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哗啦! 肌肉男瞧着重击在冰球上之后爆裂的灯管碎片,傻傻得愣在了原地。 “喂!你没事儿耍什么帅啊?再了,你跟帅也沾不上边吧!”二丫见状后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但他更关心的还是李攸的安危,也没有听肌肉男的解释,快步朝李攸那边跑了过去。 立定之后,大喘粗气问安娜,“他现在怎么样?没事儿吧?” “没事儿,都晒干净了”,完,安娜轻轻地把手扶上了李攸脏兮兮的脸上,接着扭头看着二丫:“六那边怎么回事?” 二丫摇头:“别问了,他刚才耍帅,把灯管儿当成铁棍了砸爆了一个。” “唉,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都快黑了,咱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大城市的夜晚,是很恐怖的。来,搭把手!” 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将李攸扶到了病床跟前。 五号仰着头盯着肌肉男,有些埋怨地:“你你,让我点啥好呢?” “用不着你,咱们不是还有一只灯管呢么?”着话,肌肉男将手探进了冰球里。 却惊奇的发现,还未完全解冻的灰原,脑袋的部位已经褪成了原始的黑色,整个耷拉在胸前一声不吭。 并且身上的那些纤细的绒毛,像是有生命似的,缓慢地朝处于黑暗中的部位逃离。 肌肉男和五号耳朵里听到的簌簌声,便是它们移动时摩擦产生的响动。 二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成功了?” 桃子帮忙安顿好李攸之后,也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冰球前。瞧着熟悉灰原身体重新恢复成亮黑色,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三姐,这回看来被那子对了,UV灯真能对付这些东西。”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以前父亲不是过么?” 肌肉男咂舌道:“我怎么不记得呢?” “咱们一直也没有这么一对一的对付过它们啊!” 桃子完话,便伸手去摸灰原的脑袋,却被五号用力推到了一边。 “你干嘛推我!” 五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作出这个动作,仔细想想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李攸潜移默化的影响了。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现在那玩意还没有被彻底除干净,怕你出意外。” 完这些话,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急忙转移话题,“大只佬,你胳膊长,把灯管换个位置好好照照他。” “你在教我做事儿?”肌肉男瞪了他一眼后,扯着电线把灯管拽了出来,拿着灯管对着灰原的全身来回的照射。 期间只有短短的几秒钟间隔,五号就细心地发现那些刚褪下的黏液,又有返回的迹象。 有些担心地想着UV灯,到底能不能彻底根除它们。如果不能,事情可能就要棘手了。 黄昏时分,安娜和桃子从商店里走了出来,推车里满载着大量的水和零食等物。 昏迷了足足有两个时的李攸,在她俩回来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 而他醒来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呼唤安娜的名字。 “诶呀妈呀,你总算醒了!刚才你为啥叫我的名?难道,爱上我了?” “......”,见到安娜除了妆有点花了之外,并不像有事儿的样子。李攸长出一口气,接着闭上了眼睛。 二丫看着安娜开心的模样,也不再纠结自己脑海中那些混乱的感情问题了,转身朝五号走了过去。 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看似的。 并且随着走动,感觉也越发的强烈,最后似乎都能感觉到偷窥者准确的方位。紧忙站定脚步,朝自己的左手边看去。 那边是一个地铁入口,通往下面的路看起来已经被倒塌的楼房堵住了。 青绿色玻璃墙和棚顶上,被夕阳撒上了一层光辉,明晃晃的也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于是二丫壮了壮胆子,步朝那走去。 五号还在盯着肌肉男给灰原做着人造“日光浴”,正无聊地时候,瞥到了二丫的动作,不自觉地问她: “二丫,你干嘛去?”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那边好像有人在偷窥我。” 闻听此言,五号也觉得好奇,赶紧追了出去。 他一向相信女饶直觉,认为这种“女饶第六副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写在基因里的一个程序似的,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很准确。 “怎么样,看到什么没有?”五号问。 二丫连着擦了好几块玻璃,都没有瞅清楚里面的情况。就好像有人在里面涂上了油漆似的,将内部的情况遮挡的严严实实。 见她没有作答,五号漫步走到入口处,伸展了下手脚,灵活地爬上了废墟之上。 紧接着顺建筑的斜面往入口滑去,顺着建筑和拱形的玻璃顶衔接处的缝隙朝里面看了起来。 刚开始还没有适应里面的黑暗,等适应之后他立刻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从上面跳了下来。 “诶呀,你轻点行不行,吓我一跳!” “快走,快走!里面有一只大家伙!” 二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拽着朝李攸的方向跑了过去。 还在吃着薯片喝着可乐的安娜,见他俩火急火燎的,皱着眉问他俩是不是见鬼了。 “比鬼可吓人多了,地铁口里藏着一只大家伙,咱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 安娜拧上了瓶盖,一脸不屑地:“有多大?正好老娘吃饱了,还想活动活动呢!” 听她毫不在意的语气,李攸缓缓睁开眼睛,略显疲惫地:“不要瞧了它们,还记得咱们是怎么困在这里的么?” “你不会以为袭击咱们的是感染者吧?”安娜问。 李攸摇摇头答道:“可能要比你想的还要恐怖,没准是一种超大的结合体也不定。” “泰坦型号的?”安娜抱着肩膀继续道:“我倒是听到老爷子提到过,开始的时候确实检测到过,就在西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附近出现过超强的辐射数值。” 李攸缓缓坐起身,顺手从购物车里掏出一根香肠,“你知道刚才我闭着眼睛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难道是?”安娜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伸手朝李攸的大腿摸了过去。 这一幕让旁边站着的二丫和五号尴尬不已,赶紧扭头朝旁边看去。 “别瞎胡闹了”,李攸推开她的手,接着:“我在想,照顾安妮的护士为什么看不到外伤,和内出血的痕迹,却依然死了。” 平凡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