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钟上的指针彻底汇聚在0点时,全世界的天文爱好者们共同欢呼起来,而这一刻,随着土星的完全归位,七大行星连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 同一时间,地球非洲大草原,一头小山般庞大的异兽抬起了它的头,仿佛感应到什么,看向天空。 亚马逊热带雨林、澳洲大陆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马里亚纳海沟,地球海洋的最深处,是人类的绝对禁区。无尽黑暗之中,一双沉寂多年的巨大眼睛缓缓睁开,双眼中布满血丝,透着微微荧光。 另一边大西洋深处的一片海域中,同样响起一声啼哭般的尖锐鸣叫,附近海域内的所有海洋异兽在这声鸣叫中,仿佛遭到冲击般剧烈颤抖起来,鸣叫声持续了一分钟。 一分钟后,这片海域已经彻底成为一片死海。 …… 此时的项尘对此浑然不知,七星连珠时他还在打着灵鹤拳,原本皎洁的月光不知为何仿佛蒙上了一层血色,项尘的拳法渐渐凌乱起来。 无意识间,项尘此时打出的拳法已经完全算不上灵鹤拳了,或许还有灵鹤的影子,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灵动,相反,在血月的照耀下,拳法逐渐疯狂,杀意纵横。 有些疯魔的项尘没注意到,被他摘下来放在一旁的破旧太刀,此时也浮上一层血色,与天空的那轮血月交相辉映,血光照耀在项尘身上,随着血色的越发猩红,项尘的气血也开始了许久未见的增长。 节节攀升! 终于在某一刻达到临界点,项尘感觉自己的身体内仿佛响起一阵筋骨的齐鸣,身体也彻底力竭,瘫倒在地上,也从疯魔的状态中退下。 “呼!呼!呼!”项尘剧烈的喘息着,不可思议地抬起手掌,看着自己的手。 尽管疲惫,他还是感到了身体的不同,这感觉… 准武者? “哈哈哈,哈哈哈哈。”项尘仰躺在阳台上,禁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我终于,终于摆脱了这魔咒!!!” “呕吼!!!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着,项尘笑得留下了泪水。 说不好是生理上笑出的泪水,还是此前的压抑一朝释放才留下的泪。 此时项尘心中的激动,简直不足为外人道也。 没人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没人知道,一个无知的骄狂少年,是如何在三年时间就蜕变成今日的这个项尘的。 天台的门早就被项尘为了锻炼改成了效果良好的隔音门,不必担心打扰家人休息,项尘尽情地大笑着。 “你这小娃娃好没出息!才从一个小蝼蚁长成一个大个的蝼蚁,至于笑成这幅模样吗?” 这突兀的如钢铁摩擦般的声音吓了项尘一大跳。 眼角还挂着泪珠,尽管疲惫不堪,项尘还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谁,谁在说话!”项尘大声喝问着。这个时间,这阳台上确实是空无一人的!而且这笑声实在是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条音! “在下名叫村正。” “是一把妖刀。” …… 项尘环顾四周,第一时间就被不远处闪着红光的太刀吸引住。这幅诡异的场景让项尘的汗毛根根耸立,一边盯着太刀,一边用余光继续寻找着那个不速之客。 “阁下夜里偷偷进入,似乎不是太好的行为吧。所图为何?可是…求财?”项尘一边问着,一边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他必须保证对方再次出声前锁定他的方位! “哼!好蠢的小子!不是告诉你了,我就是你的妖刀!” 尽管难以置信,但项尘此时无比确定,那道声音就是从他的那把破旧太刀上传来的。 项尘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一把刀,在跟自己说话? 一人一刀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就那么对峙着,项尘不说话,那把刀也没了动静。直到近10分钟后,随着月亮血色的褪去,七星连珠宣告结束,天台也终于恢复了照明灯光下正常的昏黄色。 良久后 “你…”项尘咽了口口水,“你再说一句话我听听。” “嘿嘿,小子,难以置信吗,不敢相信你妖大爷能说话?”随着金属摩擦般声音的再次响起,太刀上的红光好像微微闪了闪。 项尘神情变得复杂,好像突然间又把恐惧抛在了脑后。走上前,将太刀缓缓拿起,放在眼前打量着。 “小子,你不怕我?” 这回轮到对方诧异了,这小子刚刚还抖得跟个筛子似的,怎么突然胆大了起来? “怕,一把刀居然跟我说话了,这么诡异的事没谁不怕的。” “哦?那你?” “我就是突然想到,你是我哥留给我的,我只是相信我哥他不会害我!” “……” 太刀沉默了,安静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这次摩擦声音减轻了许多,连它的语气都从一开始的戏谑变得正经一些。 “项穹吗…确实堪称人杰,我欠他的。” 项尘听到项穹这两个字,整个人都颤栗了一起来。他狠狠握住眼前的太刀,颤抖着追问:“你,你认识我哥?我哥他在哪?他还活着吗!他一定是还活着!!” 太刀又沉默了一阵,道:“你哥他还活没活着,我不知道。” 项尘又要继续追问,却被太刀打断了。 “你也不要再问了,关于你哥项穹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当初是他把我从那里救出来的,至于他是谁,他来自哪,他孤身闯入我所在之地的目的是什么,他死没死,追杀他的是谁,没死后来又去了哪,我一概不知道。” 顿了顿,似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太刀继续道,“但我欠你哥的这是事实,甚至对于你我也是有些许愧疚。” “救你?你一柄刀,谈何救与不救?你说的那是哪里?你,你为何要对我感到愧疚?”项尘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小子,坐下吧,咱们慢慢说,你的困惑我会一一解答。” …… “如我刚才所说,我,也就是这把刀,是东瀛旧时代的第一妖刀,妖刀村正,如果你对旧时代历史有所涉猎的话,应该知道这把刀在东瀛的历史上留下过怎样的威名,或者说,妖名。” “这把刀我有听说过,妖刀村正,传说这是一把会噬主的刀,无边威力带来的是使用者悲惨的命运。”项尘点头道。 “不错,这把刀哪怕放在现在,也是足以引起天下动荡的名刃。”村正有些许自傲道。 “这点我不敢苟同,您老怕是在刀内呆老糊涂了吧。现在是什么时代?现在的兵器又是何等的坚韧。以你这几千年前的制造工艺,我真怕你砍个g级异兽就卷刃了。” “小兔崽子,你懂个屁!”村正有些许恼怒,仿佛有些气急败坏,“你要知道,哪怕是旧时代的神兵利器,放到现在也绝不是凡品,古代的武学都能在今天大放异彩,古代的神兵怎会这么容易就被淘汰。” “额…” 项尘有些无语,他感觉这刀内的苍老灵魂,似乎是有点,不爱服输? 项尘想了想,又问到:“还有个问题,你一把东瀛刀,为啥会在我华夏的土地上,而且你为何会说,中文…” “靠,你个小兔崽子不会真以为我是东瀛人的灵魂吧?”村正再次发出摩擦声,他好像一激动声音就会变成这种剧烈的摩擦声音,“实话告诉你,老子是华夏人,是华夏的武道大家!只不过机缘巧合下才成为的村正的刀魂。 村正慢慢向项尘讲述了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