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语言都是虚的,只要行动最实在! 所以祝平将王国宫殿给炸了! 用行动表明,金钱、财富、享受,对于他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 说实话,祝平拥有的资源已经足够多了,不再需要这些外物作为陪衬。 花园再大有什么用?金币收集的更多又有什么用? 祝平知道王国是有周期的,再稳固的王朝大约三五百年也要终结。 没有例外。 既然历史必然是如此,那为何不提前推翻王朝呢? 将这个国家,这个世界以一己之力改造成想要的模样,这是多么浪漫且有趣的事情啊! 从此刻开始,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再用祝平之前贵族的身份抨击他! 用一些金银珠宝等无用之物,换取凝聚力,还是蛮划算的! 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士兵们的表情从麻木变得震惊,从震惊变得彷徨……他们似乎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老大是何人。 又似乎直到现在都猜不透他的心!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士兵们已经全心全意信服这位老大了。 将象征着王权的宫殿给炸了,将即将到手的王位一脚踢开…… 士兵们还能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们老大所说的一切? 这些或是年轻或是成熟的男人们激动的互相对视,不少人眼睛中都充满着泪水,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改变世界的希望。 有了希望就有了信念。 因为信念他们的意志力逐渐凝聚在一起,形成无敌之势。 从此刻开始,这支军队才配称得上无敌之师。 祝平望着他们满怀热血的神情,默默地点头,道:“随我一切抹平国王领土之内的所有的污秽吧!” 他手中的繁星木刀指向原本属于奥兰顿王室的领土。 …… 王国的土地本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由于有源源不断的廉价粮食倾销到这里,让贵族们得以衣食无忧,使得他们对土地的依赖也就没之前那么强烈了。 当然,这也仅限于贵族。 若是贵族衣食无忧,将土地和粮食下放给平民管理也就罢了,这样的话,别说十几万人口,就是上百万也能养得活。 但贵族的欲望是无线的,他们要养羊收割羊毛,要圈大面积优良土地去“用棒子打球”,要修建一所体面的庄园…… 若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因为土地本身就有价值,贵族宁愿将土地作为“底蕴”,握在手中荒芜下去,也不愿交给农夫去耕种。 而今天扫荡开始了。 近八千名士兵全部出动,分成八只军队,有八位兵长带领八十位百长,乱中有序地向奥兰顿王室领土进军。 将王国领土内欺压乡里的地豪乡绅全部抓了起来,土地重新丈量计算,同时宣扬“联合公司”的概念,吸纳平民入股。 …… 如同大的动作,自然也引起了其他贵族的注意力,甚至是恐慌。 萧农林正等贵族,以丹尼男爵长子成为巫师为由,聚集在一起,在这之中,不乏许多国王派系的男爵,但偏偏单独将祝平单独甩开。 宴会上,那位长着蓬松金发双目灵动的男孩却不是主角,被甩在角落生着闷气。 有权有势的贵族围在一起。 有男爵问道:“霍尔这家伙竟然把王宫给炸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一定是疯了!”萧农子爵脸色铁青。 不光是萧农,林正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争的是王位,争的是利益。 而祝平不仅将王宫宫殿给炸了,顺势让士兵们将花园填平,说要种粮食。 他有这么缺粮食吗? 将王宫炸了种粮食,单凭损失的金钱就可以买数万斤粮食了吧! 王国宫殿已经屹立了上百年,即便是178年前奥兰顿登基,也没有做出任何改动,仅仅是简单的装修一番。 这座豪华的宫殿不仅豪华无比,里面的古董名画,名师的雕塑数不胜数,也是这片土地王权的象征。 就这么给炸了! 这让有机会能触碰到国王宝座的两位大贵族无比的愤怒,仿佛炸的是他们自己家一般。 林正脸上的笑容无比僵硬,看向约翰,道:“约翰男爵,你与国王一脉亲近些,你知道霍尔最近在做什么吗?” 约翰回应道:“听说他将所有士兵全部派出去,正在扫荡王室土地,将所有堡长全都给抓了起来。” “其他的没有了吗?”林正追问。 约翰满心苦恼的回应道:“好像就干了这些事情,据说弄得民不聊生,里面都乱起来了。” 林正的眉头当即舒展开来,咧嘴笑道:“还以为可以做成什么大事,原来只是个胡乱搞事毛头小子。” 国王派系的约翰男爵迟疑片刻,问道:“霍尔这家伙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萧农插话道:“不用担心,若是这家伙敢冒犯贵族,本爵士第一个站出来保你!” “本爵士亦是如此。”林正微笑着回应。 在这一刻林正和萧农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就是将祝平这个搅屎棍从奥兰顿权力层踢开。 原本他们二人还想发兵进行武力胁迫。 而现在祝平自己将国王的领土搞得民不聊生,马上就要玩砸了,静候佳音便好。 一群贵族举着酒杯有说有笑,宴会上一副奢华繁盛的模样,让人不禁联想到“盛世”。 …… 民不聊生? 对于这些贵族来说,祝平确实将王室领土弄得民不聊生。 因为他们口中的“民”是地豪乡绅,是依附于他们的小贵族。 贵族老爷们会与平民见面吗?会接触到农夫吗?会亲自参与劳作吗? 很可惜,他们不会! 他们接受的信息渠道只有依附于他们的地豪乡绅,这就是上层阶级目光的局限性。 地豪乡绅过得不好,那就是民不聊生,地豪乡绅过得好,那就是万世太平。 贵族看平民过得好不好,关底层人什么事情? 底层人是人? …… 祝平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松软的泥土带来独特的触感,四周酸涩的青草香气也随着秋风阵阵袭来。 “老大,欺压乡里的地豪乡绅已经带到,附近乡村的村民代表们也带过来一些。”斥候队的精锐上前禀报。 “带我过去吧!” 祝平随着斥候走到乡村口。 那小老爷虽然被士兵绑缚起来按在地上,但仍然骂骂咧咧个不停,他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斥候陈述道:“高尔·奥兰顿,奥兰顿旁系,之前帮奥兰顿家族管理山脉附近的土地,抢走农夫土地数十亩,坑杀不下百人。” “百余人啊!为了钱直接杀了这么多人。”祝平听到这个数字,轻松的表情化作严肃。 问道:“你是否认罪!”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当今国王的叔叔,你们给我等着。”这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小贵族仍然有恃无恐。 “也对!毕竟上下层的信息并不流通,你们知道的只有老奥兰顿驾崩,小奥兰顿上位。”祝平沉默了一会,道: “我曾经说过我讨厌杀人! 但很多时候没办法。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凡事都要有规矩。” 言罢,祝平的手掌轻轻滑落。 随着斥候的骑士剑滑落,这位纵横乡下数十载的小老爷倒在血泊之中。 见到祝平一言不合要杀人,前来观看好戏的村民皆胆战心惊的连连后退。 祝平没有说一句安抚的话,而是用无比霸道的语气说道:“十天后,将会有人前来管理,这十天内一切照旧!” 当没有足够的时间用仁慈来解决问题的时候,霸道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