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人生没有转角,在一个大大的圆圈中我们一遍一遍的骗自己:一切总会给自己一个交代。其实根本不是。你看着这一切犹如一只巨大的蜘蛛,在你眼前结成一个巨大的网——我们其实也只是那个叫人生的棋手的棋子,他暗中操纵着我们表演,也随时可以将我们替换下来。 ——杜皓 既然他们要去,我们也没有必要拦着他们。毕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们没有把我们当作引路的就算好了。 毕老板的想法更加偏激,他说这些人就是披着狗皮——不是人。 我深吸一口气,问:“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说着,那个姓丁的人一转身走了出去。他身后的赵老板不知所以地看着我们,那种眼神很奇怪,好像是想说什么话。 可以我和赵老板没有默契可言,他说什么我还真猜不出来,又不能直接上去问。毕竟人家不是直接大声喊出来的,这说明那种事不能直接讲出来。 他们前脚刚走,毕老板“扑腾”一下趴在地上,跟一只狗一样在地上乱爬。我当时注意力都集中在刚才赵老板给我的眼神上了,一看毕老板这个情况,吓了一跳。 “毕哥,你没事吧?”我问,“狂犬病发作了?” 毕老板骂了我一句,说:“别老咒我,站着干什么?赶紧跟我一样趴下。” 看我们不解,他又说:“你看他们刚才的那种表情和细节,我觉得这个石盘的事不想是假的,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赶紧来找,不然我可不把找到的分给你,你没听他们说吗?一块好几个亿。” 我笑道:“这个东西你都信?如果真是有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抢?刚才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妥协,直接把我们做掉就行。” “那不是我们的小月同志本领高强,一招乌鸦坐飞机,直接取了上将的首级。他们害怕了呗。”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我刚才看了一下,那个姓丁的人手下都拿着一个棍子,上面都是毒针,一点触上必死无疑,就算王子月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更何况还有我们这两个累赘。” 王子月突然在一旁说:“大哥哥,我觉得毕老板说的有道理,这里肯定有些什么。” 听了王子月的话,毕老板大笑三声,说:“杜老弟,连你的小女朋友都想着我说话,气不气?” 我怒瞪着毕老板,说:“你再说这种话?我说过了,王子月和我是朋友兼兄妹关系,没你那么污秽。你要是能找到就找啊!” “我们打赌?” “打!就赌我在我家公司里的那百分之一的股权,还有你的古董行。” 这时王子月走到我的身边,忍不住说:“大哥哥,我之前没有告诉你,这个小屋其实是杨二狗的。” “……”我一听这个差点想倒,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啊喂!要是早知道这里是杨二狗的小屋我不仅会给它来一次大修,甚至直接把地基给挖出来看看。 我们找的非常耐心,小屋里等于是重新装修了一遍。先是大大小小一堆东西被翻了出来,接着毕老板把这里墙上、旮旯处都擦的锃亮。按毕老板说的,万一有个机关藏在角落里。这时候就应该有一个福尔摩斯的精神,对这里进行地毯式轰炸。 找了得有四十多分钟,毕老板搜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恐怕可以当古董卖的报纸、瓶瓶罐罐,一些看不懂的图纸和数据。也许杨二狗为了掏出封锁,用的假身份可能就是一个观察测量人员。 毕老板趴到地上,去看家具下面的时候,惊呼了起来。我也蹲下去,看到炉子的灰烬后面似乎有这一种不真实的黑暗。我拿出从地下死里逃生出来时带的破烂装备中的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看到里面是一个空洞的样式,后面是一个大箱子。 “怎么样?”毕老板指着说,“还敢质疑你毕哥我吗?” 说着他朝里面一伸手,拖出皮箱。这个皮箱放的时间很久了,上面全是干巴巴的很像是在蜕皮的生物一样,一碰表面就往下掉皮块。上面还蒙了一层灰。 我吹了一口气,用胳膊擦着上面的灰,一行大字出现在我面前。上面不是出产厂家或是品牌,而是一行字。字是:本箱子属于杨副所长,未经允许不得打开。 我看着那箱子和上面的字,心里砰砰直跳,道:“这个箱子是杨二狗在科研所工作时的,和杨二狗说的还有那石盘的事情都对着上。” 毕老板摇摇头:“杜老弟,你又装×失败了,这个箱子一点都不沉,不像是装的石制物品的样。” “未必,也许是转发的。”我说。也许是从石盘里得到些什么,但又十分的零散,所以他为他们做了一些分类整理。看起来这也是非常强的人才能做到的事,一般人连文言文都看不出个所以然,看未知文字恐怕也就是个。 被李老板这么一骂,刀疤男脸上抹不开,一脸铁青,但还是不敢说什么。大致我是看明白了这一帮人的组成,那些小喽啰和女人不算,李老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刀疤男是他的手下,赵老板是他从别处请来的鉴古师,地位很高。 不过我觉得这个赵老板并不是一个坏人,就以他那种对学术的恒心就可以看出来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懂得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 “在古代,不管是哪一个文明,哪一个国家,都有自己崇拜的东西。这些石人上只画着眼睛其实就是突出他的眼睛。” “眼睛,代表着祖先对看透未来,征服自然的希望。也许就是这种事情吧!” 听完赵老板给我们上的课,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通俗的说就是马后炮。幸好他没有问我是否在下面看到了有关眼睛的东西,不然我又得开启我的瞎编模式。 一路上我们七拐八拐的,甬道的情况单一,没有什么新鲜,赵老板也就停止了科普教育。终于,我们来到了我认为是这个建筑里的第一个boss前——那个大石门。 这使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从石门出去的时候,我们是被后面的墙推进去的,我本来以为那面墙现在可能还留在那阻挡我们进入石门的路(见第33章),然而并没有。估计是门也有环保再利用的思想,想多接待几波“客人”。 我站在石门前,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五十多人,说:“这个地方大家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会很奇怪的。” 刀疤男指着我骂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一个石门有什么蹊跷的?老子在墓里推过的石门比你推自家门的次数都多。”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面向门扔了过去。奇迹发生了,石头并没有在门上发出“当”的撞击声,弹到地上。而是“嗖”的一下没了。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是一个魔术师,在跟别人展示魔术一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刀疤男阴沉的脸,推了我一下:“你赶紧的,过去探路。你确认没有事情我们再过去。” 我拉了拉身上衣服链子,说道:“刀疤哥(我听他们的人就这么叫他。),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给你们去拼命,你怎么样也得给我一个武器啊!还有,下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悬崖,一但跳下去没有武器就会被摔折。我要是受点伤什么的,恐怕以后带路就麻烦了。” 刀疤男戒备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极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一看并不是我原来那把。刀疤男丢给我然后立刻拿枪指着我,笑着说:“这个匕首就不错,下地不需要用银的,能用银驱走的是西方鬼不是这里的鬼。” 我心说有总比没有强,于是便把它塞到背后的包里。深吸一口气,纵身向着门跳去。 意料之中的“跳楼”并没有出现,结果我在毫无防备下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我大骂一声,这剧本不对,怎么下面不是悬崖了?这次改平地了? 我心说这还真他×是个任意门,我站起身子举起手电看了看,发现四周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应该是别的地方。 我努力回忆着在棺椁那个地方看到的整个建筑的平面图,没有注意到石门那有反应,结果一个人影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 “哎哟!” “啊!” 那人的脑袋直接磕在我的脑瓜顶上,砸得我眼前火花乱飞,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我们就呆呆地看着五十多号人像是傻子似的往地上扑。本来这场面挺搞笑的,但我还真笑不出来。刀疤男一把抓住我,问:“你说的悬崖呢?你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