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运势
仲夏掏出三枚铜钱,淡然道。 “这次就算宋兄的运程如何?” 宋思贤戒备地看着他,这次自己不会再上当了,不管他说了什么只要往相反的方向去做,定然不会着他的道! “你说算就算吧。” 三枚铜钱被抛掷在石桌上,“叮叮当当”响了一会儿,仲夏聚精会神地看着,骤然伸手捂住铜钱,然后把手拿开,仔细地研究起来。 赵东流轻谬地撇了下嘴,心里升起莫名的快意,不过是最基础的铜钱卜卦之术,陆占元的孙子不过如此!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仲夏身具天眼,本身就天赋非凡,加上他爷爷将一生的记忆尽数交给他,这段时间已经嚼透了,看起来简单的铜钱卜卦之术其实暗藏玄机。 表面上仲夏只是盯着铜钱发呆,其实无数通向过去未来的因果线尽在他眼中,一时间竟然痴了。 宋思贤嘲讽地看着他,暗道,傻子就是傻子,没有真本事还要装逼,看我不把你挤兑地颜面无存! “陆兄该不会忘记该怎么算了吧?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才学了不到一个月,你丢了脸面不要紧,丢了天下第一铁板神算的脸可就糟糕了。” 仲夏抬头看见这厮丑恶地嘴脸,嘴角微勾,朗声道。 “算好了!宋兄可想知道自己将来的运势如何?” 宋思贤没由来的心慌,强装道。 “你这一卦本来就是为我算的,我自然要知道啊。” 仲夏施施然道。 “宋兄你待会儿不要走,等我们走了一个小时以后再走,然后快马加鞭地回家,否则就来不及了。” 宋思贤瞠目结舌,这算得是什么狗屁卦,他脑子有坑才信他! 赵东流也狐疑地看了眼仲夏,但不管怎么说着第一卦已经“破了”,所以心情十分愉悦道。 “好了,卦既然已经算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兀自起身走了,仲夏连忙道。 “赵叔我和你一起走吧。” 顿了一下又转身笑眯眯地对宋思贤道。 “宋兄记住我的话,一个小时以后再走哦,不然会倒大霉的。” 宋思贤仰天翻了个白眼,偏不信邪,当即站起来就往外走,还得意地瞪了他一眼。 “哎哟!” 下一刻就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 仲夏抱着肚子笑弯了腰,上了赵东流的车走了。 宋思贤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巴,发现都是血,门牙尽然摔掉了! 不信邪地在外面晃荡了大半天,得意洋洋地回到家,他就不信仲夏算得真那么准,结果发现自己家门敞开着,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电脑冰箱全没了,这是遭贼了! 第十六章 懊悔愤怒地同时,他身上升起一股冰凉的感觉,仲夏竟然算得这样准,难道他虽然看起来蠢,其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那他以后不会报复自己吧? 从此以后他看见仲夏就绕道走,再不敢行挑衅之事,这是后话。 回到别墅,仲夏特意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既然决定要勾引胡美琪就要下真功夫。 门打开,胡美琪看着眼前巨大的花束,捂着红唇惊呆了,原本她不想收的,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你......” 但看见他俊朗的面容上期盼的神色,脸忽然就红了,话锋一转接过花道。 “谢谢,花很漂亮。” 和胡美琪吃了一顿晚餐,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想道,既然已经在赵东流眼皮子底下替“宋家后人”算了卦,那下一步就是正式踏入这一行,在公司里挂牌子,正式接触客户了。 不过公司里的卦师都是些老顽固,估计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看来明天少不得漏一手给他们看看了,想着想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却不知另一间房胡美琪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地起身,实现不自觉地落在了那束玫瑰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脸上呈现粉红的色彩,甜甜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吃了胡美琪特意准备的早餐之后,仲夏特意早早地到了公司,小王殷勤地带着他到新办公室去。 