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我后脑勺猛地疼了一下,然后我就昏迷过去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到了一处营地,这里有绿洲,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个绿洲明显大很多很多。 因为这里有个水坑,明显泉眼比较的,周围不但有灌木,也有胡杨树,而且不止一棵,算的上是胡杨树林了。 那些当兵的正在安营扎寨,并且煮饭。 我甚至看到有几个火堆上,还烤着兔子,应该是他们自己打的。 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骂骂咧咧道:“槽,就知道偷袭!”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把我吓了一跳,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黑暗中坐着一个人,但是情况不比我好多少,他也被捆了起来。 我定睛仔细一看,竟然是张国庆。 “你才是张国庆,我果然没猜错,那群孙子把你藏起来了!”我嗤笑道。 “请你不要这样说我的战友!”张国庆竟然还很正经的说着。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国庆冷笑道:“别装了,如果他们真的把你当战友,就不会把你捆起来。” “那是因为你诬陷了我,他们为了以防万一,才这么做的!”张国庆又说道,好像很理解对方一样。 “卧槽,你这是典型的圣母表啊!”我没忍住骂出了声。 “什么是圣母表,虽然不太懂,但听着不像好话!我还是很疑惑,你为什么要诬陷我,而且还认识我,可我从来不认识你!”张国庆非常疑惑道。 我咂了咂嘴,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只有不远处有个哨兵拿着枪在看着我们。估计是为了怕我们跑了,把我们放在营地的最中间的位置。 然后很神秘地对他道:“你想知道啊?” “想!” “那你靠过来一点,咱们偷偷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我说完,为了营造神秘感,继续四下看了看,生怕有人知道。 张国庆照做,靠近了一点。 “其实我是六十年后的人,六十年前你们接受了上级的秘密任务,结果一去不复了,整个营的人消失了。任务也失败了,于是这次国家派我回来看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呢,回来就被你们当奸细给抓了,你说我冤不冤?”我说完就很真诚地看着张国庆,等着他回话。 结果张国庆没说话,躲藏在车厢里偷听的人听不下去了:“放你娘的狗臭屁,骗鬼呢,如果真的是上级派你回来,你会连营长都不认识,就认识一个张国庆,骗谁呢?” 接下来就听到,车厢里传来了挨打的声音,紧接着那个人就苦苦求饶:“营长!营长我错了!” “谁他么的说,我就认识张国庆的,我还认识小陕北,还认识你,不不是叫张雷吗?”我一本正经道。 “哎~”张雷突然懵住了。 “哎你个狗头啊,你是猪脑子啊,营长叫过你的名字,他当然认识了!”令一个战士说道。 “可是他还认识小陕北!”张雷不服气道。 “小陕北一说话,大家都听得出来,这还用认识吗,瞎说就行了,你问他小陕北大名叫什么,你看他能不能说得出来!”还是这个士兵脑子灵活,思路清晰。 “哎,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们可不能不相信!”我连忙信誓旦旦的说着。 结果换来的是一顿打,我现在被像杀猪一样捆着动都没办法动,只能叹息喊道:“我说过了,我是张国庆的下线,他是我的上线,你们还这么相信他,最后要是出了事情,可怪不得我。另外你们既然这么相信他,还不如直接把我弄死算了,留着干什么呢?留着就说明你们相信我的话,既然你们相信我的话,又想相信张国庆,岂不是互相矛盾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你们不赶紧做决定,最终的苦果是你们承受不了的。” 我开始胡说八道了,当然我有把握对方不会杀我。 离间计这个东西,只要说出来,就成功了,不需要人相信。 真的,这就是种子,埋进去自己就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而我的把握就是跟离间有关系,营长目前已经怀疑了张国庆了,所以营长不会杀我,因为他需要通过我拉揭露张国庆真实面目。 而张国庆呢,为了证实自己没有问题,也不会杀我,一旦张国庆动手杀了我,那也就代表着,他承认自己是间谍了。 如果那样,他也必死无疑。 我相信,没人想死,所以我的小命目前是保住了。 “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任务是什么的?全营,在没遇到你之前,只有我和教导员赵士才知道!”营长问我。 我则毫不犹豫地指着张国庆说道:“他告诉我的呗!他是老美的间谍,你们看我身上的作战服就知道了,这是老美的作战服!” 我身上的迷彩服,真是美式作战服,一下子就能被认出来,但颜色稍微有点不一样。 “你不要血口喷人!”张雷急了,当即就挥拳打了我两拳。 “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爱信不信!”我说完,把脸别到一边去,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 “怎么办?”看到我死活不愿意说,营长问向了一旁的教导员赵士才。 “他先捆着,就这样。找人严格看守起来,其余的事情,再说吧!”教导员赵士才,明显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说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唉!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营长长叹一声,准备走,他自从接了上级的一个特殊任务,寝食难安,一路小心谨慎,弄得自己神经紧张,几乎要发疯了,可是目的地迟迟不见,却多出了很多扑朔迷离的事情,这让他很难理清头绪。 “那张国庆班长呢?”张雷却在后面追问了一句。 “还用问?解开!”营长没好气道。 但是张国庆此时却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不用,既然我现在有嫌疑,那最好还是绑着比较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怎么就可以?胡闹不是么?我们是战友,一起生活了四五年了,我还信不过你吗?”营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但是我分明看出来,他是在演戏,他其实也不想把张国庆放开,毕竟当初接任务的时候,上级再三强调,这是一个天大的机密,一旦成功了,或许赶英超美,不再话下。 就算不能成功,也要把秘密保守住,千万不能外泄,千万不能让外国人知道。所以当突然冒出一个间谍,他异常的紧张。 而那个间谍还说自己队伍里也有间谍,这让他更加不敢放松警惕,他实际上是想把张国庆捆起来,以防万一的,但是他怕自己那么做,会引起其他战士的不满。 两项矛盾之下,他也很煎熬,所以露出了自己拙劣的演技。 大家都看出来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松绑好,还是不松绑好,只有张雷没心没肺,准备松绑,但是遭到了张国庆的严厉制止:“张雷你别乱来!” “什么乱来,营长都同意了!”张雷还要解绳索。 “我都说了,我要自证清白,让我绑着,等任务结束之后,回到部队,上级会调查清楚,给我一个清白的,现在不能解,你要解我就跟你绝交!”张国庆说得异常坚决。 “营长?”张雷看向营长。 营长摆摆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对于这个模棱两可的动作,张雷懵了,只好问教导员:“教导员营长这是什么意思?是解开啊?还是不解开?” 教导员也很无语,对于张雷这种没眼力劲的莽夫,很是头疼,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听国庆自己的吧!” 然后也走了,急得张雷直跺脚,但张国庆死活不愿意被解开,张雷最后没办法,只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