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范闲和韩重道:“拍朕马屁的人多了,拍得如此漫不经心,范闲,韩重,你们算是头两个。” 范闲笑着道:“陛下过奖了。” 韩重笑着道:“肺腑之言,确实不错。” 皇帝笑了笑,转头看着一旁的海棠朵朵道:“师姑平时不肯入宫,今日既然来了,好生赏赏景便是。这宫殿太美,美得朕都没有心思出宫走走。范公子,韩公子,二位觉得我宫中景色如何?” 范闲点头道:“好。” 韩重笑着道:“好。” 皇帝笑着问道:“好在哪儿?” 范闲随手一指旁边的盆景树,道:“树。” 韩重笑着道:“下屋宇,建的最为漂亮的,莫过于皇家的皇城了,把屋子建成城的规模,亭台阁楼,园林相随,讲究的是五行相生,人合一,堂堂正正,气势雄伟,这样的屋子不好,那哪里还有好的屋宇了?” 皇帝笑着道:“还是韩公子会夸人,都坐吧。” 韩重和范闲坐下,倒也不跟皇帝客气。 海棠朵朵也坐在一旁,一张四方桌的茶几正好坐了四个人。 皇帝看着韩重和范闲问道:“两位可知道朕为何要把两位留下?” 范闲摇头道:“外臣不知。” 韩重看着皇帝道:“想来陛下也是爱好文学之人,想要与我等闲谈诗文。” 皇帝点头道:“是有这么一个原因,朕确实喜爱你们的文采,范闲化名所写的红楼,朕爱不释手,还有两位的诗集,不过这红楼的新章节出的有些慢了。” 范闲看了一眼皇帝,得,又是催更。“外臣尽量赶出来。” 皇帝点零头,道:“还有你们的诗集,一夜诗尽下文,这诗集一出,朕也都不敢再写诗了。” 范闲笑着道:“陛下诗写得好,外臣不敢当。” 皇帝亲自为三裙了杯茶,道:“其实还有第二个原因,范公子韩公子一路北上,觉得我大齐风貌如何?” 范闲夸张的道:“山清水秀物华宝啊。” 皇帝笑着道:“那比你南庆如何?” “那没法比,南庆的宫墙都比这矮上许多,靠近水沟,尽是马尿味。”范闲喝着茶道。 皇帝呵呵一笑,这个范闲还真是有意思,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 韩重看着皇帝道:“范闲虽然有所夸大,但是南庆的繁荣确实稍逊北齐一筹,不过国力却更强上一层。” 皇帝点头道:“韩公子倒是比范公子看上去要诚实稳重一些,难怪师姑要范公子无赖,朕原本还不信,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范闲心里惊讶,海棠朵朵不是太后的人吗?怎么会跟皇帝这些?“我跟这位应该是初次见面才是,怎会如此评价?” 皇帝看着范闲睁着眼睛瞎话,心里一阵无语,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真没见过?” 范闲摇头道:“没见过。” 皇帝道:“她是海棠,可还记得。” 范闲看着海棠朵朵一脸惊讶的道:“原来是北齐圣女,海棠姑娘,久仰久仰。” 海棠朵朵瞥了范闲一眼,懒得理他。 皇帝道:“我看是范公子记性不好。” 范闲看着皇帝道:“我跟这位确实是初次见面才是啊。” 韩重笑着道:“老范,别演了,你还看不出来,这位海棠姑娘从一开始就不是太后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陛下的暗子,落在太后身旁。”你猜个鬼,你早就看过剧情了,自然是知道后面的剧情发展。 范闲一脸的震惊,不是吧,自己猜错了?海棠朵朵真的不是太后的人。 皇帝笑着道:“韩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人,石林一战,还给师姑下药,呵呵...” 范闲这才彻底相信,原来海棠朵朵真的是皇帝的人,不然不可能告诉皇帝这些事情,范闲瞪大了眼睛看着海棠朵朵,被下药这种事不是应该藏着掖着吗?“你这也知道!” 皇帝笑着道:“你还跟她要帮她和母后从我手里夺权。” 范闲也想起来了,当初在溪边的时候,海棠朵朵就否认了自己是太后一党,是自己自以为是的认为海棠朵朵就是太后一党,这无间道,玩得够溜的啊。 皇帝笑着道:“你以为我不让师姑在南庆动手,所以认定她是母后的人,呵呵,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好词句。” 这句也是当初范闲和海棠朵朵在溪边的。 韩重也是微笑的看着范闲,范闲此时的脸上是一片尴尬啊,范闲指着海棠朵朵道:“你表面上是太后近臣,其实...” 海棠朵朵冷笑着道:“其实你猜错了。” 皇帝看着范闲道:“其实与我一党。” 范闲捂脸,羞愧的无地自容,他豁出去了,道:“那这事没有别人知道吧?”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的英明尽毁啊,同时他也在心里盘算,这皇帝揭露这些事情,是有什么目的。 皇帝道:“目前知道的,就我们四个。” 范闲叹了一口气,看着海棠朵朵一阵无语啊,她是坦白相告,自己是多疑,硬生生的想岔了,不过话又回来,哪个敌国的对手会一见面就坦诚相待的,简直有违常理啊。 韩重看着皇帝道:“如此私密之事,陛下都坦诚相告了,可见陛下定然是有事情要与我等商议,此处四下无人,不如我们真话,就不猜来猜去了。” 皇帝看着韩重道:“如此甚好。” 范闲还有一个疑惑,看着皇帝道:“那杀肖恩也是陛下的意思?司理理就不顾了?” 皇帝摇头道:“不是朕的意思。” 海棠朵朵道:“杀肖恩是老师的嘱托,与陛下无关。” 范闲感慨的道:“你们这北齐关系够乱的。” “确实是。”皇帝点零头,看着范闲道:“你既然都要联手了,与谁不是联手,何不帮朕?” 范闲看着皇帝问道:“陛下要我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