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映……有鼻炎吗?为什么要准备口罩?”花钧成觉得很奇怪,接过口罩往自己脸上戴。 “不是,她是看到帅气的就想吐痰。” “我不帅气吗?” “你帅气,但是那也仅限于不张嘴的时候。” “……” 两人的好口罩往里走,很顺利。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黑血卫里面的结构其实还是,很完善的,整个地下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尤其是从建筑上来讲,灰黑色的墙体搭配上明黄色的灯光,有一种浓浓的未来科幻感。 为了与建筑相称,四周的墙壁是灰绿色的,从地面到棚顶得有将近50米左右的距离。他们还在棚顶安装了,仿照太阳制作的小型光源,目的就是为地上的植物提供阳光和养分。 有了仿真阳光的支持,这里的植物长的都十分茂盛。尤其是左右两边,甚至还种上了椰子树和香蕉,十分有热带风情。还有一些蕨类植物被栽种在边边角角上。满眼望去都是绿色,让人看着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甚至这里还有人造的风,吹在皮肤上,还能感受到湿气与热量,十分舒服。罗生感觉一般,可是花钧成却是乡巴佬进城市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样子滑稽而又可爱。 “罗生,你别说这地方真有钱。真不错!你的那个组织是不是也这样?” 说着花钧成把目光投向了,走在一旁的罗生。刚刚他正留心着四周的监控分布,听到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我们可没这条件。而且我们也不愿意像蛆似的,在地底下建造基地。又不是见不得光……” “我看你就是没钱,还嘴硬。”花钧成这一边喃喃的念叨着:“这地方看起来反正是高级多了。至少我这辈子没见过,睡着一觉,真是长知识……” 罗生懒得去搭理他,接着检测周围的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这周边的巡逻的警卫少的可怜,包括地面乃至周边的楼上,防御的士兵还不到30个。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已经是进入内部了,即便是废弃了,这边也不应该人这么少。 想想上次,对方派来追杀她一个人的就已经得有50多个了。没想到,到了内部竟然防御如此薄弱。 难不成,对方真的只是派人在外面虚张声势吗?又或者是主要基地已经转移,这边也就只是个小组据点呢? 不敢想象,如果这里真是小组据点,那黑血卫也未免太有钱了些,十个妖盟恐怕也比不上人家一半的财力。 可是那样却也是不现实的,如果对方真的这么有钱,为什么不选择去外形发展?而要在地球上跟他们这些皮皮虾较劲呢? 所以罗生还是坚信这里一定有中坚的防御力量,只是目前他还没有探测到而已。 而且刚刚罗生在探测的时候发现了地下的一块盲点。就在左前方的地下有一个大约300平米的区域,他完全探测不到里面是什么。 地下里面还有地下,地下里面还有地下。罗生真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无限套娃是这个狗逼组织的老传统了。 在思考了几秒之后,两人还是选择接着往里走,绕开了几个零零星星的侍卫和监控,罗生和花钧成走进了靠左侧的一个深黑色的高层建筑里。 中间是高悬的骷髅,棚顶的灯也是张开的嘴的形状。投射出惨白的光与地面铺设的灰棕色的大理石在安静的楼里映出一片死寂。 过于安静的气氛,让花钧成不禁后退了一步。可随后看到罗生淡定的模样,他也只能咬着牙跟上去。 没办法,男人奇怪的攀比心就是这么重。 顺着大厅里的楼梯,往下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长廊。 两人对视一眼,借助员工服的伪装,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里面。 黑黢黢的廊道,不知道要通向何方,只有脚下昏黄的灯光,能提供暂且的照明, 这条道这么设计是有寓意的。无非也就不想让对方知道出来进去的是谁。 这种设计其实要追溯到几千年前了,那时候这种地灯一般都用在一些极其高档小区里。 一些明星,政客,或者是某些领域的重要人物,他们一般都会选择住在有地灯的小区里。 这样即便你晚上不戴口罩出去遛弯,对方也会因为光线的模糊而看不清你的脸。 毕竟灯光是从脚下打来的,对形象的保护还是非常好的。所以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很搞笑的场面,可能有些住户在这些小区里住了将近四五年,都不清楚自己的邻居到底是谁。 好了,话题扯远了,让我们把事情再说回主线上。 按理来说,彼此之间既然都是同事,那也就没必要去掩盖自己的面容。 即便是上下级的关系,也没有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步。然而,这种格外保护形象的设计现在却被用在了这里。 这证明了,里面肯定不是寻常之物。来到这里的人也多半不是寻常之人。 毕竟,正常人谁没事就能见光死啊。 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通道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在这里甚至连一丝声音都听不见。 一种强大的精神压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这一点在花钧成身上体现的格外明显。 他现在内心防线现在一点一点地垮塌,甚至想停下来,往回走。 因为越往里恐惧就越盛,在这种极安静又极黑暗的情况下,人的精神意志很容易被摧毁。 很久以前,有些非常严酷的精神刑罚就是利用过人的这种心理而设计的。 他们会把犯人关在一个非常狭小黑暗的笼子里。限制他的语言,限制他的行动。就连吃饭也只能是通过一些管子,像动物一样的饲养。 很多犯人宁愿被暴打,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惩罚。因为这种刑法,简直就是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摧毁。 在俄罗斯,曾经就有人做过这样的实验,他们把一些重刑犯关进没光没声的房间里,切断他们与外界的交流,每天供给他们食物,声称他们只要可以熬过十个月就能得到丰厚的报酬,并且免除之前所有的罪责。 可是等到十个月后,人们再去看他们时,只有一个人还活着。并且他的身体已经被自己抓挠出血,思维也已经被完全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