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路数的套路以前在一字街是见惯了的,刘月夕想要上去将特妮莎拉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留下的初衷,最好还是不要出手的好,而且对方是职业碰瓷,这时候谁上去辫这个道理谁惹一身骚,只可惜牧主教这边也有忠诚信徒,他们簇拥在特妮莎修女身边,这是要坏事啊。已经来不及将修女从是非的漩涡中心拉下来,刘月夕心中焦急,这时候需要一个熟悉这边情况的圈里人,还真有,赶忙对一旁的琴韵说,“你,快去,把约翰请来,这边出大事了。。。。” 果然事情如刘月夕预料的不差,大概经过是绑着的这二个人称自己是受修女的命令去拆除牧主殿周围一处的伪神雕像,结果和对方起了冲突,双方打了起来,结果闹出了人命,地上躺着的就是对方的死者,在哭的是家属,绑着的是凶手,这种简单的神仙套放在平时拆穿不难,可是。。。。 对方人数占优,几十张嘴说一张嘴,事情让特妮莎修女越描越黑,她被说成是教唆杀人的幕后主谋,是毫无同情心的宗教极端分子,是要毁灭这座城的魔鬼,那二个被绑的所谓牧主教徒也一口咬定是特妮莎修女指使他们去拆毁神像,并且暗示可以勒索钱财,特妮莎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一个劲想要说理的她被越描越黑,百口莫辩。 双方的信徒也开始对峙,一触即发的样子,这时约翰赶到了,刘月夕将他拉到一边,三句二句便将这里的情况解释清楚,约翰一听,招来几个开智者的持经长老,先辨认一下这二个被绑的所谓信众到底是哪家的,但是弄到最后,几乎问遍的三十个持经长老,也没人认出这二货到底是谁手下的信众,“假货,冒充的!!”知道真相的牧主教这边群情激愤,受了天大的委屈,有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揭穿他们的真面目,但是都让约翰给阻拦了。 “你这是何意,难道就让他们冒充我教的成员,败坏我教的名声不成。”其中一名被阻拦的持经长老质问。 约翰也不生气,平静的说:“他们确实是假冒的,但是销毁造像的事情是真的,我们发展的太快了,只要对方一口咬定是本教的新信众,为了表现突出,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我们根本说不清。” 大伙儿都觉得他讲的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那名持经长老是个坚定的销毁派,他也是一时气急。 约翰想了想,“还是我来吧,一会儿我上去,你们想办法讲修女架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修女从麻烦漩涡里摘出来。” 这一点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修女对于牧主教实在太重要了,约翰一袭白衣,走在最前头,从凶狠杀伐的白蛇护法到奇迹见证的约翰,来碰瓷的教派之人都是认识他的,早先的震慑还在,所以约翰往那里一站,一直乱糟糟的人群安静了片刻,约翰见特妮莎修女被人架回去,转身看了看眼前这些曾经绝对不敢在他面前喘大气的乌合之众,“哟,今天你们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对吧,紫气阁,火渣派,难陀罗都来了,看样子今天不把这破事赖到我牧主教头上,各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最先出声的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壮着胆子说:“白蛇,你,你现在已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不是明王殿的护法了,你们,你们牧主教把人弄死了,几条人命啊,难不成你们要抵赖吗?” 约翰二手一摊。“首先,我要声明一下,白蛇护法已死,现在的我叫约翰,是牧主教一名普通的持经长老,第二,拆神像这事是我牧主教所为,而且是我亲自发布的指令,就是他们两,该死的家伙,让你们去拆毁造像,你们居然还跑去抢劫钱财,还把人给杀了,你让诶克家的老婆子可怎么活,她生了八个儿子,没记错的话,这都哭了第十四次丧了吧,莫不是又生了二个不成?” 约翰的话说到这,剧情突然反转了,怎么回事啊,在地上抱着尸体哭的有一会儿的老婆子再也演不下去,白蛇阅历丰富,这类碰瓷的圈子,转来转去就这么些人,诶克家的老婆子是这城里出了名的骗子,就算化了妆易了容,但约翰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容貌可以改,但是行骗的一些手法套路那是不会有差的。约翰没有完全点穿,诶克家这位也识趣的没有再嚎丧。 但是那几个教派的人可不知情,不管这许多,“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我们今天来就得讨个说法。” 约翰笑笑,“说法,那自然是要有说法的,请各位放心,路斯得的规矩我懂,必然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既然是执行规矩,那在此之前我要先执行家规,来人啊,把这二个霍霍人的畜牲给我就地处决了,执行规矩。”