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45:席将军
“午安?你从哪里看出来是个午安的?”席千岁才没那么轻易被糖衣炮弹腐蚀,臭着脸,叉腰仰头。 不得不说,破军确实挺高的,席千岁是要仰头,仰的弧度不大,但是这是个不可忽略的问题。 “殿下——”破军偏了偏头,语气生了笑意,“殿下若是想看我这张鬼脸,大可直说,无须这么想尽法子。” 闽如行:脑袋隐隐冒光。 闽如行:嘤,阿辞~ “阿辞,是我不好看吗?你为什么要盯着一个鬼鬼祟祟来历不明的东西?”闽如行形容的简单直观。 破·鬼鬼祟祟·来历不明·军。 两箭袭来,一个比一个凶残,破军倒是不介意,笑了笑,语气温和:“boss莫生气,我保证!”竖起两根手指,“我对殿下全是敬畏之心,绝对没有一丝半点其余的想法。” 话说开来,破军有些想笑,这位果然事出了名的醋包子,尤其是面对殿下时。 闽如行被掀开遮丑的布,面色一僵,红晕顿时从脖子染到耳根又飘向脸颊,愈演愈烈。 “没有最好!”闽如行哼哼两句,声音停住,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也是时候带上面具了。 还是他们上一次使用的名称。 这次参与比赛的依旧只有席千岁一人,花的时间极快,不施展任何机甲力量,纯肉体武力值打得对方机甲好几个坑,最终陷入报废。 这一局结束的快,是因为他们要去另一个地方,秘密赛场范围很大,有机甲对战,也有异能对战,他们分别处于南北,各居一处。 除了机甲区域,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异能区域,这边已经可以确定与穷奇设计有八分,剩下的两分确定点就需要去异能战点去看看。 途中丢失了一只电灯泡,闽如行大了胆子,悄悄伸手过去,十指相扣。 “阿辞。”走廊里很安静,那些喧嚣全都被挡在门后,闽如行抿唇,不知从哪里开口比较好? “岁安。”轻轻的音,但是很明显,席千岁已经不生气了,虽然还是有一点点吧,不过看在闽如行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多宽容一点点。 “……到了。”纠结半天,闽如行只憋出两个字,“这就是异能区域。” “是吗——”席千岁拉长了声音反问,淡淡瞥了一眼。 闽如行:w0w,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看我? —— 那个最高级的人工智能主脑,主脑操控每一个光脑,但凡用过光脑的,有网络覆盖的地域,一切都能显示在他的记忆里。 佩撒似乎和过去每一年每一天都一样,面容惨白,了无生气似的。 “怎么滴?你还就打算不起来了是吗?这回雨季我可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哈!”秦安碎碎念念的,鼓着嘴自生气几秒,忽而就松了气。 “唉,说来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还当起了老妈子的事儿?真是醉了。” 絮絮叨叨的每一句也只是秦安的念叨,秦安念叨的烦,也不见佩撒有任何表情。 那一张脸似乎是按照电子记录上最完美的记录似的,五官端正偏立体,薄唇微粉,总之说一句“神刻的五官”不为过分。 絮叨了许久,他突然不说话了,他目光所及的电子滴滴作响,声音低低的,听不真切,这是生命的迹象,这一特殊显示是针对佩撒主脑的生命显示。 佩撒身为主脑,星际最大的电子主系统,自然是特殊些,哪怕因着点点缘果成了人形机器,但也毕竟是电子生物,生命迹象也只能显示在这一房间中。 “佩撒,雨季……就要来了。”秦安透过天窗,看了看外界的情况,又看了那一颗星球,云雾遮掩,水汽腾生。 雨季,这一年的雨季来的挺快,各式风云也欲要降临。 顿了顿,医疗舱里的面容,那眼皮抖了抖,隐约洒进来几缕微光,刺了刺眼球,他迟缓的记忆随着眼皮合上一步步归回脑海里。 脑海里僵硬而慢吞吞的修复过往记忆,还有这些年各个网络数据的变换。 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一个本该在首都星的小孩,怎么会跑到云水星来? 席千岁。 —— “这都不说?”有人不忍心,夫人那个样子看上去并不好。 “不能说,还不到时候。” ……他们抬头看天空,看不真切,也模糊了视线,这一次,他们是真的没办法了,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来找夫人的,可是,将军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凯洛·席敛了敛突然跳动的心,心下有一瞬的不安,看着眼前沉声说道:“收队。” 整齐的脚步声稍作安慰了一下他的走神,他想的很多,有在古堡成了木偶人的母亲,也有还没归来的妹妹……想了许多,最后才想起那个他刻意遗忘许久的存在,那个人,他是一个将军,是一个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爱国的将军,可不负天下人,独独负了妻儿。 先国后家?那你就能在守国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家散去吗? 凯洛握紧拳头,青筋暴起,不可原谅的事情,这是他不会忘记放过的事。 永远都不可能。 “上将!不好了!”被称为最稳重的军士,这一刻他慌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消息。 —“去叫凯洛出来!” “你认识我们上将?” “认识,你就说他父亲要死了,想见他最后一面。”那人的模样偏老态,眼里赤红,很是着急。 “!”军士更是不可相信。 “不可能,我们上将分明说了他没有父亲!”军士反应迅速,这是他们上将亲口说的。 “你,你就告诉他,将军…将军想见他。”老者锤了锤地面,声音哑着。 “席将军想见他。”老者拿出自己许久没用的徽章“这是我的章,这下可信吗?”— 这就有了军士一脸慌的表情。 “咔嚓——”那盏复古工艺的最新陶瓷碎在地面上,茶水染了一地,凯洛·席抿唇,随即捡起它。 “你说什么?”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那个连债都还没还的臭老头,怎么就走的那么简单? “席将军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