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赫不按常理出牌,说走就走,十三倒是有些懵,按照套路,他不是应该给她一个拥抱吗?! “十三半仙,人都走了,您也该从房顶上下去了。”还是木鹤出声,喊回了十三的魂。 小酒瓶里还有一小半的青梅酒,这酒确实喝不醉人,也确实是好喝,只是这酒瓶十三不会再碰了,她要把酒瓶收藏好。 这一晚过后,日子还是如往常那般,十三送米送的越来越轻松,因为习惯了,就算她现在少吃了很多,她的怪力也依然能支撑着,让她扛起一整日的米。 当夏蜇一天之内巧遇十三第五次时,他喊住了十三:“江棠姑娘,今日天气甚好,你有空吗,坐下来一块喝口茶如何?” 他的搭档裴大人还在刑部上报这次他们完成的案子,他只不过偷溜出来,想要喝一碗糖水,就能连续巧遇十三五次。 “夏捕快,我正忙着呢,下次,下次定会和您坐下来喝口茶。”十三一脸歉意,驾驶马车匀速离开夏蜇的视线内。 当夏蜇喝完一碗糖水后,走出糖水店的门,他搭档裴大人正站在外面,又不知在看什么,看得入神,顺着我们裴大人的视线看过去。 好家伙,这已经是他第六次看见江棠姑娘了! “啧啧,裴大人,你说,我是不是和江棠姑娘特别有缘?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这已经是我今日第六次看到她了。” 夏蜇都要怀疑,自己和江棠有天注定的缘分在,这一日内能遇到一个人六次,也是缘分啊~ 这句话,引起了裴烨赫心里的不适,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爽。 不远处,十三正在扛米,走入一家店的后门,等她再出来时,她的马车边上站着夏蜇和裴烨赫两个人。 两个人站着的动作都是如出一辙,夏蜇一副坐等看戏的样子,裴烨赫不知道干什么了冷着张脸看着她。 十三觉得莫名其妙,她又没干什么坏事,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双手刚碰到缰绳,就收到了裴烨赫不允许的眼神。 她将缰绳放下,随即开口说道:“二位官爷,小女子可是犯事了?” “你的马车方才停放在此地,挡了别人的路,暂时要将你的马车没收。”谁能想到以前有冷面捕快之称的裴烨赫,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夏蜇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极为震惊的看向身旁的搭档,我们裴大人开窍了??? 十三默默从马车上下来,好在她的米都送完了,今日算是最早没事做的一日,不知道裴烨赫为什么要扣留她的马车。 “二位官爷,小女子下次会注意的,这马车我明日还要用,敢问一下,你们要没收多久?” 脸上的笑容都是勉强的,因为她笑起来会有单个酒窝,这样看上去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在勉强的笑。 “用膳了吗。”这个问题被裴烨赫跳过,他估摸着时间,她应该还没有用过午膳。 “没有...”她哪里有时间去用午膳,现在若是回去,也只能吃剩菜剩饭,从未吃饱过的她,胃口似乎变小了不少。 “不远就有一家好不错的酒楼,不如我们到那里去用午膳,如何?”夏蜇赶紧说道,就怕江棠不愿去。 十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去酒楼用午膳,更加不愿和这两位捕快用午膳,那样太引人注意了。 “谢谢二位官爷的好意,午膳我还是回家中用就好了,小女子告退。”见到他就会想起,裴老夫人说过的话,她在意的要命。 看着江棠越走越远,夏蜇忍不住开口道:“阿赫,你就看着她走远吗?!” “阿蜇,我每次见到江棠,她总会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她了一样,这种感觉,真的越来越强烈。” 每见她一次,裴烨赫感觉的那种熟悉感,就会加深一次,他不免有些不敢去接触江棠,他居然是在害怕。 夏蜇拍了拍裴烨赫的肩膀:“阿赫,你要直面这种感觉,喜欢和同情,是不一样的,你可要分清楚了!” 现在裴烨赫的脑海里,全是喜欢这两个字,他这几日来的不对劲,好像都可以算在‘喜欢’这两个字上。 这便是喜欢吗? 看得出裴烨赫在迷茫的夏蜇,叹了口气,他的搭档终于也走到了感情这一步,真是无比期待,往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又过了半月,夏季最为炎热的月份即将过去,这半月里,十三碰到裴烨赫的几率直线上升,一天下来,能看到他三次。 “十三半仙,您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裴烨赫喜欢上你吗?现在您为什么又在躲他?”木鹤一头全是问号,完全搞不懂十三这是想干什么。 “木鹤呀,有空多和月老他老人聊聊天,这样你也能多知道一些,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 十三内心感叹,木鹤不亏是连理枝变成的,他这宝贝脑袋还没开窍。 木鹤点了点头,他有空定会出去找月老聊聊天,多听点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相信某一天,他会派上用场的。 裴老夫人的偏头痛在秋天,发作的尤为频繁,每年的秋天一到,刑部都会减少裴烨赫接取的案子,就算接了案子,也不会离开皇城太远。 秋天一到,十三遇见裴烨赫的几率直线下降,几乎已经见不到他了,这是一日,她偷偷来到了裴烨赫的家外。 夏蜇那个大嘴巴,和裴烨赫准备去隔壁镇办案时,特意很巧的路过东巷,很巧的碰到了十三,很巧的说出裴老夫人有偏头痛这个老毛病,而他们要出去办案,我们裴大人甚是不放心。 透过门缝,十三看到了脸色不好的裴老夫人,左手揉着太阳穴,微闭着眼,坐在梨树下,面前的桌上还放着未绣好的绣品。 当裴老夫人将绣品和针线打翻在地时,十三太过于急切,用上了怪力,将栓着的门直接推到了,她也来不及管这些,跑到了裴老夫人身侧,扶着了她。 “你...这是...”看着家里的大门,就这样倒在地上,裴老夫人的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