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削高挑的(shēn)影站在风息堡的城墙上凝重的望着城下灯火通明,并且不断传来喧闹声的营寨重重的叹了一口。 此人自然就是劳勃的二弟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他受命留守风息堡,结果就在大约半年前,梅斯·提利尔的高庭大军就开到了风息堡城下。 对于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来说,率领区区几千人的守军对抗城外密密麻麻的高庭大军,即使这个少年是坚强的史坦尼斯,也同样倍感疲惫,简单说就是“心好累”!。 此时的史坦尼斯看起来长高了不少,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变得有点苍白,还有一丝营养不良的菜色。 风息堡的存粮早已见底,他们不得不吃马,然后是狗,接着是老鼠。即使如此,每个人能分到的分量依然少得可怜。 而城下的高庭军队却一如既往的夜夜欢歌,即使是站在风息堡高耸的城墙上都可以听见下面那些高庭军的寻欢作乐时的欢笑声,还有酒和烤(ròu)的香味,不得不说,这对于食物紧缺的风息堡守军来说简直是精神和**上的双重折磨。 史坦尼斯恨恨的用拳头砸在城墙上,心想:“要是我有一万人,我就敢杀出城去,杀这群混蛋一个(pì)股尿流,保证刚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可惜他只有区区3000多守军,而且其中还有500人是老弱病残。 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史坦尼斯夜夜都在做梦,有好梦,比如梦见劳勃率领大军回援,城下的高庭军被内外夹击杀了个片甲不留。 也有噩梦,梦见高庭军杀进了城,他为了不被他们生擒活捉,肆意羞辱,只好抱着蓝礼从风息堡的城墙上跳了下去,亦或者拔剑自刎。 多说(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尽管史坦尼斯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很期待劳勃的归来,但他还是常常凝望着远方,期冀着会有一只大军打着拜拉席恩家的宝冠雄鹿旗帜从海上或者陆地上杀来。 忽然,在史坦尼斯的(shēn)后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史坦尼斯大人!”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有着大胡子的黑发中年人。 史坦尼斯回头看了看这个中年人,脸上竟然不易察觉的微笑了一下,他开口道:“戴佛斯爵士,是你啊!” 尽管史坦尼斯是一个非常律己,冷漠的人,但是实际上他是个外冷内(rè)的人。只不过他的外表太过冰冷,以至于人们没机会看到他温暖的内心。 对于眼前这个拯救了整个风息堡的走私者,史坦尼斯是感激的,只是他的感激不会轻易被人察觉罢了。 毕竟眼前这个走私者的确拯救了史坦尼斯,让他免于啃食尸体的厄运。虽然史坦尼斯很坚强,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对啃食尸体这种事(qíng)感到恶心,他仅仅是擅长掩饰自己的(qíng)绪罢了。 “史坦尼斯大人,您又在想令兄劳勃大人了?”戴佛斯爵士开口道。 史坦尼斯点点头,淡淡道:“风息堡能够撑到现在还是多亏了你运来的洋葱和咸牛(ròu),可是饶是如此,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兄长劳勃能及时率领援军前来解围。”尽管一贯的冰冷,但是他的言语之中还是隐隐流露出对戴佛斯的感激之(qíng)。 “别担心,史坦尼斯大人,在我来到风息堡之前,就听说令兄在鸣钟之役大败新任首相琼恩·克林顿,想必距离他回援要不了多久了。”戴佛斯安慰史坦尼斯道。 史坦尼斯点了点头,他也只有坚信这一点了。眼前的(qíng)况不容乐观,雷德温家族的舰队已经封锁了水路,此时的风息堡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座孤城。 第二(rì),当史坦尼斯被戴佛斯爵士叫到城头的时候,赫然发现远处真的开来了一支大军。 “我不是在做梦吧?”即使是史坦尼斯同样感到喜出望外,他装作睡眼惺忪一般揉了揉眼睛,其实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眼中的不敢置信。 “是史塔克家族的旗帜!”戴佛斯的眼神远远比史坦尼斯要好,这是由于他是个走私者,在宽阔的海面上讨生活,辨认和识别各个家族的舰队然后及时躲避乃是基本素养。 史坦尼斯立刻下令城中的部队准备战斗,尽管连他自己都很怀疑在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饥饿之后己方的军队还能有几分战斗力。 ——————————————————————————————————————— 就在风息堡中的发现史塔克家族的援军的时候,就在城下的高庭军队同样发现了他们。 梅斯提利尔公爵的(shēn)材显然有横向发展的趋势,毕竟这半年的时间他都过得很是滋润,几乎是“夜夜观歌舞,醉卧温柔乡”。 他哈欠连天而又艰难的从自己舒适华丽的大(chuáng)上爬了起来,毕竟昨晚他一直“忙活”到半夜才睡。 在收到(qíng)报之后,我们的梅斯·提利尔大公爵立刻就下令军队整军,准备迎战。 但是问题来了:几乎所有的大贵族都是昨天饮宴的受邀嘉宾,就像他们的梅斯·提利尔公爵一样,哈欠连天,个个因为睡眠不足而顶着黑眼圈。 这半年时间高庭军过得实在是太惬意了,从上至下都像是来旅游似的,也难怪史坦尼斯会发出给我一万人,我就能把他们打爆的悲叹。 没等他整军完毕,艾德就已经率领着足足40000反叛军来到了他们营外不过十里处,没错,由于和劳勃闹翻的原因,艾德终于有机会想起了“被遗忘的史坦尼斯”,于是才火急火燎的率领大军前来风息堡解围。 本着骑士精神,艾德例行公事的派出一名信使策马来到了梅斯·提利尔公爵的营地中,友好的为梅斯·提利尔公爵讲述了一下最近的局势,敦促他早(rì)弃暗投明。 当梅斯·提利尔公爵看到艾德的信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哈?雷加王子死了!国王陛下也死了!君临城失陷了!合着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于是想象中的苦战没有发生,我们的梅斯·提利尔公爵咬了咬牙,看了看手下那群不争气的士兵一个个疏懒懈怠的鬼样子,七歪八扭,衣衫不整的站在一起,所以他干脆就叹了一口气,然后派人去请艾德进来谈谈自己“拨乱反正”的相关事宜。 “艾德,千万别去,说不定是个圈(tào)!”韩幸一听说那个信使居然回报梅斯·提利尔请艾德去一叙的时候,想当然的开口道。 艾德想了想,于是就拒绝了这个要求,又让信使将自己的答复送给梅斯·提利尔。 结果没片刻功夫,梅斯·提利尔自己上门来了。 他认罪态度那叫一个恳切,言语那叫一个中肯,直接就干脆表示,“爷们不跟着疯王混了,之前我都是被忠诚和荣誉蒙蔽了双眼,再说他人都已经死了!我还玩个球,带不动,带不动,改(rì)我就亲自去君临城找劳勃陛下请罪!” 艾德也没想到自己一份例行公事般的劝降信居然收获了如此大的效果,不费一兵一卒就解除了风息堡的包围,彻底结束了这场浩浩(dàng)(dàng)的簒夺者战争。 不过他对于梅斯·提利尔公爵的忠诚和荣誉感深表钦佩,在他看来,梅斯·提利尔堪称忠诚典范,虽然有愚忠的嫌疑,但是的确是符合骑士精神的行为。而且他还亲口答应会在劳勃面前为梅斯·提利尔开脱。 梅斯·提利尔听到艾德的话,立刻舒了一口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反正他只想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继续当他的高庭公爵,南境守护。 作为对艾德的报答,他告诉了艾德一个惊人的消息——莱安娜的下落。 这并不奇怪,作为高庭公爵,河湾地毗邻多恩,所以他对于那些个风吹草动可谓是一清二楚,雷加偷运莱安娜去多恩的时候当然逃不过他的耳目。 如今既然艾德如此大度,他当然不介意慷他人之慨,卖了已经完蛋的坦格利安家族了!要是能顺利救出莱安娜,到时候就算是劳勃也要欠他一份人(qíng)不是? 艾德一听到关于莱安娜的消息,立刻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本来是打算在君临询问多恩公主伊莉亚·马泰尔的,毕竟她是雷加的妻子,对于雷加的下落必然了如指掌。 可惜他晚了一步,伊莉亚已经被“魔山”给谋害了,再看到雷加的一双儿女同样被“魔山”残忍杀害,他怒不可揭,这才导致了他和劳勃的反目。 对于莱安娜的下落他本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居然会从梅斯·提利尔的口中得到消息。 而这一线索,正是将他引向雷加和莱安娜的(ài)巢——极乐塔。 风息堡中的史坦尼斯感觉很郁闷,他磨刀霍霍的想要参加一场大战,和城外的史塔克军联手将城下的高庭军队打个(pì)滚尿流。 结果却等来了高庭军队已经投降了的消息,这可差点将他憋出内伤!就好像运动员(rè)完(shēn)打算好好一展(shēn)手,却发现裁判告诉他,“你的对手因为生病已经退出比赛了!恭喜你,你赢了!” 这也就导致艰难的风息堡之围似乎成了自己人“过家家”,这场艰苦卓绝的围城最终却以围城方转投反叛军阵营而结束,史坦尼斯的一切努力似乎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无用功。 这也就导致这场本该名头大过鸣钟之役的“风息堡之战”胎死腹中,作为指挥官的史坦尼斯也失去了借此向人们展示自己军事才能的大好机会。(原剧(qíng)中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