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沿着屋顶破碎的瓦片透进屋里来,还在梦里的沈清被一阵的敲门声惊醒,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上头不愿起来。 束礼抱着若好隔着门高喊着:“爸爸,妈妈,好起来了,你们俩是越来越懒了,早饭都凉了,快点,我们若好都吃好饭饭了,你们俩还在睡,俩个大懒猪,是不是。” “知道了,爸。”佳白回了屋外的人一句话。 “走,我们去玩,玩躲猫猫,爷爷躲,我跟若好去找爷爷,好不好,不理他们,走啰我们躲猫猫去了。” 门外还有赵月的声音,她也有跟着一起来,沈清特意交代过一定要看好若好,她现在就算是上厕所,都让束礼抱着若好在厕所十米内等她。 杨仕宇想把沈清捏在手里据为已用的想法,早就刻在了他的脑门上,现在只有若好是能捏住沈清的命门,所以她一定要护好若好,不敢有半点闪失。 只等到沈清拿回来玉牌,他们一家人也就可以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些事事非非,太太平平的过完这余下的半辈子。 佳白听着门外赵月的声音越来越远了,才转回头掀开了沈清蒙着头的被子,看着有些略白的脸孔,轻抚了一下,顺手捧起了沈清的小脸在额间亲了亲:“是不是太累了,你这段时间早上都起不来,我早早醒了也都不敢吵到你,要不你再睡会,我先起来。” 沈清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透过碎瓦的阳光。 唉,最近她不但能吃,还变得能睡了,原来是每天的六点半准时醒来,现在到是好了,睡了八九点还是困得厉害,要是不叫她,估计能睡到中午十二点,肚子里怕是怀了个瞌睡吧。 沈清眼神看回半躺在一旁的佳白,怀孕的事情也一直也没敢告诉佳白,那现在也就只能接着扯大瞎话了:“嗯,这些天日夜都颠倒了,连生物钟也都跟着乱了,起来吧,不睡了。” 沈清都起床洗漱好了,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 坐到放好早饭的桌前,看着简单却又摆盘精致的早餐,这才算是醒了过来。 已经来这十多天了,束礼还是这样,早中晚饭,虽说简单,但是还是像在家一样,精致的摆盘,边沿不带半点油花,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沈清不停的往嘴里塞着吃的,这大口大口的就像饿了几天一样,一边吃着,一只手还捶着自己胸口,看来是噎到了,就算是这样,那只拿食物的手也没停下来,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 佳白见她这样快快起来帮她倒水,嘴里念叨着,你慢点,慢点,忙把手里倒好了水的杯子递了过来。 这边早餐也就刚下肚,沈清嘴角的食物残渣还没来得及清理,杨仕宇身边的人就奔着这边过来了。来人一进屋对着沈清客气的拱一拱手说道:“沈清姐,杨大哥让您马上过去一趟,现在就要去。” 来人语气很急,难道是古墓那边有了什以动静,沈清想到这里忙起身,俩步就走在了那人前头,连嘴都没擦就往杨仕宇那屋去了。 她这心里还接着想呢,要是真是古墓那边有了消息,最好能速战速决,偷来了玉牌,她好天天睡大觉去,她实在太困了。 等沈清进了杨仕宇那屋,看到杨仕宇那喜上眉梢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七八分。 沈清也不等杨仕宇招呼自己就往一边凳子走过去了,嘴里还说着:“看你这样子,看来玉牌是有着落了。” “哈哈,这么明显吗?”杨仕宇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好像那玉牌已是他囊中之物了一般,说话轻快透露着掩藏不住的喜悦:“确实是有了玉牌的着落了,只是后面还是要看你能不能帮我取回来了。” 杨仕宇说完这话,看着沈清,那眼神摆明了就是他希望能得到沈清一个肯定的答复,更希望这个答复能兑现。 沈清看着杨仕宇盯着自己的眼神,冷笑了一下,对着杨仕宇说;“难道我现在告诉你,我能拿到,那玉牌就会自己飞到我手上了吗?” 杨仕宇见沈清避而不答还拿话呛他,只好接着沈清的话说:“外孙女就是会说笑,你必然是有办法能拿到玉牌的,就算真有个万一没有拿到,也可以让让老同学或者是……”,说到这里杨仕宇意味深长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又接着说道:“让他们帮帮忙想想办法也可以啊。” 杨仕宇在听到山河带回来的消息时就已经叫人去查了下,结果竟然发现这次来这边负责保护古墓工作的,竟然还有沈清的旧同学。 更让杨仕宇吃惊的是俩人曾经还有过那么一段感情,如果能让沈清利用一下这段旧时的情谊,那拿玉牌的事就更是事半功倍,十拿九稳了。 所以这才说这些话想旁敲侧击下沈清,让她不要浪费掉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杨仁宇话不敢说得太满,这沈清实在是个刺头,一点就炸,总能一句话呛你个半死。 关键现在想要拿到玉牌又得指着她,杨仕宇说话都拿捏着分寸,就刚才说的那些话,杨仕宇心里也暗暗想好了退路。 若真是让这丫头又炸了毛,就打个圆场,说自己也就是想让她少涉点危险,也是为着她的安全着想,这才说的这些话。 只是让杨仕宇没想到的是,沈清不但没生气,还眉开眼笑的看着他,一脸坏笑得意洋洋的样子对着杨仕宇说:“杨三爷,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吧。” 杨仕宇见到沈清这个样子,一时没敢搭话,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让他已经感觉到这丫头不会出什么好主意,一手抬了抬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沈清见杨仕宇要她接着往下说,沈清笑得更邪乎了。 笑得杨仁宇背后直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