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试试?” 说话是那个带他们进来的白大褂,见七爷一干众人都看着他,看他那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剑眉星目,神情俊秀。 这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像个会中医的郎中啊,别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啊。 见众人都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白大褂又䃼充着说道:“我前面也跟院里领导提议了用中医封穴,再找病因治疗,院领导还在研究我的方案。” 七爷看着说话的白大褂,没去接他的话,那其他人就没敢去接他的话。 一边的一个小护士看这情况实在太过尴尬,马上给七爷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院中医医师刘老师。” 刘老师轻轻的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接着对七爷说说:“您刚才按小姑娘的上星穴,让她先晕过去,我想过,但是身在医院,限制太多,没敢出手。” 刘老师说这话里的意思是想告诉七爷,他应该可以帮到七爷。 果然,七爷听到这里对着存贤说:“给刘老师一套豪针。” 存贤忙把开始拿的包裹打开,递给了刘老师一套,手里的另一套放在七爷面前铺开了,刘老师接过针走到了小果的病床前。 (四喜不要丸子说:“中医博大精深,不才实在是无力通晓一二,以下全是根据一些中医针炙知识胡乱编写的,并没有中医依据,在这里对各位学中医的岐黄及学者道歉,因剧情需要,请见谅。”) “亡阳危象,人中醒神、神阙关元固脱,施回阳九针。” “好的。”刘老师按七爷所说,紧跟七爷给小果施针。 大约六七分钟后,七爷抽出了其它比刚才略粗略长一些的针,对着刘老师说:“刘老师,十三鬼穴。” 刘老师,有点犹豫,看了看七爷,诚恳虚心的对七爷说:“还望您提点左右。” “好,您跟着我。”七爷掐着指头算了算时辰,看刘老师已准备好了,嘴里一边念着,手里一边施针。 “阳日阳时针右转,女子先针右起,一针鬼宫,即人中,入三分,二针鬼信,即少商,入三分,三针鬼垒,即隐白,入二分,四针鬼心,即大陵,入五分,五针鬼路,即申脉,火针,入三分……十三针鬼封,在舌下中缝,刺出血,再间使、后溪二穴,入二分。” 这一套针下来,又是近半小时,入春的夜还是凉的,可七爷额间已是层层细汗,抬手想擦一擦额间的汗,竟就有了眩晕的感觉,还好仕明眼疾手快,越过人群扶住了七爷。 “爷爷,小心。”身后的林局也马上拉来了一把椅子,好让七爷可以先休息下。 “无妨,无妨,谢谢林局,现在还不是能休息的时候。” 七爷轻拍仕明的手,示意仕明不必扶着他,又到床边给小严把了把脉,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转到小果床前,先是看了看刘老师的针法:“嗯,不错,刘老师也是位中医圣手啊。”伸手也切了切小果的脉。 “哪里,哪里不敢当。” 七爷知道事情还没完,也没时间跟刘老师客套,真言道:“还麻烦您找几个女护士,好好找找小姑娘身上有没伤口。” 又转过头交代存贤:“你先给他们喂颗药进去,再跟仕明一起查看小严这边。” “好的,明白了。” 等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七爷这才对着林局还有教授说:“好了,现在他们暂时无恙。” 七爷走到龙教授身边,见教授脸色实在不好,轻声的说:“你还是稍做休息的好,你脸色并不好看,这里有我,你放心吧。” “没事,没事的,师哥,让,让我留在这吧。”说罢这又是要老泪纵横了。 七爷见教授如此,也不好多劝了,就是劝教授离开了这病房,逼他躺到床上,也不见得能睡着,那还不如就让他留在这,还能有个心安。 刘老师见七爷闲了下来,刚才那套十三鬼穴他是只有耳闻,却从未施过针,这样的前辈高人就在面前,可不能浪费了机会。 刘老师绕过病床来到了七身身前,双手抱拳,弯腰作揖:“此法甚效,更加间使、后溪二穴尤妙,今日领教了,他日若是这位,嗯这位圣手有空,还希望能有机会登门拜访能得先生指点一二。” “不敢当,不敢当,今日我们先且救人,其它的事,我们后面再叙。” “当然,当然,理应如此。” 