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们这边告捷,魔环教另外三人的战斗也逐渐占据了上风。 实力最强的撑伞女子纸伞翻飞,连续将两名仕女斩于马下。叫奇阵的长发男子依然在桀桀怪笑,围攻他的仕女数量也由四名变成了三人。 那生有蛮力的精壮男人同样重创了两名仕女,两女先后被他手中的嘎巴拉碗砸中,惨叫着瘫倒在地,就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趴在地面上抽搐。 那些其背后的游魂就一拥而上,疯狂张口啃食,转眼就将倒地的仕女撕扯成了碎片,烟状残魂惊恐的四处逃窜,凄厉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平衡被打破,局面瞬间扭转,大厅另一侧的法阵外围不断有石柱崩塌,碎石乱飞。 一番恶斗下,十七名白纱仕女转眼就仅剩下了八个,死伤惨重。她们溃不成军,纷纷由攻转守,朝着一起聚集,眼中也渐渐有了惧色。 打斗中,我不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大厅呈现不规则的长方形,貌似不是人工开凿而是天然形成的。墙壁上竖着一排排的鬼火骷髅头,幽绿色的火苗子缓缓跳动。 除了头顶我们下来的大洞之外,在众人的面前、身侧和背后,还出现了三条通道。 其中一条明显是由上而下的石阶,就跟我们之前所见,那些向下的石阶相同,魔环教的几人应该就是从这里下来的。 另外两条通道则分别被两座厚重的石门封堵,那石门上刻满了由象形文字组成的古怪花纹,两扇的大小也不相同。 大的那扇石门直直面向拘魂法阵,另一扇小门则开在比较隐秘的侧位,宽约一米,高度也不过一米五,就像是中央空调的通风口,不像是给人走的。 拘魂法阵旁,有一处拳头大小的孔洞,不断有风从孔洞里钻出,应该是通往汪家祖宅的地道,就是我们遇见红小将的地方。 虽然出现了拘魂法阵,但这里究竟是虚弥妖塔的第几层,还有没有通往下方的道路却不得而知。 仅剩的八名白纱仕女节节败退,从我们这边逃跑的两人,从魔环教那两位正在发呆,瘦高的男人身旁掠过,两人熟视无睹,就像是在看热闹。 看此情景,我忍不住调侃,大喊道:“两位,看够了戏就上台活动一下吧!” 对于我的话,两人并没有反应,继续轻轻摆动着身体。魔环教的其他人也不理我,继续朝着剩下的白纱仕女猛攻,渐渐形成了包围圈。 白纱仕女们的慌乱并没有维持太久,就见八袭白纱裙来回闪动,很快从魔环教形成的包围圈里跳出,转眼又凝聚在了一起。 面对围攻,她们不再单兵作战,手中的白绫齐发,好似一道道激流,来回起伏,将追击在最前面的撑伞女子和奇阵逼退。 接着,这些涌动的白绫不停,在空中划出数道弧线,竟然矛头一转,朝着我缠过来,速度奇快无比。 我没有想到她们会突然将目标转向我,当下踩着天玄步往后闪避,同时手中怪剑翻转,朝着正面袭来的两条白绫就砍。 谁知这两道白绫只是虚招,见我的剑锋砍下,颓然一滞后猛地回收,让我扑了个空,剩下的六条则分别奔向我的四肢。12345 我一剑挥空,明白是中计了,但是脑袋明白,动作一时间没有跟上,等再反应过来,右侧小腿以及左臂已然被白绫缠住,越锁越紧。 我大惊,暗想在梦里也是这幅情景,这特马是要来个“美梦成真”?在梦里,我可是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绝对不想再试一次了。 心里一急,整身体就开始发僵。多情的应变能力不慢,见我被缠住,手中的念珠齐发,雨点一样射在白绫上,黑烟冒起,瞬间就在白绫上烧出了无数蜂窝般的小洞。 但这些白绫毫不退缩,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猛然间一扯,巨大的力量顷刻爆发,生生将我扯至半空,朝着她们阵中拉去。 我的身子失衡,奋力挣扎。 腾空中,就听“嗖嗖”几声轻响,我右手手臂和另一条腿的脚踝也被白绫裹住,甚至还有一条就像是蛇,贴着我的后背钻出来,转眼就缠在了脖子上,并不断缩紧。 “呃……呃呃……” 我感觉自己的脖子犹如被一只巨手捏住,呼吸艰难,瞬间的缺氧很快把我的冷汗从额头逼出,本能的转动手腕,想用怪剑去削断这些束缚。 可这些白绫上力度太大,扯动中我的右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凝固住了,眼前阵阵发黑。 残音见我情形危急,当即爆喝一声,单掌拍向地面,就见一条粗壮的紫色藤蔓瞬间从那群仕女脚下的地面中冒出,狰狞甩动,全力攻击。 但这些白纱仕女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齐刷刷腾空而起,身形飘忽的闪向四周,反而是在不同角度再次将我扯住,数条白绫猛然绷紧,力度有增无减。 在这个刹那,我耳中想起了一连串的骨结摩擦声,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晕死过去,脑袋里嗡嗡作响…… 千钧一发之际,模模糊糊中,伴着破空之音,只见一柄红色的油纸伞高速旋转而来,好似一朵盛放的玫瑰,自下而上从捆绑住我的白绫里钻出。 那伞边似乎带有尖锐的刀刃,如同虎入羊群,所到之处罡气弥漫,在空中划出一个标准的圆形,将那些白绫齐刷刷削断! 在混乱的仕女惊叫声中,我就感觉浑身一松,整个身子迅速下坠,后背狠狠摔在坚硬的地面上,疼痛钻心,眼冒金星。 身吓地面起伏,耳朵里又涌起了土崩瓦解的石块碎裂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又有石柱倒塌。 小黑冲过来,不断用湿润的舌头舔着我的脸颊,痒痒的,让我逐渐清醒过来。 这小家伙虽然没办法跟这些仕女打斗,却一直紧紧跟着我,从它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我能感受到深深的关心,心中不由一热。 我艰难的撑起身子,原来是趁着那红色油纸伞救我的刹那,手持嘎巴拉碗的精壮男子手起碗落,顷刻就砸碎了一名白纱仕女的脑袋。 仕女惨叫着倒地,其背后游魂们便蜂拥而上狂啃,好似食人鱼群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