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格斗课程,因为院长给她开的权限,所以这一届格斗课程是跟战斗系的学生一起来上的。边薇对此毫无压力。 虽然也是一节普通大课,但是根据边薇的观察,这一节课应该只有她一个报名了才对,但是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宫竹,边薇觉得可能她最近没有太过关注宫竹,以至于忽略了他跟自己一样也报了这门课程了。 “你的身体,格斗可以吗?”边薇问道。 宫竹从手上的书籍中抬起头来,然后看向边薇,一直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是能够由内而外的感受到他的放松。 “可以的,边薇。”最近的宫竹好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技能点一样,话语说的多了起来,不止如此,特别是在对边薇的时候,他比之以往的沉默和退避更多的是一种留下来的包容的心态,甚至于还有溺宠。 虽然边薇自己也觉得这种感觉有些惊悚,但是她还是觉得宫竹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宫竹既然这么说,但是在边薇眼中他“弱小无助”的形象还是深入人心,因此边薇还是小声的跟宫竹说道:“如果撑不住的话就跟我讲。” 边薇想着宫竹的力气也不是很大,虽然格斗课能够锻炼身体,但是如果强度高了的话万一把宫竹练废了可怎么办? 过于小看某人的边薇有些纠结的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喂,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一个有些嚣张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边薇转头看去,嘴角却是不由一勾,倒是没有发现,竟然还是一个熟人。 “你谁啊?”边薇勾着唇笑看着这个平头少年,看着对方竭力装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只不过眼中那飘忽不定的深色还是暴露了他有些激动的心情。 “哼,连我都不认识了,你真是傲慢。”这个少年穿着一身黑白的短打,看上去还挺新的,整个人衬着很是神采奕奕,听到边薇不认识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回嘴道。 边薇笑出声来,她的笑声很是爽朗,跟她本人所展现出来的文静完全不一样,看上去却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要是傲慢的话,现在应该早就不理会你了。武展。”边薇看着他,好笑的摇摇头。 武展,那个在新生测试中第一回合对战边薇的男生,此刻却是盯着边薇,脸色通红,然后冷哼了一声,虽然死傲娇一般扭着头,但是任谁都能够看出来他很高兴。最终话语还是小声的哼哼出来。 “真是很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边薇没有在逗他,只是一本正经的打了招呼。 “对了,她你应该也认识的。”武展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跑走。 边薇顺着他跑走的方向看去,便是发现了那个贴着墙站立的女生,一头冰蓝色的长发高高竖起,很难让人不注意,脸上的图腾看上去简单利落,此刻正因为武展走过来的原因原本冰寒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抹红晕。 看样子武展这小子进展很快啊。 但是边薇也是看到了这个女孩子也很眼熟。好像也是当初在新生测试中遇见过得。 “她是阿其寒。” 边薇还没有深度思考的时候,宫竹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吹开来,弄得她耳朵有些微痒,然而神经大条的某人只是挠了挠,便是回头看向宫竹,疑惑道:“阿其寒?” 宫竹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和萨西西对战的那个女生。” 宫竹这么一说,边薇也是记了起来,说起来有些搞笑,她记得跟她打过一架的武展,却是忘记了紧随其后的阿其寒,边薇觉得可能自己只能够记住跟她一起打过架的人了。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武展已经带着阿其寒向着他们那边走了过来,阿其寒的脸上依旧是没有多少表情,看到边薇和宫竹也是冷冷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倒是武展大大咧咧的笑道:“你们别看阿寒这个样子,但是见到你们的时候她也很高兴的。” 边薇看着阿其寒的脸色又开始泛红起来,记忆力阿其寒本人也是一个很正义的人物,脸红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属性。对于这个女孩子的好感度也高了许多。 边薇看着面前的阿其寒,笑道:“你们都在战斗系,学的怎么样了?” 只不过是一句问候,听起来却是有些像是长辈在问候晚辈一样,阿其寒有些发愣,但是武展却是没有多想什么,提到这个却是很兴奋的说道:“说起这个,不愧是战斗系,这里面的学长们都很厉害,我们前几天还见到高年级的预备役,听说格斗课也是高年级的预备役来给我们上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少揍我们就是了。” 听到这一点,边薇到一愣。“二年级的预备役?” 武展摇头。“听说是一个三年级的预备役,因为好像是犯了规定所以罚过来教我们,什么啊,为什么犯了错才过来教我们。我们有这么菜么?” 看着武展的抱怨,边薇毫不客气的笑出来。“是啊,你连我都打不过。” 看着边薇的模样,武展垂头丧气一般的坐在地上,然后就抱着阿其寒的腿撒起娇来,后者的脸上通红一片,却是任由武展这么抱着,似乎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边薇叹息了一声,觉得武展真的是个好运气。 因为本来就是第二堂课程,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人基本上就快要来齐了,不过让边薇有些疑惑的是她至始自终都没有看到费茜和萨西西的影子。 等到离2上课时间还剩下三分钟的时候,从教室门口才终于出现了两个身影。他们两个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沾满了树叶和泥土,看上去很是狼狈。 边薇看着她们在进来后就原地喘息,看上去这一路走过来很辛苦。 “费茜,萨西……”边薇还没有喊全她们的名字,却是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她们的背后,一个面容严峻的男人正站在他们的身后,二话没说抬脚就是向费茜踹了过去。 费茜正站在原地休息,还没有缓过劲来就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即使是反应不慢的转过身来,却是只能够看到一条腿向她毫不客气的踹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身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粗暴的拉着她的手臂就把她扯到了一边,紧接着费茜就看了萨西西摔出去的身影。 费茜愣愣的看着萨西西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不住的咳嗽着,赶忙想要跑过去,却是被人用力的拽住了胳膊,整个胳膊就像是被铁禁锢了一般动弹不得,然后她的手腕一阵剧痛传来,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然而她手上异能却是分毫都施展不出来。 一阵风吹过,费茜便是看到了边薇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略过,手腕上的禁锢被解开来。在抬头看去,却是发现了边薇正在和那个高大的男人对峙着。 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深黑的服装,看上去比在场的所有人年龄都大,在一开始边薇发现那人的时候就先要去去阻止,只不过还没有等她跑过去,那人的脚已经迅速的袭击上了费茜,如果不是旁边的萨西西拉了她一把,恐怕现在躺在地板上的就是费茜了,然而即使是这样,那男人恐怖的速度下却还是制住了费茜,仅仅一瞬间就让人脸色发白。边薇完全有理由相信,那男人的力气绝对恐怖。于是边薇出手了。 虽然解除了费茜的控制,但是边薇自己跟她对上的时候却还是感觉到了吃力。这个男人的力量很大,实力也很强。 在确认到了自己可能不敌的状态之后,边薇也没有放手,右手死死地抓住这个男人精壮的手腕,她的手掌都完全握不到那男人的一圈。 而这个时候,这个黑衣的男人才终于说话了,看着边薇露出了一个有些感兴趣的笑容,毕竟边薇的暗自警惕,他更加的游刃有余,手腕猛然一抖。不过瞬间就挣脱了边薇的控制。手指一种极为刁钻的手法便是反手掌控住了边薇的手腕。 其余的人都还在愣神的时候,边薇与这人已经交手了三回。 费茜最先回神,想要帮边薇,却是发觉自己的手腕已经断裂,剧烈的疼痛让这位小公主面色更加惨白。而萨西西那边则是捂着胃部,从口腔中都能够感觉到血腥味的存在,然后在疼痛之中,萨西西被人扶了起来,他睁开眼睛,便是发现了宫竹的一张冷漠脸。 “费茜……”萨西西想要说什么,却是发现周围一片寂静,转头看去,然后就看见了费茜站在不远处,而那个刚刚偷袭他们的男人,正在抓着边薇的手。 萨西西神经一紧,就想要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却是发现自己一动就疼,那个男人可是没有半点余地,踹的真狠。更不要说那一脚原本是在费茜身上的,想到这里萨西西就觉得生气。 然而他动不了,宫竹也拽住了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在这里。然后……他就走过去了。 萨西西:“???” 什么情况?萨西西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却是看见宫竹想着边薇那边的方向走了过去,看似不急不缓,实则很快。 边薇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带着要把人骨头捏碎的沉重压力,疼痛睡着手臂蔓延而下。但是边薇不是费茜,她的身躯在小时候没有哪次不是摔过打过的,在野外生存的训练给了她最大的耐打能力,能把费茜手腕捏断的握力,在边薇这里,还算是普通,起码比起野兽的咬合力来说,这还不够看的。 虽然是如此说来,但是边薇也不敢大意,即使她已经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却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手上发力,很快的边薇便是感觉到自己的右方一阵凌厉的风传来,手指张开,边薇打算接下这人的腿。 却是被一双发白的手掌握住了。 那一只手很白,骨节分明,看上去很是柔弱,却是让边薇心中觉得发颤。 那男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横插一脚,看着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生,这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鬼头们,挺耐打的?” 说完却是松了边薇手上的力道,而宫竹抓着他的脚却是没有半分松手的余地。 “行了小鬼,你很不错,可以放手了。”那人想要把腿收回来,却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腿竟然纹丝不动,被这个小白脸抓的紧紧地,但是看上去对方一脸平静,就好像没用力一样。 他面色阴沉了下来,开口道“放手,你们就是这么欢迎教官的?” 其他的人回神过来的时候都不由的发出几声叹息,有认识边薇和宫竹的人脸色都带了明显的震惊。 然而这位自称教官的人却是脸色更加阴沉,看着宫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放手!” 不管不顾的直接伸拳过去,他只觉得这一年级的小鬼欠教训。就算是有些奇异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够对他不敬。 然而他的拳头却是再一次被拦截了,教官铁青着脸色看着面前的这个能够跟她过招的女孩子,语气中已经是带上了怒意。 “够了!你们还想不想要学分了!” 边薇理都没理这位应该是他们老师的人,转头看向宫竹,带着柔和的温度。 “宫竹,放手吧,一个大男人的脚,不知道臭不臭的。小心在熏到人。” 听听这句话,不管这教官的脸色跟个调色盘一样,白了青青了绿的。宫竹却是颇为听话的放开了手,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拿下来边薇阻挡着那人拳头的手,看着对方认真的说道。 “一个大男人的手,不知道臭不臭的,小心再熏到你。” “噗……”这一下子,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有些忍不住了,边薇也是没有想到宫竹竟然会把他的话这么说。 只不过这效果上却是一顶一的,看看这位教官的脸色就知道了,简直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