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我才发现这里的门是没有机括的。就连鬼玺安放的暗槽都没有,这不由的让人产生联想。刚刚那个人可是径直走进去了啊,这又是怎么回事?难倒这门不需要鬼玺就能自己打开。 这怎么可能那?未免太过诡异了吧。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也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闻声看去,之见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但他并没有完全暴露在灯火的光影之下,只是露出了一个的大概的人影。 但就算这样,我也能凭直觉判断出来那个人,就是我的是六叔。 与他对视了半分钟,才从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终于可以见到我的六叔了,但是为什么却没有想象的那样喜悦,或者是欣慰,为什么反而让我隐隐的感觉到一阵不安。 “六爷,都到这里了,你不进去吗?也许这里有就陈领队的东西。”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哪一丝不安来自于什么。本来想伸手抱一下六叔,跟他说一声“你回来了?”,但这是在幻境里,我做不到。 虽然难过,但六叔的出现到底还是带给我一丝熟悉的感觉。 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六叔还在我的身边。 在我身后的人,不用转身我也知道是齐云,他的声音我之前下水道,的时候就已经记住了。 六叔看了一眼齐云,摇摇头。双手拂面长长的探出了一口气,也许是释然,也许是无奈。 本以为到了这里六叔会进去看一眼,但是他并没有。 之前他所经历的一切,难道不就是这最后一刻的释然吗? 这种不甘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多的还是为了六叔和那些已经不在的人。 曾经他们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后来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落下了。 然后越落越远,渐渐的他们遁入黑暗了,消失不见。六叔这样,真的对得起那些东西死去的人吗? 我不止一次的梦到青铜门后站着那些为了我而死和为了最后的目的而死的人,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或是欣喜,或是惊讶,或是遗憾,或是失落。 我不能理解六叔明明走到了终点,缺放弃了对谜底的追寻,就像我不能理解小哥所说的世界的终极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看着六叔渐渐的退岀光能照到的地方,接着转身而去,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他在朝着我的方向看来,一时间我的心痛的厉害。 明明可以打开结局的大门,却不得不放弃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明明可以坚持的事情,到了最后却发现,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一切重新开始,又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齐云看着六叔离开,目不转睛。 渐渐的,他的眼角渐渐流下了两行泪水,最后也是双手拂面,长叹一声。 之后,青铜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阴兵整齐的从黑暗里缓缓的行来,但却不是从外面往对走,而是从门后走出来。 军阵的架势很大,震得脚下的土地都有点微微发颤。在队伍的最后一行,有三个人让我心中一颤。 远跳过去只见在阴兵队伍中出现了三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胖子和小哥还有凯子穿着阴兵的盔甲正朝着我身后的黑暗走去。 我刚想叫住他们,却发现他们根本看不见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感觉,似乎他们本来就是阴兵一般。再看齐云,也只是看了身后一眼,接着继续朝着青铜门里走去。 我只好跟着继续走,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有阴兵经过的痕迹。 我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上了年纪,眼花了。也许真的就有和他们长得一样的阴兵,我不是也有七个。 我想了想,干脆一甩脑袋说了一声随他去吧。 想起刚刚六叔的放弃,还是让我很不甘心,不管是什么原因放弃在我的词典里都没有这么出现过。也许他找到了进入这里更好的办法,也许他放弃治疗了,然后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相信六叔真的会这么做。 我是一个务实的人,相信自己真正感受到的东西,有时候都不太相信眼睛看到的,因为眼睛看到的有时候也会骗人。 身后的青铜门轰然合上,黑暗再次笼罩下来。齐云扭亮了手提式的中型风灯,他的周围找出了一片不到四米的距离。 但这比我一直犀烛照也没有的情况要好上很多,毕竟这也是冥冥之中的一丝光亮,有光有希望。 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峡谷,之所以我说它是峡谷是因为这里的地形和我之前梦到的场景一样,巨大的峡谷之中,有无数的我在黑暗中提着风灯,一步步潜行着。 我的心紧跟着齐云手里的灯上下浮动,此时我就像浩瀚的深渊中,一粒不起眼的沙子。 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走进了我才清楚的看到每个人的脸,属性而又陌生。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自己的脸。 此刻我多多少少还是慌了,这么多的我仿佛在这刻化作了一部电影,回顾着这些年的经历。 他们都是我这十几年里的过往,在我的眼前快速的划过,没有一丝的痕迹。 就像伟大的诗人泰戈尔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痕迹,但我却已经飞过。 这些在我眼前闪过的瞬间,都曾经是我努力抓住的东西,虽然失败了,但至少我努力过。 看着齐云一步步走入面前的峡谷中,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黑暗中,渐渐的出现了一片金黄色的光辉。那是来自萤火虫的光,十分的漂亮。 门后的世界多多少少让我失望,这里果真是跟我想的一样,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 不知不觉,我和齐云已经走到了峡谷的深处。那个个“我”,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消失在了黑暗中。 渐渐的身边传来了一阵呼吸的声音,四下看去才知道自己的周围不知道何时出了一队阴兵。从外形上看去,这些鬼士鬼气森森,甲胄肃立。而我们正在阴兵队伍中穿行而过,但四周却没有丝毫的异齐羽并没有慢下脚步,快速的在阴兵队伍中来回穿梭,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被他甩脱。 我腿上功夫不比从前,倒也不算很吃力。 一直跟着他走到了一个深坑前二人才停了下来,齐云看着手里的鬼玺,口中念叨着一句话。 “张家小哥,我来了。” 黑暗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一眼我就能看岀来那是什么东西,那是蛇柏的根须盘绕在蛇柏树的树干上,来回游动。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眼前看到的东西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它。 远远看去,只见树干上挂着一些类似于果实的东西。但是经历过蛇柏的我深深的知道那玩意压根就没有果实。 可是即使是盗墓贼千方百计的进来了,也不至于有这么多吧。 整整一个树竟然全是人影,每一个都姿势不同,十分的古怪。 在深渊之中,也岀现了很多类似树上挂着的东西。在崖壁上也布满了这些东西,十分的诡异。 雯时间,我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他清楚的推测出了我每个时间岀现的点,然后留下他所能留下的东西。 而面前的场景,我太熟悉不过了。只不过,那次是在梦里,而这次是亲眼看见了。 尽管只是环境,但也足以震撼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