他们都不熟,连名字都对不上号,有什么可道别的。” 这话半真半假。 道别的必要,是真没有。 他连孤儿院的那些小孩都没有来往,又怎么会和外面的孩子打交道? 但要说不熟,那倒不至于。 那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丫头片子,他还是有几分眼熟的。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他却也知道她有个不省心的弟弟,总是跑来孤儿院找事儿。 这对姐弟跟外公外婆生活,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多少总会受点儿欺负,再不济也有些不可避免的冷言冷语。 当弟弟的在别处受了气,就跑孤儿院里找优越感,那可不就是找事儿么? 当姐姐的隔三差五就要来及时救场,免得弟弟真被群情激奋的孤儿们给打死,想来也是真不容易。 白稷辰原本见她,并没有什么触动。 今天突然见到自己那傻乎乎的亲妹妹,再看那小丫头片子,就莫名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共鸣。 然而,他也只是就看了那么一眼,便毫不留恋地上了二叔的车。 牵着他的女人见他这幅模样,目光微闪。 果真是性格有缺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个无牵无挂,冷情冷血的少年天才,就像一匹没有被套上辔头的野马,无法控制,极易伤人伤己。 白稷辰本以为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妹妹,肯定也没命了,这才隐姓埋名躲在这个不起眼的孤儿院里,却不想白家人竟然保住了妹妹,还养大了她。 看着一无所知,反将仇人当做亲人的妹妹,白稷辰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想要带着妹妹从白家顺利脱身,并不容易,他自然不会傻傻地再往二叔二婶手里递把柄。 他目不斜视地从虞不离面前走过,冷声道:“我跟他们都不熟,连名字都对不上号,有什么可道别的。” 这话半真半假。 道别的必要,是真没有。 他连孤儿院的那些小孩都没有来往,又怎么会和外面的孩子打交道? 但要说不熟,那倒不至于。 那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丫头片子,他还是有几分眼熟的。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他却也知道她有个不省心的弟弟,总是跑来孤儿院找事儿。 这对姐弟跟外公外婆生活,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多少总会受点儿欺负,再不济也有些不可避免的冷言冷语。 当弟弟的在别处受了气,就跑孤儿院里找优越感,那可不就是找事儿么? 当姐姐的隔三差五就要来及时救场,免得弟弟真被群情激奋的孤儿们给打死,想来也是真不容易。 白稷辰原本见她,并没有什么触动。 今天突然见到自己那傻乎乎的亲妹妹,再看那小丫头片子,就莫名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共鸣。 然而,他也只是就看了那么一眼,便毫不留恋地上了二叔的车。 牵着他的女人见他这幅模样,目光微闪。 果真是性格有缺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一个无牵无挂,冷情冷血的少年天才,就像一匹没有被套上辔头的野马,无法控制,极易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