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拿着空间戒的时间太长,引起了周围强者的注意,尤其钱文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色阴沉,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他不知道红翡空间戒的珍贵,旁人可早就认出来了,红翡空间戒是当年红翡圣人成圣前的至宝,在神话世界赫赫有名,耗费巨大才制作出这枚大容量空间戒指。 一道道灼热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气氛变得古怪起来,紫千寻俏脸微怒,沉声说道: “快戴起来!不要在人前显摆。” 说罢,将操纵口诀通过密语传音告知刘伟。 “哦。” 刘伟闷闷地答应道,凭空被紫千寻训斥,刚才得到宝物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戒指本来就露在外面,就算戴着手指上,别人就看不见了? 紫千寻就是这样,以自己为中心,不考虑他人感受,喜怒无常,本来好好地送一件重宝,却搞得刘伟很不开心。 刘伟比划着戒指口径,发现自己的中指比紫千寻的粗,无名指刚刚好,正准备戴到无名指上。 “嘶” 旁边有人不禁发出惊叹声,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直愣愣地盯着刘伟的一举一动,被称为“活阎王”的紫千寻直接本垒打,一步到位求婚了吗? 是老牛吃嫩草,还是小狼狗傍富婆? “呆子!” 紫千寻气的玉脸通红,眼睛里水汪汪的,羞恼地抢过戒指,默念口诀,只见红翡戒指倏忽间变大,略微调整后,红着脸递给刘伟,手指微微颤抖,一不小心往下掉去。 紫千寻呆呆地看着戒指在空中划过一条红线,若有所思,甚至忘了接住。 “真是不小心啊!” 突然一只大手出现在半空中,稳稳地接住红翡空间戒。 原来是刘伟,他第一次发现能够大小如意的高端空间戒,心里美滋滋的,戒环银光烁烁,不知是哪种奇怪金属制作,丝丝缕缕清凉透心,应该有某种宁神静气的效果,忍不住用大手在上面不断摩挲把玩。 此情此景,紫千寻感同身受,仿佛刘伟的大手在不断拨弄自己的心弦,半边身体都酥了。 强行压制住喉咙口的呻吟,再也抵抗不住,狼狈地抢过戒指,拉过刘伟的左手,强行戴在中指上。 “急什么,我还没玩够。” 刘伟嘟囔着说道,来回晃动左手,仔细端详红翡戒指。他来自十九星球穷乡僻壤,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含义。 紫千寻含情脉脉地看着恢复喜悦的刘伟,冰雪女神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联阳宗长老邓恩终于忍不住了,督查部和天元宗产生某种联系,很可能影响督查部的中立,他不可能坐视事态恶化,重重地咳嗽一声,道: “咳咳,千寻仙子,按道理,你的感情事务,我不应该置喙,但是督查部的中立,是权威性的重要保障,我不得不请你慎重考虑。” 紫千寻的喜色顿时消失,冷冷地看着邓恩,道: “这件事,我自有考量,只是送一件礼物,不涉及感情,希望大家不要过多解读。” “呵呵。”邓恩哑然失笑,一脸不信,紫千寻只是在掩耳盗铃,送这样顶级的空间戒,除了刘伟这只雏鸟茫然无知,其他人都是老江湖,谁信谁就是傻子! 钱文卓也乘机发作,道: “千寻仙子,你给小刘如此珍贵的礼物,反而害了他。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小刘是保不住红翡戒指的。” 看到紫千寻一脸无所谓,钱文卓转而语重心长地对刘伟说道:“小刘,把戒指还给千寻仙子,你的前程远大,不要让别人以为天元宗想要攀龙附凤,师祖不会害你!” 而后目光如炬地看着刘伟,正气勃发,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要不是看刘伟前程锦绣,也不会说这话。 绕来绕去,刘伟没想到皮球回到自己脚下,为难的挠了挠头,师门长老的谆谆教诲,给他的压力山大。 转头看向紫千寻,只见她紧咬红唇,小脸苍白,倔强地看着自己,坚强的像一棵冬天里枯萎的野草,但是刘伟注意到,她的眼神中隐含惶恐。 此时此刻,刘伟面临两难选择,一边是宗门师长的脸面,另一边则是女生的尊严,何去何从,如何选择? 刘伟从没想到自己会参与到两位金仙之间的竞争。 对他来说,放弃是最优的选择,事实上他也不爱紫千寻,有师长的背书,谁也不能说自己不是。但是他的情商再低,也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把女孩子送出来的礼物退回去,意味着什么。 但是违背师长的教诲,不免给人留下贪财好色的恶名。 怎么办? 围观的金仙们笑眯眯的看着刘伟,无意间散发出强大的威压,沉重地压在刘伟的心头。 说时迟那时快,刘伟迅速做出选择,他坚持了一贯的作风,不会也不能放弃亲密战友,沉声说道: “多谢师祖关爱,我感激万分。但联系紫部长,是师傅的要求,和我在无尽深渊经历过多次生死考验,我相信她,请师祖不用担忧。” 话音刚落,刘伟看到紫千寻的眼神中焕发出夺目的神彩,惊艳绝伦,好像久旱的沙漠遍洒甘霖,万物生长,勃勃生机,又好像万年冰川恰逢烈日暴晒,冰雪顿消,整个人都变得立体生动起来了。 紫千寻笑颜如花,温柔地拉过刘伟的左手,道: “还是小伟眼光好,你们这些老糊涂简直是杞人忧天。” 只见紫千寻口念秘诀,红翡戒指倏忽间消失,出现在她的中指上。 原来她早有腹案,给刘伟的不过是子级权限。 “恭喜仙子,终于找到良人,可喜可贺!”邓恩哈哈大笑,拱手贺礼。 钱文卓也笑着连连点头,道:“你通过考验了,意志坚定,心思缜密,星野满眼光不错。” 刘伟看着一团和气的众位金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的表现再一次刷新了他对上位者的认知,似乎刚才只是对自己的试探,有心解释。 自己说的很明确,是战友,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大家刻意忽略了这点。 一转念,他又放弃了,等活过明天再说吧。 眼前这帮老狐狸,心思深沉,也不知道他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抱着百巧不如一拙的想法,索性当闷嘴葫芦,沉默地坐在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