不由得他们反应,约翰手下几个人已经冲到那二个闯祸的所谓教徒身边,这二人一听,惊了,说好只是来赚钱的,把小命搭上就太不值当了,还好他们身上绑着的绳子是活结,一挣就松开,二人撞开周围的人,飞也似得跑了,比那兔子都快,约翰到底是约翰,随便一出手,对方故意下的套便不攻自破了。 牧主这边的信众士气大振,来闹事的那群乌合之众全都哑了火,只是可惜特妮莎修女招惹的事情,绝非靠一些简单的权谋经验就可化解的,有些事情,那是注定的。 一道霹雳响过,一整队金甲卫队浩浩荡荡,周围那些小教派的人赶忙让开道路,是邪雷神最为拿得出手的精锐卫队,黄金枪,连鹫斯本人也到了,他身材矮小,也穿着一身金色铠甲,手里抓着一把雷锥,这玩样在路斯得也算得上有一号的武器。 鹫斯站在最显眼的位置,黄金枪一字排开,邪雷神手下的人将更多被敲碎的造像放在约翰面前,被鹫斯找来打头阵的小教会头目想上来解释,被鹫斯呵斥着退了下去,“没用的东西,还在这里丢人先眼,还不快退下。白蛇护法,许久不见,您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约翰的眉头紧皱,对方这是要将砸造像这件事直接摊到明面上来说,鹫斯是个老谋深算的,这么多年让约翰有所顾忌的人不多,鹫斯绝对算一号,这事若是他起的局,那今天是很难收场了。 “难得,雷神大人亲自出马,看来是有十足把握。” 鹫斯谋算了几天,自然不会愿意和约翰争口舌之利,这不是他要做的,先前的闹事不过是个由头,开场白罢了,真正打主攻的还是他自己,这一点鹫斯并不天真。他也不与约翰争辩,甚至都不与他继续说话。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反身朝着那些异教的大声喊道:“市民们,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鷲斯,认识我的朋友都叫我大泥鳅,没办法,我这人喜欢窝在自己的窝里,不爱管闲事更不爱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鹫斯说完开场白,画风一转,“可是今天我不仅来了,还准备管一件事情,为什么呢?因为这件事情涉及这城里所有人的生计和利益,我不得不站出来。”说着他高举着一枚银币。 所有人都看向那里,“大家都应该知道我拿着的这个是什么,铸像银币,半个骨魂币一枚,8个物魂差不多也能买到一枚,这是什么,是什么。” 众说风云,并没有统一的答案,但是鷲斯说的没有错,大家差不多都知道这银币的用处。 “这是我们这座城的根基,是我们的生计,彩色宝石洞窟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遗忘之地的阴暗角落,是上层权贵的垃圾桶,没有人会来关心我们,这里生存环境恶劣,没有有效的防护,暴露在空气中都能要了你的命,我们每个人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得想,他妈的,今天的二个过滤鳃该到哪里去弄,这里的平均寿命不超过40岁,十个在这里出生的孩子起码夭折六个,当然另外三个也活不太过十岁,每天都有人被谋杀,如果哪一天路斯得没有死人,哦天啊,那简直不正常,我一定拿着我的剑上街找人过二招,然让这里的死亡秩序恢复原样,在路斯得最正常的莫过于每天都该有人死亡。” 有人笑了,这是事实,路斯得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一个恶劣到让人无法活下去的地方。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但是,朋友们,市民们,就是这样一个恶臭肮脏的地方,我爱死它了,我爱每天起来戴上呼吸罩的那一刻,我爱这城里的生活,我发誓我一定要死在这城里,为什么,为什么,该死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因为这里有自由,信仰的自由,生活方式的自由,活着的自由,死亡的自由。” “是的!!”有很多人开始应和他的演讲。这城里什么都没有,活下去都艰难,但是这里有着宝贵的自由,在这里你可以对阳光诸神不禁,可以随意端了城里最大的宗教团体,在这里你可以成为神,若有人侮辱了你,你可以发起决斗而杀死他,这里没有条条框框,你甚至可以自封为神,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甚至可以向火魔女发起挑战。 “同胞们,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是没有明天的人,是只活在今天的人,但是我们拥有自由,绝对的自由。为此我愿意献上我的一切,我他妈就爱自由,不自由吾辈宁死。” 大量市民开始欢呼,这可怜的城里,唯一能够引以为傲的可称为希望的恐怕就是这个自由了。 “可是,就在这几天,这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是什么事情?”鹫斯再次发问。 有人回答:“明王殿他妈完蛋了?” 他大笑着说:“是啊,这是大事,他们明王殿确实完蛋了,可是这特嘛管我鸟事,我又不是明王殿的人,‘拿大牌’的说话,这符合我们城的规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