公司每个卦师都有单独地办公室,环境良好,仲夏很满意。但就想他猜测的一样,其他资历老的卦师对他很不满意,为了自己以后的安生日子他决定漏一手! 算术师也称为卦师,分为学徒,小卦师,中卦师,大卦师,天师,他爷爷被称为天禧第一铁板神算也不过是大卦师顶峰,而传说天师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山川地势,以天地之精华助己身,长生不老。 其实传说中的天师陆家也出过一位,就是陆家的老祖宗,不过此时应该早已过世了,所以对于此等传说,仲夏一向嗤之以鼻。 在接连被翻白眼,行政部拖拖拉拉不肯行动之后,仲夏走出尚且一件东西也没有的办公室,来到了公司第一卦师刘良的办公室外。 “你要和我决斗?” 刘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已经又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愣头青向他挑衅过了?挑衅过他的人都已经混不下去了吧? 刘良是公司里唯一一个大卦师,平日里备受尊敬,哪里受过这等气啊?当即冷笑一声道。 “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你要是输了就给我滚出公司,并且以后在也不能碰卦师这一行!” 秦涵担忧地望向了他,仲夏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对刘良肃穆道。 “可以,我答应你!” “你要比什么?” 刘良漫不经心道。 仲夏完全没有被轻视的恼怒,淡然道。 “就比天气吧。” 刘良是一脸的无语,就差没说‘你逗我玩呢’ 仲夏气定神闲道。 “如果刘大师觉得很简单的话,为什么不敢和我比一场呢?毕竟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走后门的,不是吗?” 刘良一阵心虚,这些话都是老板透露给他的,他性子灵活善于钻研,猜到老板想借他的手整治一番仲夏,所以故意透露不喜欢他的信息,果然公司上下都有意无意地刁难他。 不过再怎么样样他也不会怕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所以淡定道。 “既然你自己要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他还是慎重地拿出三枚铜钱来,卜算一阵之后,气定神闲道。 “其实不用算我也知道是晴天,毕竟天气预报不是说了吗?” “哈哈哈哈......” 周围一阵嘲笑声响起。 被人用恶意眼光包围的仲夏却淡定地摇了摇头道。 “不,我算等下会晴转阴,然后下冰雹。” 办公室瞬间寂静了,下一刻笑声四起,刘良趴在桌子上笑得起不来道。 “哎哟我的小少爷,你火候不到家就不要装逼嘛,铜钱都没有拿出来只是随口一说,算得了什么?小心装过了头收不回来就惨了。” 可是下一刻,天空中一道响雷响起。 “轰隆!” 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安静,这一次不是因为无语和嘲讽,而是因为不敢相信,因为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暗,然后“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冰雹。 要知道此时可是六月天,下冰雹比六月飘雪还奇葩。 不过关键是,天气的突然变化连刘良都没算到,仲夏是怎么算到的? 总归不可能是看天气预报知道的吧? 仲夏算卦胜了刘良的消息在公司宣扬开来,所有人都惊呆了,有人认为前者肯定用了卑鄙的手法,有人认为仲夏年纪轻轻就赢了久负盛名的刘良,实在是后生可畏。 说法不一而足,但至此再也没有人敢明里暗里针对仲夏了,他用自己的实力在公司彻底站稳了脚跟。 布置一新的办公室里仲夏喝着秦涵亲自泡的咖啡,卸下了伪装,朝她露出一个鬼脸,惹得对方“咯咯咯咯”地娇笑起来。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道。 “说真的,你和刘良那场比试可把我吓坏了,你怎么算到一定会下冰雹的?连刘良这种资深算术师都没算到呢。” 他坏笑一声,脸凑近她的脸,慢慢道。 “因为你未婚夫我很厉害啊........” “讨厌,说正经的呢。” 她娇嗔一声把他推开,脸红了个彻底。 见她害羞了,他惬意地伸直长腿搭在桌子上道。 “帮你算了一卦之后,我的天眼开了一半,在加上爷爷毕生的真传,要胜刘良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她一听,顿时崇拜地看向他道。 “你现在比刘良这种高等算术师还厉害了?真棒!” 