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极说:“既然你都算出来了,那还布置这么多人做什么?!我一个人对付他就行了!” 宇文五行说:“哼,这儿车马如龙,人潮来往,你知道他在哪儿?他要是来了,你要避免与他相斗,这城里人山人海的,周围的人都要跟你遭殃!” 方极瞪了瞪眼,说:“我一剑就杀了他!” 宇文五行手掌中把玩着十二枚铜钱,说:“你就知道杀!我算出的时辰,在何建国到这里之后,那小子才会出现,他好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付何建国。”他接着说:“你一剑杀了他,他为什么要杀害这些人的原因,他身上的秘密,就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我说的对不对,老木头。” 黄天凝目说:“若要杀他,昨晚就能做到,但我们要弄清其中缘由,这年轻人的身份太特殊,我要查清,方极,为了避免太多杀戮,我们尽可能不要动手。一会儿这里还会来很多观众和孩子,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保护所有人的安全,然后想方设法制服他。” 方极怒道:“他能有什么秘密?!他杀了那么多人,肯定不是好东西,哼!杀了算了!”他瞄了一眼宇文五行说:“你除了算命,不还精通奇门遁甲、五行术数吗?你用五行术数、奇门遁甲布阵,把那小子抓起来!” 宇文五行说:“哼,说摆就摆,你当是看电影呢?!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摆阵,你说的简单!再说那小子也不是普通阵法能困住的。” 皇甫朗紧张的说:“这里是市中心,如果我们不能及时杀了他,会不会造成重大伤亡?!” 宇文五行漠不关心的摇头晃脑说:“死就死吧,天意如此,谁也跑不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到市府广场参加活动的人越来越多,广场中渐渐坐满了与会者。警察们和皇甫朗手下的人员并没有发现黑衣年轻人的身影。皇甫朗看了看时间,距离举行慈善活动的时间越来越近,广场附近的交通路线已经限制了车辆通行,但仍然十分热闹,有无数观众围观。来参加活动的人越来越多,各路人士都到场了,广场中全是人,无数新闻媒体也都到位,气氛热烈,广场四周已经是水泄不通。 宇文五行冷笑说:“哼,这活动好大的排场!” 皇甫朗说:“何先生这么多年做的善事太多了,名声在外 ,所以关注的人也多。而且,多多宣传这种慈善活动,会激发人们的同情心,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行善的队伍中来,所以这种慈善活动的内在意义更大。” 卓雪兰说:“我真的想不明白,何先生十分善良,救过数不清的人,为什么还有人害他?何先生积了那么多阴德,难道还得不到上天的保护?” 宇文五行说:“哼!老天爷就是这样,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蛮不讲理,偶尔会显灵,更多的时间在睡觉,你不能指望老天爷做什么。”他接着说:“这位何先生好事做得多,阴德却未必多。阴德,世人所做善行而不为他人所知者,就是暗中做的有德于人的事,才是阴德。阴德虽不为人知,但冥冥中自有鬼神记载,因此某人多积阴德,天必报他。《夷坚志曾鲁公》载:宰相曾鲁公少游京师,某日居旅店时闻邻居有人悲泣甚惨。问后方知此人因欠官钱无法偿还,只好把女儿卖与一商人,得四十万贯钱还债。商人不日起行,其夫妇不忍与女儿诀别,所以悲鸣不已。曾鲁公闻言,对邻人说自己读书知义,不如把女儿给他抚养为女,遂给其钱四十万,令邻人去找商人赎回其女,并相约三天后相见。三日后,邻人果赎回女儿,但他带女儿到相约处,曾鲁公早已不留姓名经走了。后来曾鲁公官至宰相,寿至八十,其曾孙后也认宰相,皆是因他多积阴德所致。” “《湖海新闻夷坚志续-济荒不倦》记载:李谦家贫好施,其年大灾,庄家欠收,李谦出贾千石贷给乡民,明年又天灾,乡民无力偿还,李谦当众烧毁了贷契,说债以还,无需再还。再年农谷大丰收,乡民争还其债,李谦拒不收。又明年,又大灾,李谦竭尽家产煮粥济众,又医病人,葬死者,救活人无数。有人说‘李公阴德可谓大矣!’李谦却说‘阴德如耳鸣,独己自知,人莫能知,你今已知,又何足为德?’就是这个道理。” 卓雪兰瞪着大眼睛,说:“何先生做了这么多好事,难道还没有好报吗?” 宇文五行说:“古人云:‘有阴德者必有阳报,有阴行者必有昭名。’佛曰‘何谓阴阳?凡为善而人知之,则为阳善。为善而人不知,则为阴德。阴德天报之,阳善享世名。名亦福也,名者造物所忌。世之享盛名而实不副者,多有奇祸。人之无过咎而横被恶名者,子孙往往骤发,阴阳之际微矣哉!’人生在世,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阴德不是为了自己而做的善事,而是你做了善事好事别人不知道,这样得的福 报才大。这个何先生,哼哼!更应该是‘阳善享世名’而已,当今有多少这样的人,其心未必一心向善,而博名利尔!” 卓雪兰说:“就算何先生做的善事被天下所知,也是有益之事,阳善如此多,为什么也要有劫难?” 宇文五行笑答:“美女,这个问题问的好!” 这时方极急说:“笨猪,你就不要再之乎者也了,活动就要开始了!”许多嘉宾的专车驶来,大都是商界政界有脸面的人物,这时远处驶来数辆大巴,从大巴车上走下许多小孩子,孩子们都拿着鲜花,在专人带领下走进广场,在前面坐好。广场的气氛又高涨起来,更加喧哗热闹,场面热烈。 皇甫朗接到信息,非常紧张的说:“何先生的车队来了!” 这时从远处驶来一队黑色车辆,犹如一条黑龙,气势十足。皇甫朗说:“警方已确认场地安全,何先生要下车了。”前面的车队缓缓让开,停在两侧,车上走下十多名身穿统一黑衣的保镖,警惕的观察四周情况。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车队中央有一辆特别改造的大型黑色suv从车队中驶出,停在前方,从车上走下几名保镖,围在车四方。 皇甫朗紧张的说:“何先生的私人卫队果然非同一般,就算我们扮成劫匪抓何先生,未必能成功。” 黑色suv一停下,广场变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激动的看着黑车,好像等待着一位无比尊贵的重要人物。前车门打开,皇甫朗等人看到有两个人下车,左边的是一位穿着中山装,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这老者面如冠玉,双目炯炯放光,面无表情。右边的是一位穿着黑衣的老者,昂着头,神态狂傲,正是真一子。 那老者与真一子缓缓的环顾四周,他们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皇甫朗、卓雪兰等人一惊,皇甫朗惊道:“好强的法力!” 老者微微点头,好像确定了周围安全,一个女人搀扶着一位老者缓缓从车里走出来。这老者六十多岁,头发已全然苍白,老者面容俊朗,面带和蔼笑容,带着金丝眼镜,十分文雅。皇甫朗说:“这位就是何先生!” 何建国下了车,广场顿时爆发出欢呼声,气氛热烈,人们欢呼鼓掌,何建国在女秘书的搀扶下向周围人群挥手示意,四周保镖开路,老者和真一子寸步不离的跟随何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