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我醉心于精进修为,埋头苦练,日子过得也算悠哉。唯一让我感觉头疼的,便是要经常应付那些慕名而来的上门求助者了。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果真一点儿不假。虽然孟玉兰是个一毛都不愿意拔的铁公鸡,但是广告效应却极高,当然,这里面说不定也有胖子老爸的功劳。 在帮孟玉兰夫妇处理好精怪作祟之后,一时间胖子家门庭若市,差不多每隔几天都有人上门拜访、求助,要求也是五花八门。 有让我们算卦的,有让我们给看风水布局的,有让我占卜姻缘的,甚至还有人提出,说看上了手下的女员工,问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发展成为二乃的,听得我只想骂娘。 虽然这些事情基本都由胖子应付、挡驾,我却也不厌其烦。 早就说过,在城市里是没有那么多妖魔诡怪要抓的,而风水堪舆、算命占卜这种事情我又是半吊子的水平,去给人家乱算乱看一通不是惹笑话吗? 但我毕竟是个在人家家做客的客人,有些胖子老爸老妈的熟人至交,我也不好推辞,勉强应付了几个看风水格局的单,云山雾罩瞎侃一通后,就坚决不干了。 我所谓的看风水,无非是去人家家中瞧上一瞧,看看原本的布局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增加或者减少些家具、摆设而已,十分轻松。 还能收取一笔不菲的上门费,乐得胖子喜笑颜开。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风平浪静,那群四处追杀我们的臭道士似乎也没了踪迹,细节决定成败,我和胖子整日行踪谨慎,果然管用。 元旦临近,胖子老爸盛情邀请我和胖子一起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年会。 他说这年会是他们公司和另外两个公司一起联合举办,已经坚持了好几年,排场也颇大,不但包下了郑州市最大的剧院,还邀请了当红的乐队前来助阵。 见胖子老爸、老妈都如此盛情,我便答应下来。 一来是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年会,想去感受一下,图个新鲜。二来是叔叔阿姨对我的确是视若己出,咱可是有良心的人,不愿意驳二老的意。 肥鸟这货是典型的人来疯,这种场合它自然是嚷嚷着要参加。 之所以好久没有写它,是因为的确也没有什么可写的。这厮在胖子家继续养尊处优,身子又肥出了一圈,我真怕哪天它就被加入了肯德基豪华午餐。 年会的确是不错,三个公司,足足上千号员工那叫一个热闹。节目也是层出不穷,热舞、小品、相声、团队竞赛、大合唱,热热闹闹地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才算作罢。 请来的那个摇滚乐队也是卖力,引得观众们阵阵尖叫,歌曲也很带感,名字我记不得了,总之挺好听。 我这个人天生五音不全,又没有多少音乐细胞,也就听个热闹而已。 虽已是冬季,但剧院内热火朝天,暖气被开的十足,很多爱美的姑娘仅仅外套一件大羽绒服,帖身的却是连衣裙和短裙。 老毕这肥鸟可爽了,趁着会场一片喧哗,众人情绪高涨,迈着猥琐地四方步,专往穿短裙的妹子脚下钻,看了个口水横流,鼻血乱喷…… 恨得我牙根儿都痒痒,恨不得也变成一只鸟。 年会结束后,在剧院顶层举行了一场小型的自助酒会,这里就不允许普通员工进了,都是些公司高层,请来的嘉宾以及头头脑脑们的家眷。 我有点儿不适应这种全民装哔的场合,手拿着一杯难喝的干红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位坐在大厅中央,一直拉着大提琴的姑娘长得倒是不错,弹钢琴的大叔就差点儿意思了。 他留着一捧山羊胡,脸上苦大仇深,又像是陶醉于音乐之中,要是再带上墨镜,那就活脱是个二泉映月的阿炳。 胖子倒是很适应这种节奏,他拉着我在大厅中穿梭,热络地介绍着我是如何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稚园,降妖除魔为社会做贡献的。 孟玉兰夫妇也在场,见到熟人,难免一番热聊,她的丈夫周杰,还一连引荐了好几位朋友给我认识,简直是再次把我捧上了天。 盛情难却,我喝了几杯红酒,又被众人一通吹嘘,不觉有些晕晕乎乎的。谈笑中一侧脸,却看胖子老爸老妈正和一对男女有说有笑地款款走来。 这男人的年纪恐怕足有五十开外,个子矮小,目测不到一米七,人未到肚子先行,眼小无神、阔嘴塌鼻、满脸油腻,光秃秃的头顶没有一根儿头发。 锃光瓦亮脑袋倒是生的圆不留丢,就像个毫无卖相的四喜丸子。 别看颜值实在是对不起观众,这家伙的衣服倒是十分讲究,一看就是度身定做的高档毛料西装,皮鞋也擦的锃亮,蚊子都站不住一只。 在这男人身旁,是一位身材火辣的中年少负,她身穿一套紫红的低胸包臀晚礼服,大片的胸前美景显露无疑。 腰细而臀丰,白皙的腿上裹着性敢的网眼长筒袜,足蹬跟晚礼服同色系的恨天细高跟儿。 美中不足的,是这少负的相貌实在是有些平平,远谈不上美丽。 加上浓妆艳抹,厚厚的粉底不但一点儿也没有遮盖住脸上的瑕疵,反而将毛孔映衬的粗大无比,猛看上去还有点吓人。 此刻,她正小鸟依人地挽着身边的油腻大叔,笑的花枝乱颤、丰辱起伏,眼中波光流转。 我一怔,酒意瞬间就醒了大半,总觉得这少负有些眼熟,好似是在哪里见过。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货不正是长途巴士上,躺在我们对面上铺,那味道酸爽的臭脚大姐吗! 正当我愣神儿的功夫,四人已经走了过来,胖子老爸给我介绍,说这油腻大叔是他的合作伙伴兼好友,姓邢名得力,也是这次举办年会的三大公司之一的老板。 这邢老板倒是十分客气,握着我的手,亲切地来回摆动着,口中连称早就听说过我的大名,今天一睹真容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他的身高不足一米七,比一米八四的我足足矮了一头,此刻握着我来回摆动手臂的情景有些搞笑,就像是小孩子问大人要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