自己未婚妻崇拜的眼神让他很受用,浑身舒坦起来,忍不住在她面前树立可靠地形象。 “我现在大概算是高等算术师了,等天眼尽开之后,也许能突破天师也说不定哦,你跟着我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想要什么老公都给你买!” 说着一把将美人揽进怀里,她脸颊绯红娇嗔一句“讨厌你!”,但也没推开他。 美人在怀忍不住心猿意马,尤其在怀里的美人没有拒绝的时候,可惜他嘴欠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 “话说彻底解开封印的契机究竟是什么啊?” 秦涵脸色爆红,一把推开他道。 “你讨厌!” 说着捂着红扑扑的脸逃也似的出去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仲夏,不就是问了一句解开封印的契机吗?她怎么反应这么大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仲夏在公司的脚跟站得越来越稳,与之相反的是赵东流状况频出,闹出了很多笑话,连累得公司也饱受质疑,很多富豪都纷纷找别家公司去了。 据说上次他帮一个富豪看风水格局,居然犯了常识性地错误,将一个不祥的困龙局当成了聚宝盆推荐给客人,被富豪请来的另一个风水师当场揭穿,颜面扫地。 丢了颜面之后他没有想办法找回颜面,反而整日缩在一处研究手记,甚至连公司也无心打理,现在公司整个就是一团糟。 作为淫浸此道数十年的高等算术师,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仲夏暗道,难道是因为爷爷留下的那本手记? 推开门他又一次来到赵东流的办公室,此时他的状态极其诡异,正埋头看手记,眼中精光闪闪,仿佛从中看到了天地至理,整个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仲夏听到他口中喃喃道。 “一个小小的风水格局算什么?那群瘪三还敢嘲笑老夫,等老夫研究透了这本手记,陆占元,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我迟早会打败你的,迟早会打败你的.........” 仲夏自己找个地方坐下,默默看着他自言自语,暗自心惊道,这老家伙说话颠三倒四,还说要战胜我爷爷,难道他连我爷爷早就去世的事也忘记了? 不如乘此机会向他试探一下? 仲夏小心翼翼道。 “赵叔?你还记得那天你接我到上京之前,和我爷爷说了什么吗?” “嗯?” 赵东流倏然抬头,看了半响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迷迷糊糊道。 “你爷爷?陆占元?那老家伙叫我过去接一个小瘪三去上京,我想着说不说定有利可图就应承了下来,哦,我记起来了,那老家伙死了,哈哈哈哈,死的好.......” 仲夏无语,他说的那小瘪三估计就是自己了,没想到这老家伙严肃刚正的外表下还藏着这样的一面。 看来从他口中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仲夏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他突然之间好像清醒了过来一样,定定地看着仲夏半响道。 “哦,小陆啊你来了?快坐快坐,我听说你最近表现得很好啊,连刘良都打败了,不错不错!” 仲夏只能重新坐回椅子里,小心应付道。 “赵叔您过奖了,我只是碰巧而已。” “我们这一行没有碰巧的说法,赢了都是靠实力,你看赵叔这段时间忙得很,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打理吧。” 不可能吧!赵东流真没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应该在发现我装傻充愣之后,大发雷霆想办法搞死我的吗?怎么反而把公司交给自己打理? 仲夏惊疑不定地看向他,难道这是个陷阱?等他接手公司之后立马收网把他干掉? 赵东流从手记里抬起头,慈祥地问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视线定格在那本手记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蝉,难道是因为这本手记? 仲夏看得心惊肉跳,他隐约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眼下的这一切,包括赵东流的反复无常状若疯癫,似乎都在他爷爷的预料之中,一步一步,把赵东流给算得死死的。 既然是爷爷的计划,他当然不会拒绝,当下摇头道。 “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