刘老师对着还在屋里的一个女护士说道:“小李,你再叫个俩个女护士来,好好检查下,看下这个女孩身上有伤口吗?找俩个个心思细腻的,算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谢谢,有劳刘老师了。” “客气,客气。” 等他们寒暄完,刘老师走出了病房,龙教授才问道:“师哥,那现在要怎么办,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七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要不还是先去休息下。”虽然知道劝也无用,可是教授现在就像风干的茄子,一点鲜活气都没有了。 “是的,教授,要不你去休息下,这里我盯着,有情况我马上通知您。”林局看到憔悴的龙教授也想劝他去休息下。 “没事,没事,我没事,你们放心,只要把他们救活了,我,我……”。龙教授哽咽到话都没法说了,也是难怪,昨天夜里才死了俩个学生,今天夜里若是小严跟小果再有个万一,他这把老骨头真的要撑不住了。 “放心,我定会尽保住这俩孩子的。” “嗯,嗯,谢,谢谢,师哥。” 景飞在外面又找来了把凳子,放在了病床边上,走上去扶住了龙教授:“呃,古教授,龙教授,您俩要不先休息下。” 现在很多人在场,叫七爷有点不合适,既然龙教授叫他师哥,那不如当着大家的面直接叫他古教授,这样也能少些麻烦。 林局也是一点就透,忙过来扶住七爷要往凳子那去:“教授您坐,刚好我也想问问您,他们怎么突然就反复了,昨夜他们吃过您的药,已见好,今天早上送上车时,也都醒过来了,看着气色虽说不是太好,但是精神尚且可以,怎么一天就变这样了。” 七爷摆了摆手还是站在小严病床边,抻了抻老腰胳膊腿,刚才出去的刘老师正好这时带着三个女护士进来了,手里端着俩杯热茶:“院里没有好茶,二位将就喝点,润润嗓子。” 七爷双手接过了刘老师的茶水,道了谢。 只是龙教授一心在俩个学生身上,一点心思都没有,任景飞扶着他坐下,眼睛盯着七爷,等着七爷说说为什么他的俩个学生突然就变重了,冲着刘老师摆了摆手,“谢过,谢过,不必了。” 一边的景飞免得刘老师尴尬,接过茶水,拿在手上,立在龙教授身边:“我先替教授拿着,谢谢。” 七爷啜了俩口茶,这才缓缓说道:“一会看存贤在他们身上会不会以找其它伤口,如果真的是有其它的伤口,那就是昨夜救他们出来时,刺在身上的毒还入体不深,所以切脉一时没有查看出来,昨夜又吃了解毒的药,暂时压住了毒性,到了今夜毒早已入体,而昨日吃的药,量不够也过了药效时期,这才变成了这样。” “哦,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吗?”景飞站在龙教授身边问道。 “暂时先不用,等等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伤口,再做打算,我已卦住了他们穴道,让气血慢流,再看怎么除他们体内的毒,我前面有猜到这种可能,所以已叫仕明景飞他们做了一些准备……”。 “教,教授,您来看看。”一个小护士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七爷俩步小跑到了小果身边,小护士正指着小果的足心:“教授,您看这算是伤口吗?” 七爷凑近了一看,小果雪白的足底,有那么俩个小红点,只比那针孔大一点的红点,七爷抬起小果的脚,脚心冲着灯光,灯光下,红点边上还能隐隐见一个赤色圆圈。 “仕明,给我短刃。”七爷伸手出来等着仕明把刃交给他。 景飞一脸糊涂,短刃?眼睛盯着仕明看,想看他拿出来的是什么,心里还不停想着,刃,仕明不是拿的匕首吗?他们管匕首叫刃吗? 直到看到仕明在怀里摸出了另一柄短刃,他惊呆了,前面仕明抽出匕首时,他就已见那匕首在月光照射下都能眏出人影来,就知道肯定是个好东西。 而这会他交到七爷手上的短刃,连柄带刃也就比一个手掌长一些,短刃全身呈S型弯曲,仕明手掌没有盖住的刃鞘上镶满了珠宝,灯光下闪闪发光。 景飞看了看龙教授,希望龙教授能给他解说一二,只是龙教授看都没有看那短刃一眼,俩眼焦急的盯着他的俩个学生。 仕明忙走上前俩步,把怀里掏出的短刃握住刃鞘,刃柄冲着七爷,七爷抽出短刃。 这抦短刃刃尖极细,只见七爷用刃尖点了一下小果的足底的小红点处,就有一丝黑红的血随着刃尖流了出来,刃尖由上至下延伸至刃柄处,竟出现了几条粗黑的线。 “快看看小严脚底,是不是也有小红点。” 存贤连忙抓起小严的脚查看了一下。 “有,左边三个,右边俩个。” 听他们说完,七爷忙看了下小果另一只脚底,竟然发现有四个。 “准备几桶凉水,快去。”七爷也无暇去点谁的名了,只是冲人多的地方喊了出来。 “快,快。”林局也喊着带头冲出了病房。 很快,林局,景飞,还有几个护士每个人不是端着脸盆就是提着水桶进来了。 这时的七爷已经把小果足底的小红点都挑开了,小红点上都冒出了个一黑红的小血珠。 “再好好检查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小红点,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说完又走到了小严床尾,提起小严的脚,把所有红点逐个点破。 “每个床尾放俩盆水,把他们拉到床尾,双脚能泡进水里就好,仕明,景飞把你们抓的水蛭按他们足底的红点数放进去。” “好。” “好。” 景飞,仕明角落里拿出那俩简的'桶',“这是四个,这边俩个。” “三个,俩个。” 只见水蛭一入到水中就奔着足底去了,所有人也不敢动,但是又看不到水蛭在他们俩足底的情况,只能静静的看着盆里,一分钟不到,刚放入水中的水蛭竟然慢慢的沉到了水底,个头是刚才入水时叁肆倍大小了,而且也不扭动身子了,就像是死了一样。 “教,教授,那,那掉下来了。” “捞出来,换新的,俩回次换一盆清水。” 病房里的人进进出出,专门换水的,放水蛭的,捞水蛭的。 一会工夫已经换出来一盆子的变成了大胖子的水蛭了,至少一人也换了有七八趟了,七爷又把住了小严的脉,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这个样子看得龙教授更紧张了。 “刘老师。” “在,在,教授我在这里。”被人群挤在后面的刘老师,忙走了过来。 “有劳,先给小严太冲穴,四分力。” “好的,好的。” 刘老师蹲在小严泡脚的盆边,捞起刚掉落了水蛭的一只脚,按住了太冲穴,然后另一只脚,小果那边也是如此一番折腾……。 十分钟后,七爷把了把小果的脉,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怎么了?”龙教授被七爷的样子吓得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着小果这边来了。 “你慢点,慢点,放心,没事了。” 听了七爷的话,龙教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就瘫软倒在了地上。 “教授。” “教授。” “你们别慌,他应该是太累了,突然放松后的晕厥。”七爷过来按住龙教授的中冲穴,教授缓缓的醒了过来,看到身边扶着他的七爷:“师哥,师哥。” 俩声师哥后是沙哑嗓音的哭泣声,七爷像安抚孩子一样,轻拍着龙教授的肩头,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几人扶着龙教授坐回凳子上,七爷又劝教授:“你先去休息,后面的事情我安排下,你若倒下,我还要费精气神救你,那就是又给我添麻烦了,就我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了。” 见教授终于点了点头,七爷对扶着教授的景飞说:“景飞你快扶教授去休息。” “是。” “那师哥,你也找时间休息下。” “好的,好的,快去吧。” - 七爷叫来了林局跟刘老师:“林局,他俩体内余毒想短时间清除是不太可能的,后面还望刘老师能为他们俩慢慢调理,关于医院领导那块,林局还希望您能去协商解决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办妥。” “那刘老师,后面就仰仗您了。” “哪里哪里,您客气了,自当尽心尽力,您放心。” “我年纪也上来了,这一夜下来也需要稍作休息了。” “好的,好的,您快去休息下。” “要是您不嫌弃可以到我的值班室去。” “好的,有劳,有劳。” 一边的仕明忙过来扶起了七爷,跟着刘老师走出了病房,这一夜到这总算是结束了,林局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俩个人,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刚才一行人匆匆离开古墓,什么都没来得及安排,没入夜半就已有人来盗墓了,这会子凌晨一点,古墓那边还不知道会不会乱了套,林局一声长叹,忧心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