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那个洞呗,往下挖呗,然后就能找到墓穴所在!”王胜看着我问道。 “那还用说!”我一副你说了废话的表情。 “你挖个试试,还没开挖,就有人举报你把你抓起来,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墓在第几层?历史上记载淹了五次,实际上谁知道淹了多少次,说不定淹了十八层,建了十八层,在十八层地狱呢!”王胜见我刚才鄙视他,没好气地呛了回来。 “你俩废什么话啊,我已经找到大哥在本地的眼线了,找他帮我们找就是了!”老七不耐烦道。 “你什么时候找的?”我疑惑地看向老七,因为这几天老七跟我们都在一起,除非趁我睡觉的时候去找的。 “你他么的傻是不是?我这几天带你走街串巷,乡下乱转,那是玩呢?”老七还是一项的嘴臭。 “他能找到吗?”我知道所谓的眼线,其实就是盗墓的。 目前国家管控的严格,但是这种东西是禁绝不了的,而且有市场需求,且又是暴利,自然会有人铤而走险干这一行。 大哥虽然有官方的身份,但毕竟也是干这一行的,对这种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见再说吧,不确定,不过你们都悠着点,这小子不老实的,别全信他的话就是了。”老七也不确定。 “不老实,你还找他?”我不解地问道。 说到底我这个人,还是太看中是非黑白了,多少有点正义之心,觉得不老实的人,自己不会用。 可老七他们就不一样了,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做这一行的就没有老实人,坑蒙拐骗偷,再加一个抢,只要利益足够,就敢干,所以你不会那么傻认为,找来的人,就是自己人吧!” 很快我们就和这个眼线见了面了,一个三十多四十左右的北方壮汉,一脸横肉,酒糟鼻,脸上疙疙瘩瘩的,跟马蜂窝似的。 但为人很人情,见面了就抓住你的手握个没完没了,热情的不得了,先去吃了饭,喝了酒,天南海北的吹,天南海北的侃,敬酒劝酒,样样都上。 吃完之后,就去唱歌,叫了几个妹子,在黑暗的环境里,是一通狂嗨,再去洗澡、捏脚、按摩,最后上大保健。 反正给你安排的舒舒服服,明明白白的。 我看着老七搂住一个美女进了房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卧槽,我他么的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 “老子是他么的不喜欢女人,装装样子不行吗?”老七冷哼一声 走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从宾馆里出来,正事没谈一句,我刚想找个机会谈谈正事,老齐就是大哥的眼线,开口就是:“这都下午了,又到了吃饭的时候,咱们吃饭去吧!” 说完招呼大家去吃饭,然后重复昨天那一套。 直到第三天,老齐又来这一套,我和王胜都忍不住了,吃饭的时候,我和王胜对了对眼色,不管老齐怎么劝酒,就是不喝一口。 老齐依旧满脸笑容,端着杯子问道:“我是这一有什么招顾不周的吗?二位小老弟,怎么不喝酒呢?满上!满上!喝酒!喝酒!刀菜吃!刀菜吃!” 我和王胜也没伸筷子,王胜把脸色一板,一副生气的样子道:“老齐,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但是这都第三天了,你只字不提,就带着我们花天酒地,这是什么意思?” 老齐听了王胜的兴师问罪,当即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满脸堆笑:“我这不是得让兄弟们去打听么?打听清楚了,才能告诉你们,这事非同小可,你们都是王老大的人,我可不敢慢怠,万一弄不好,弄错了,王老大还不剁了我,我这也是小心谨慎是不是?你们别着急,再过三天,最多三天,就有结果,几位老弟尽管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切消费我老齐承担。” 老齐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看似一点问题都没有,实则有个大问题。 我们都不是傻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别人还真可能被老齐给忽悠了。 老七此时拍了桌子,指着老齐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趁着这个时机,先把好处捞完了,然后再让我们去嘛,我告诉你,你若敢伸一根指头,我就剁了你的手。” 其实我们都看出来了,老齐是想打个时间差,把我们忽悠住,留在这里醉生梦死,他则让他的人,先行去找,找到了之后,先把里面的东西弄走。 然后随便扔一边不值钱的,就说被人盗过了,或者干脆说没找到,我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不是我们臆想的,这就是事实。 这些年来,墓越来越少了,都被挖的差不多了。 没人知道的很难找了,有人知道的,一般也不敢挖,因为挖了基本就是无期起步,而且还是那种不能减刑的。 当然也有人冒险去挖过,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没人知道的呢,几乎少之又少,想要找到一个,说是和大海捞针一样,也不算夸张。 这就导致很多盗墓的,把目光盯在了民间古墓上,去挖人家祖坟,这样的墓,风险巨大不说,得到的东西还少。 想要遇到一个有东西的,切没人知道的,太少太少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老齐他们这些年虽然陆陆续续也弄到过一些好货,但是人心不足啊,得到了之后,就会想要更多。 其实如果真的是个普通古墓的话,老齐分一杯羹,我也不会说什么,因为我也不是很在乎。 但问题是,这是普通古墓嘛,这稍有不慎,就是要命的东西。 我现在是有点后悔了,后悔当初听老七的,找什么的眼线了。 这种事,根本找不得别人,只能自己人干,一旦有外人掺和进来,只要走路了风声,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我看向了老齐,这是我第一次动了杀心,想要杀一个人。 而老齐此时也收起了一脸笑容,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方,然后拿过一块擦手巾,开始反反复复地擦起了手,露出了他的大金表和金戒指,给人一种大流氓的感觉。 他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声道:“各位小老弟,我老齐在这开封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找我办事,我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陪着笑脸,没有得罪过你们的地方吧,现在你们却说这种话,真当我老齐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的吗?” 这是要翻脸啊,打算撕破脸了。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一眼,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老七开口道:“真他么以为自己是根葱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得!” “呵呵!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说完把手中的擦手巾,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杯碟相撞,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之后包间的大门直接就被撞开,一群穿着花衬衫的小弟就冲了进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看着这些人冲进来,我们都没动,王胜二话不说,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听到王胜报警了,老齐冷笑连连:“你以为你报警了,我就怕你了?实话说了,这开封地面上的人我老齐都认识,你报警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哎你这话说得好,我都录下来了,发网上去了,一会估计就能传遍整个网络,我到要看看开封的地面上,有多少人认识你老齐,多少人给你保驾护航的,最近严打你知不知道?像你们这种社会性质的团体,不夹起尾巴做人,还敢这么招摇,我看你是活够了!”我举着手机对准了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