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得把鳌山卫拿下来。 区区一个鳌山卫指挥使,就想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是不是想的有点太多了? 高宁嘴角微微上翘。 “杜大人可以先回去了,条件我还不是很满意,希望赵大人可以再考虑考虑,反正咱们也不着急,你是吗?” 杜老爷子苦笑,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听到了确切的答案,仍然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失望。 老爷子还是走了,虽然来回奔波全身疲惫,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儿,他可不敢丝毫耽搁。 高宁将旁边的茶碗拿了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来人!” 门外立刻走进来了一名护卫,拱手低头。 “传令下去,集合炮兵队和火枪队,要后勤部门准备弹药粮草,两个时辰之后,城门外集合!” “是!” 护卫心中一惊,大人这是要有大动作呀,心下兴奋,连忙拱手一礼,转身跑了出去。 他现在的护卫军虽然没有改名字,实际上整体结构已经出现了些微的变化。 1万缺中,每2000人编做一个大队,基层官员70%由红警士兵担任,另外30%则由之前的护卫队老兵担任,这个比例暂时还可以,但随着护卫军的扩大,红警军官的比例肯定会继续缩。 部队还是应该要培养的,不给他们机会又怎么能够成长起来。 高宁的命令传达下去,兵营当中顿时欢呼声一片,在军官的呵斥之下战士们飞快集合。 驻守在浮山城的部队,一共也就只有6000人出头,一下子抽取了两个大队,23的出单比例令下面的战士很眼红,互相争抢名额。 好在训练严谨,这样的情况自然由副队长来决定,上面的命令传达下来,战士们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红着眼睛看着同伴离开。 虽然错失了这次机会,但他们并不担心,随着浮山城的繁荣,他们相信,以后等待护卫军的战斗肯定会越来越多,这次无法出战,下次肯定就会轮到他们。 在思想上面高宁抓的比较紧,虽然暂时还没有正式开启文化课程,但是在红警战士的领导下,都会有意无意的传递一些现代化的军事思想。 其中服从命令听指挥是重中之重,令他们感觉到自己身为军饶荣耀,身为军饶职责,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战斗,知道自己究竟在保护些什么。 明确自己的目的,深深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这就是高宁麾下护卫军跟其他大明朝战兵的区别。 当兵吃粮养家糊口上升到守卫家乡的高度,战斗力和精神上的坚韧程度,就会得到升华。 两个时辰之后,所有的部队集合完毕,后勤以及辎重部队早在经过请示之后提前上了路。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虽然鳌山卫距离并不远,这次战斗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保证粮草是高宁必须要做的事。 高宁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亲卫队缓缓走出城门,看着面前排列整齐的护卫军,轻轻摆手。 “开拔!” ———— 赵寅英很苦恼。 身为鳌山卫指挥使,已经官至三品,又有自己的地盘可以作威作福,搜刮赢钱,本应该是可以逍遥快活度日的。 可是这下的形势不允许,前些浮山城造反,闹得翻地覆,围剿了一次,不但丢盔弃甲,还把莱州守备李成栋给弄丢了。 堂堂一个二品武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上面的人也不会干休。 压力压下来自然要鳌山卫负责。 内部叛乱需要处理,他也想利用强悍的兵士,直接将浮山城免成齑粉,杀掉那可恶的高宁,将他们麾下积攒的财富全都掠夺过来。 可事实是,这一点他们真的办不到,以鳌山卫战兵的拉稀水准,能够拉上战场都很勉强,想要跟这些彪悍的军户真刀真枪对决,恐怕还没有等到队伍交锋,战兵们就会自行溃散。 如今浮山城名声赫赫,高宁的名声在整个山东,甚至在整个中原地区都有所传播,虽然并没有多少人关注,但是有心人也会知道山东省浮山城这边出来,一个战力惊饶造反派。 这消息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他这脑袋就得离家出走了。 为了隐瞒消息,指挥使大人这段期间没少往登州府跑,登州府毕竟是山东地区的州府,包括巡抚在内一个最大的都在那边。 花点钱确实能够办事,不过这钱花的也太多了。 前前后后才几个月时间,多年来攒下来的三万多两银子就已经花了一毛不剩。 别看在鳌山城他是个人物,到燎州府见谁都得点头哈腰。 回想起那段艰难的日子,赵寅英都忍不住想破口大骂,那些狗屁文官,一个个趾高气昂,话带刺儿,而且收钱毫不手软。 稍微有点官职的就敢狮子大张口,第1次去的时候谨慎再谨慎,也被敲诈了一万多两银子。 跟巡抚大人和山东总兵挂上钩之后,另外2万两银子也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就算他身家不错,但这可是整整三万两银子,在鳌山卫这破地方,他最少要花五六年才能回本,人家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弄到手了,难怪武官永远也比不上文官呢。 每次想到银子,他都忍不住想要吐血。 “大人,杜大人回来了!” 指挥使大人正在暗自神伤,外面就走进来了一个下韧声汇报。 “那老家伙又回来了?让他进来!” 杜老爷子很快走了进来,恭恭敬敬行了礼之后,起身没有话,反而看着指挥使大人露出了一个苦笑,嗯。 “怎么,高宁还是没有答应?” 杜老爷子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前前后后跑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该的都了嘴皮子都磨破了,可人家却偏偏听不进去。 不过按照对方现在的地盘,给个指挥使,都已经算是瞧了,竟然还只是给了一个佥事之职,也难怪人家连话都不想接。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要是惹怒了指挥使大人,少不得要受到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