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球吸着烟惆怅的看着我,这眼神让我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就像是王球在审视着我一般。 “你小子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干嘛?”我骂骂咧咧的问到 王球把眼神收了回来,撅着嘴叹着气“想不到啊想不到......” “有病啊?”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在说什么胡话,骂上一句见门没关,自己走进了屋。 “站住!”我高贵的床不是你这淫棍能睡的!“我来到床前已经一脚爬了上去,却被王球一把给拉了下来。 我有些生气又有些疲惫,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会,靠在床头说到“大哥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一回来你就不正常啊” 王球邋遢惯了,鞋子一脱就裹着被子挤到了床中间,又点起了一支烟说到:“这女人三十可猛如虎,你小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照这样子发展下去,你可就成了那婆娘的囊中之物了啊,随时都可以把你给吃了” 我不想与这小子多说什么,地下室阴暗潮湿,到了夜里会比较冷,趁王球抽着烟,抢过来了一半的被子盖上,这才对王球说到:“你小子说话可积点儿德吧,按照辈分来说咱俩和熊子一样都得管雨露妈叫舅妈,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婆娘,真是嘴臭” 王球一听我还在反驳更是不乐意了:“我说你小子,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算是不认识了,你不知道吗?再说了那是傻子熊的舅妈,可不是咱俩舅妈,你还真不要脸,抢着给别人做侄儿子。” “嘿,我说你怎么说话这么贱啊?”我已经酒醒一半,又被风吹的有些凉没了睡意,坐起身来就与王球开始辩论 王球一听我来劲了不甘示弱,坐起身来看这架势今天是要好好跟我理论理论了。 王球率先发言:“咱们就有什么说什么,你看你,背着我偷偷摸摸去别人家,我不说你小子去干嘛了,看看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我成什么体统?我怎么样了我?你说?我怎么了?”我听的是哭笑不得 王球的眼神十分鄙视,就差要冲我吐口唾沫了。 “你看你这屁样子,你的衣服呢?你去别人家第一次回来就没了衣服,这要是下次去是不是就没了裤子,是不是再下次就没了内裤,然后......” 王球说到这儿也没想说下去,像是要给我留些面子 “我......” 我欲言又止,这家伙说的好像还真有些道理,话粗理不粗。想起自己刚才在舅妈家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与平时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球的这个问题,因为自己都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难道自己真的对舅妈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我现在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难不成自己还真就被舅妈给迷住了? 见我一直没回答,王球也不言语相逼了,给我递上了一支烟。 “我说啊,你也别乱想,万一舅妈性格就是比较开放一些呢,加上你又长的比较帅是吧?动点儿心难免也是正常的,老牛都是喜欢吃嫩草的。我只希望你能认清楚自己就行了,人啊通常会被一种自我安慰的意识安抚却又在一刻间产生混乱生出障碍的。一直以来那不就是这样吗?至于以后怎么办就随他去吧,反正你做的决定兄弟我都支持你。”王球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一番话,把烟屁股丢到了床下倒下去睡了。 “不......你小子?”这不像是这匹夫说话的风格啊,突然给我喝了一碗心灵鸡汤,还让我莫名其妙的有些感动,这小子难道是开窍了?还是吃错药了?不该啊?我看着王球这副模样,再联想到刚才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要不是自己就在身旁,打死也不会相信王球这粗人会这样子对我说话。 “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像女人一样让人猜不透了?”我一阵的感叹,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到一阵的欣慰,王球这小子还真是蛮不错的。虽然平日里常常不着调但却经常给人惊喜,真有意思。 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无奈家里堆积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多,只好让王球熊子帮着自己,赶着在开学前完成这年复一年的农活。 头顶着炎热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浑身早已湿透,我感到自己的体力是真没有原来那般雄厚了,排开王球这个莽夫不说,之前与熊子都是不相上下的,这下自己可是明显的跟不上了,难道是因为这手上的伤?可左手已经基本痊愈,只是多了道疤痕而已,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 王球突然“卧槽”的一声把我给吓了一跳,熊子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了,放下锄头走了过来。 王球一阵的欣喜,像是挖到宝了一般继续疯狂的挥动着锄头。 我和熊子一看不免觉得有些恶心,也不知道王球这小子是怎么挖的,居然挖死了两条山蛇,这山蛇被王球直接给挖成了两大节,锄头上还残留着鲜血。 “真是够可怜的,碰上了王球这家伙。”熊子摇头说完,走到一旁继续干活。 我仔细一看竟有些诡异,这锄头上的血迹在烈日的照射下已经不再鲜红,而是变得暗淡,而且还有些发黄。像是锈斑一样深深的刻进了锄头的铁块里。 王球挖的是不亦乐乎,随便乱挥着锄头一下比一下有力,恨不得挖地三尺把地给翻个底朝天, “你就别瞎费功夫了,这山蛇是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了你,也算是倒霉了,两条蛇好不容易约会就被你给赐死了”我站在一边偷懒说起了风凉话。 “你可拉倒吧你,瞎说什么,这可是丰富伙食,待会儿我把蛇弄回去你可别吃,我可听人说过这山蛇出没的地方一定有宝贝,你就等着我发大财吧”王球说完,继续用力挥动着手里的锄头 我就站在一旁点上支烟看着,就看这小子能弄出什么名堂。 “砰“的一声,还真给这小子挖到什么东西了。王球手里的锄头触碰到什么金属物品,传来一阵的酸痛。 ”什么鬼?“这小子还真挖出什么东西来了?”我急忙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 干脆就用手来的实在,王球把锄头给丢到一旁,直接就用手开始挖了。 “出货了出货了......”王球一边挖着还一边兴奋的说着。 难道还真挖到宝了?地里的东西大致有些轮廓了,这东西我是越看越觉得眼熟,怎么有点儿像...... “卧槽!”王球又是大叫一声,从土里把东西给拉了出来,一把老式猎枪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我认得这种枪,早些年我见过父亲用这种枪打过猎,算得上是一种烈枪,子弹是大块的沙石金属,杀伤力极打,一枪过去皮薄的动物怎么也得多几个大窟窿出来。要是打在人身上那不死也残了。是个稀奇玩意儿。不过说来奇怪这东西怎么会被人埋在地里? 王球自然是认得这东西的,放在手里细细的观看。就像是得到了黄金元宝一般显得的爱不释手。 “得了吧,捡个垃圾还当宝了,卖破烂别人要不要都不清楚赶紧干活回去吃饭了?”熊子过来嘲讽,实在是见不得这小子得意忘形的样子 “这家伙只是旧了点儿,没什么毛病,处理处理也是个宝贝”说着还吐了口唾沫到枪口上用手擦拭。把枪放进了自己的背篼,这才悠哉悠哉接着干活。 “今天是个好日子,王爷爷的好日子......”哼着歌仿佛挥在手里的锄头都更有力。猎枪上的血迹混着些许泥土,静静的躺在背篼里,兴奋的王球根本没有注意到枪的颜色正变得有些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