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刚才才从那边出来,灵,灵堂里怎么会有猫?”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睛,那个中年妇女吞咽了一口唾沫,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起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猫从灵堂窜出来。 “那条狗,会,会飞?”只是,更令人震惊的就是后面破邪跳出来追出去的情形,尤其是先前说破邪是农村土狗的那个人,更是将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放进鸡蛋了,不过这一下,却也间接的证明了鹤云飞的实力了。 毕竟猫可以一跃而起轻松上房上梁那是谁都知道的,但是却从没有人看到过狗可以一跃飞上房梁的,就连院门外那些人,有离得近的也看到了这远超众人想像的一幕,只是这事情也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白猫出现到破邪追出去,前后只用了几十秒的时间,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一猫一狗已经全都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面。 “鹤天师,你的灵宠跟去了?”于瑞保也吃惊得很,但心头却莫名的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在这一刻,他是真的相信了鹤云飞是天师的身份,这意味只要尽可能的留下他们,他们村的险恶局势就有可能得到缓解。 “没事,我相信破邪!”鹤云飞见破邪直接追了出去,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但他却并不担心破邪,与陈可欣对视一眼后,简单应了于瑞保一声后,便跟陈可欣快速的绕过了搭好的灵棚,朝后面停棺的那个正屋奔去,陈可欣在走之时,倒也没忘了拉着陈阳。 张静超的家是一进三间的瓦房,正房是停尸体的冰棺所在,鹤云飞和陈可欣跑进去后,就见地上躺着几个人,而那个本应通电的冰棺,却被人拔了插座,掀了开来,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灰蓝色寿衣的中年男子。 “哎哟,我的老嫂子,这是咋了啊!”那中年妇女也跟在后面,进来后,看到这一幕的她吓的尖叫一声,连忙上前,陈可欣却一下子拦住了她,不等她喝骂,就见陈可欣已经蹲到地上,将一人扶起,以一种奇怪的手势,在那人脑门一点,那人竟然睁开了眼。 这一下中年妇女也知道陈可欣是在救人了,连忙和陈阳一起帮着陈可欣将那些人都扶坐了起来,让陈可欣一一的以茅山秘法将这些人被惊了的魂魄稳固了下来,而鹤云飞,已经取出了天蓬尺,站到了冰棺前,看着里面的那具尸体。 从鹤云飞和陈可欣进来,就已经发觉到了,冰棺恐怕是被庞大的尸气冲开的,而那个尸猫,显然是导致一切异变的根源,至于他们说的长明灯点不着,也跟尸猫有关,而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出现,使得破邪发现了异样,第一时间惊动了尸猫,这才露出了形迹,使得他们原本的计划没有成功。 “有望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于瑞保和张玉生也都跟了过来,还有其他人也想进来看热闹,被于瑞保赶到了一边,只是看到幽幽醒转的张静超的老爹张有望,立刻上前疑惑的询问道。 张有望显然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着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刚才他们听到院子里的狗叫后,就被吓了一跳,张有望正准备出去察看,刚跟婆娘和儿媳妇说了一声,就听到房梁上有动静,抬头一看,就见一个长眼灰色瞳孔的白猫一下子扑了下来,落在了婆娘肩膀上。 当时张有望就看到婆娘连尖叫都没有就一下子晕了过去,不等他反应过来,那白猫已经到了冰棺前,身上冒起一层古怪的气团,将那棺掀了开来,张有望想开口大喊,却被那气团冲到,当场晕了过去,再醒来后,就看到了于瑞保他们了,具体发生了啥事,他也不知道。 而张有望的婆娘和儿媳妇说的也是一般无二,而他的儿媳妇更是因为受了惊吓,整个人不停的打着哆嗦,陈可欣一见,连忙将一道灵符给了她,这才缓住了她的心神,看到这一幕的于瑞保眉头舒展了些,心里再无怀疑,可是眼前的这诡异事情,还是让他的一颗心再次的提了起来。 站在冰棺处的鹤云飞也发现了不对,他只觉得棺椁里的尸气越来越浓郁,尤其是在那庞大的尸气之中,还夹杂着无比庞大的怨气,如实质一般,让那尸体的气息越来越强,只是在连贴了几道符都被尸气化去后,他也意识到不对,当下试着用天蓬尺去棺里挑尸首,却被一下子弹开。 “有点古怪,你们谁是他的至亲之人,谁又发现了尸体,告诉我,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这么大的怨气!”这时陈可欣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站了起来,鹤云飞却没有顾上陈可欣的询问,只是转头看着旁边张静超的父母和妻子,一脸严肃地询问道。 “快告诉鹤天师静超到底怎么死的,你不是说他是喝酒喝死的么!”于瑞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虽然他感觉不到尸气,但一颗心却剧烈的跳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一般,尤其是,当他的目光顺着鹤云飞的声音落在冰棺那边时,竟然看到了冰棺上隐约闪烁着阵阵红光。 “他……唔……”张有望听了之后,神色一连变了几变,终于一咬牙关,急急的就准备开口说道,就在这时,站在他旁边的那老太太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张有望将那手推开后,才又急急地说道:“哎呀,老婆子,你别拦我了,到了这一步,我也不瞒了,我们老张家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害了别人,静超,你别怨爹!” “我家的静超并不是喝酒死的,他当时穿了一身的女装,还戴着一个红肚兜,倒吊在房梁上自杀的,身边还放了半碗血,我们怕丢人,就把静超放下来换了衣裳,又喂了他一瓶酒,这才瞒着大家说他是喝酒死的,呜呜……”张有望说到这里,已经是崩不住了,老泪纵横,而他的婆娘,已经洼的一声和儿媳妇搂在一起哭成了泪人,旁边那妇人在不停的劝着。 听到之后的于瑞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下子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张有望会瞒着大伙了,这确实太丢人了,难怪当初发现尸体脖子有勒痕,张有望说他是喝多了自己摔倒后挂到绳子的,他们村里诡异的死法也多,还以为张静超死的最是稳当,所以当时不但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有人说静超死的没有痛苦呢。 “这,这可怎么是好,鹤天师,是不是有什么说法,那猫和这个有关?”张玉生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看到鹤云飞听完之后神色更怪,而屋里的气氛也更诡异了些,让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终于不安地开口中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