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我们之间先是沉默了会,我这才缓缓开口:“陈兄弟,我们方便进去吗?” “哦,方便。”他回过神来,把扫帚往旁边一扔,忙做个了请的手势。 林尚天和田辰溪都给了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跟着进了院子。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赶紧进来吧。” 这副样子,和一开始完全是两个极端啊,现在好像恨不得我们赶紧进去,那副样子,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像是把这里当成他家了一样,当然,这些我们几人并不关心,我们主要是过来套话和查看情况的。 我们一进去,就看见在里面,待客的客厅中,凳子上用绳子绑着一名姑娘,看起来眼神很迷离,嘴角还在往外留着哈喇子,一看见我们,就嘿嘿地傻笑。 看来,这就是崔银花姑娘了,看到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反正就是不好受,这姑娘本来现在是在她最好的年纪,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真的很是惋惜,这时,林尚天啧了声,然后开口道:“这怎么还捆绑了呢,好兴致啊。” 我白着眼睛看着他,心说他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刺激人家了,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就把我们给轰出去了。 陈白似乎没有听懂林尚天话里的意思,先是不解地看着我们,然后似乎想想到了什么,点点头说:“现在确实需要绑起来,这我也是为了保护她,不然,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伤害自己了。” “自残?”本来就已经疯疯癫癫了,竟然还要自残,这命运得多崎岖。 “也可以这么说。” 我们坐了下来,围在一起,陈白开口说:“其实,她也不全是这样傻笑的,有时,她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不,应该说是,另一种,变得很紧张,看着就如同是在害怕什么东西一样,还要自杀,说是要去转生!所以,我这几天几乎是寸步不离,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去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也都不容易啊,不过,寸步不离,你们似乎还没有结婚吧,村子里对他的称呼也不是说是这小花姑娘的丈夫,但是,这些我们也不去在意这些了,我们几人来到目的,就是套话和查探情况而已。 两种精神?田辰溪绕有兴致地看着这姑娘,似乎很感兴趣,在我的印象里,这怕不是有精神病,这姑娘应该是被吓坏了脑子,出去治的话,说不定能治好。 “也就是说,她紧张的时候,是有一些意识的?”田辰溪问。 陈白迟疑了下,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看来,这姑娘,也不完全疯掉,还保持了一丝神志。 “不过,紧张的时候,她会变得十分敏感。” “没事。”林尚天看着陈白,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把她的病治好的。” “真的?”拿陈白脸色一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但随即,他又坐了下去,叹了口气,显得很落魄:“可是之前有一些先生都说,她是治不好的。” “先生?哪里来的。” “就之前,有一些人跑这里来,说自己是先生,但是看了小花后,都说没有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会好的,我们可不像那些江湖骗子。” “真的?”陈白暗淡下去的眼睛瞬间又明亮起来。 “几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就住了这里啊,住我家也行。” 我看他态度也挺诚恳的,心想像这样朴素的人,不多了啊,住在这里,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啊,之前路上我就提过这个,但林尚天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这不是寡妇,但也只是一个孤单的姑娘,算时寡女吧,是非多啊是非多。 不过现在,管那么多,这陈白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反正我们过段时间,就会离开这里的。 于是我们就拍定,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陈白把一间外面单独出来的杂物间收拾了出来,给我们铺了个地铺,我们三人,就将就一下,但别说,这地铺,还算上是凉快! 第二天,我们一起来,就看见陈白站在门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们,问:“各位小哥,我们时候开始帮小花治病啊。” 我一愣,心说差点忘了这茬,都怪林尚天乱开口,我们现在没什么药物,没有经验,怎么治? 林尚天说:“如果是有邪祟的话,我们不妨去搞点黑狗血来泼她身上,邪祟肯定立马跑出来!” 我记得,他来之前,就一直在看英叔的片子,现实里,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不是招仇恨吗,先不说有没有用,陈白肯定会杀了我们的。 再次去看了这姑娘的情况,还是和昨天一样,傻笑,睡觉还留哈喇子,这就根本没停过我觉得,然后,问打电话,准备搬救兵。 最先打给的人,是张天,当然,他虽然是看风水的,但是他说过,他对这些也有研究,只是这次,他说,我们不用费劲了,这姑娘,是治不好的。 “为什么,这姑娘我觉得还有救啊。”我十分不解。 “你不懂,很多能人都去看过了,没用,你觉得,我这个一知半解的还能比那些更厉害?” “这姑娘,其实是很奇怪的,余生,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关于地府遗迹,说不定有大秘密!” 挂断电话后,我思考再三,最终,还是打给了莫若喻,我觉得,她的本事,似乎也不小,还有,她给我的名片上就有,阴阳先生这一事务。 我一连打了两个电话,才终于被接通,她显得有些惊讶:“余生,你怎么想起我了?” “……” 自从上次哑巴村回去后,我给她打了钱过去,我和她之间,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咳咳,这不是给你找到一活吗。” “打住,我先问问,老板不会是你吧。” 我无奈地回答:“对,就是我。” “说说吧,什么事?你余老板的报酬,可是很丰富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感觉一阵肉疼,上次可是足足花了我好多钱啊。 “你知道格尔木地区山里的……”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的话:“你是说那疯掉的女孩?” “对。”既然她知道,那我也不用多介绍了,不过,她语气突然一滞,过了一会,我听到她的声音传来。 “余生,这事,我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