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了身体,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手脚并用,爬上山顶就行了。 我不知道的是,因为我的坠落,维多利亚她们差点和约翰打起来,而自责的菲比差点跳崖。 等我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对峙才取消,我成功登顶,通过灯光让他们继续往这边抛射绳索。 我找到了固定的地方,先拉了一个生化人过来,可以试水。 如果绳索撑不住,生化人掉下去摔死也就死了,不会心疼,毕竟可以批量生产。 依照我看,如果可以的话,约翰他们恨不得派几十上百万生化人来帮他们开路,只是这里是中国他们不敢肆无忌惮而已,如果除了中国之外,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地区,他们估计都敢这么做。 另外那这玩意儿弄过来之后,也一举好几得。 首先可以防备我,万一他们的人走到一半,我突然割断绳子,他们就掉下去了。 其次试一试绳索能不能承受住大家的力量,免得撑不住掉下去摔死。 最后也可以增加安全性,我这边虽然固定住了,但是没有太好的地方固定,其实很大一部分,还是靠着我自己拉扯的,来了个生化人,单单靠他们身体的重量,就足以支持其余人过来,更何况他们过来的还不是一个生化人。 先放了十几个生化人过来,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往这边过人。 当然最先过来的都是约翰的人,维多利亚他们被放在最后。 我也无所谓,过来一个生化人之后,我就抱着膀子看戏了,其余人都不管了。 约翰过来之后,冲我竖起大拇指,赞许道:"秦,还是你厉害。" 我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约翰见我不搭理他,就凑过来:"秦,你说我要是把绳索截断会怎么样?" 我听了登时大怒,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尽管他一米九,接近两百斤,但我还是单手把他提起来,让他双脚离地,我恶狠狠注视着他:"你要是敢,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尽管这么看他,脖子有点酸,姿势有点尴尬,但是我的气势和狠话却很足。 在我提起来约翰的瞬间,我附近的所有生化人,都本能的举起步枪对准了我。 不过我是一点也不怕,约翰其实也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他摆摆手让生化人放下枪,略带尴尬道:"秦,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 "玩笑有这么开的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怒气冲冲道。 约翰只得无奈表示自己认输,让我把他放下来。 我狠狠松手,他直接跌落在地上,摔得有点尴尬。 正当我对约翰这个怂包不屑一顾的时候,一旁走过来一个老头,他对约翰说:"作为家族的主事人,有些事情上面,要有铁血手腕,而不是唯唯诺诺。" 我一听火了,这老头是来挑事的,指着老头骂道:"老头你什么玩意儿?竟然还敢来挑事,当心我把你扔下去。" 老头冷笑一声,用手里的拐杖一指,附近所有生化人都把枪对准了我。 我也冷笑一声:"你以为这就能吓住我?"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吓住你,但是我觉得能在你反应过来之前,让还在绳子上的那个人掉下去。 如果你不想她掉下去,你就弯腰鞠躬,跟我说一声抱歉。"老头确实比约翰强硬的多。 "做梦!"我当场拒绝。 我刚说完,那边的生化人枪口调转,对准绳索一顿扫射,瞬间打断了七八根绳索,还在中间位置的露娜,瞬间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左摇右摆,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你敢!"我说着大喊着冲向了那个老头,结果一群生化人一拥而上,把我扑倒。 我虽然足够厉害,但是打钢铁怪兽一样的生化人,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压住了,趴在地上。 脸贴在冰冷的雪层上,这些雪也不知道堆积在这里多久了,并不是初雪时的松软,反而变得无比的坚硬,割破脸都不成问题。 老头把拐杖的一头,敲在我的后脑勺上,力气还不小:" 你要知道,从你把龙晶送过来,你就没用了,我们让你跟着,给你尊重,那是看在我们的祖先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情分,如果你不知收敛,蹬鼻子上脸,我现在就打死你。" "来呀!我怕你呀!打死老子呀!我槽你么的。。。"我怒吼着,结果脸被按进血里,顿时传来一阵阵刺痛,明显是脸被割破了。 另外坚硬的雪层下面,还是有一些松软的雪的,由于我的剧烈挣扎和喘息,雪花被我吸进了气管里,我顿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鼻涕眼泪流一地,再加上脸上的鲜血,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我说鞠躬道歉,不然就把她扔下去!"露娜也不是庸手,她在发现不对劲之后,迅速通过绳索爬到了这边。 其实她是可以退回去的,而退回去明显会更好一点,但是因为关心我,露娜还是选择到了这边。 结果到了这边,露娜就被几个生化人给制服了,现在正被抓住,准备丢下悬崖。 而二十多米外,悬崖对面的几个人,是看到了这边的混乱,但具体什么原因不知道,不过也知道出事了,纷纷端枪对峙,只可惜过不来,也帮不上太多,只能干着急。 "你们中国人常说的尊严、气节,我一直都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见天倒要看看,什么事尊严、气节。数到三,他不愿意道歉,就把那女人扔下去。"老头说完,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队伍里的其他老头,要么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要么是闭目养神,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一。。。二。。。"生化人开始数。 我虽然心中无比的憋屈和怨恨,但我不能让露娜因为我那可怜的尊严,而送出生命。 所以在生化人喊出"三"之前,我选择了道歉。 "对不起!"我大声吼着。 老头不满意,他冷冷道:"人老了,听不到,另外态度也不够诚恳,必须鞠躬道歉。" 我被松开了,我爬起来,也顾不得擦脸上的鲜血,身上的碎雪碴子,深深鞠躬九十度大声吼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