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如今照得只有杀机。 海风呼啸,吹的也只是杀机。 周昀峰背着受伤的小狐狸,很快来到三楼的通往二楼的楼梯。 甲板之上,水面反射惨白的月光。 水纹的抖动,光影忽明忽暗。 人影时见时消,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小心!”小狐狸一声嘤咛,顺势急推,周昀峰向前跌了出去,而二人之间立了一把钢刀。 咔嚓! 兵刃相撞,寒光交叠,很快一道血光洒满了洁白的船舱。 那是小狐狸的血,温热且甜腻。 周昀峰猛地回头,心中凛然,看着重伤之下的小狐狸,心知是她舍命救下了自己。 届时小狐狸素白的胳膊全然做防御之状,纤手上握着一对儿精致的峨眉刺,虎口已经被一刀之力震得流出血来。 娥眉紧蹙,口里含着发丝:“峰哥,你快走!去一楼,快!” 适才的一瞬,褀焘的刀从二人中间袭来,小狐狸用腕上峨眉刺双臂一架,却不及褀焘的庞大臂力。 还是被利刃割伤腹部,若是她不全力抵挡,怕是自己已经被拦腰斩做两段。 她的肚子上已经深中一刀,软嫩的肌肤被割开,鲜血正在滚滚而出。 已经来不及多言,爱新觉罗·褀焘的刀法太过凶猛,他单刀看手利刃挥下。 一瞬间,刀法绵密而至,连劈带砍,又砸又刺。 仗着身姿轻盈小狐狸如灵猫一般,闪过几招,没有退路之时,又用兵刃硬抗了几刀,只是对手的力气太大,双臂已然吃不住力。 她的美腿不自觉夹紧,已然有些软了,膝盖跪在地上,接过几招后,勉勉强强才能站起。 她并非就真的不敌爱新觉罗·褀焘,实则是有伤在身。 “峰哥,你快走!他交给我!” 周昀峰堂堂男儿怎会退缩,旋即掏出手枪,可惜始终不是行伍出身,动作稍迟.... 不妙! 褀焘反手把宝刀一挥,刀锋逆刃而上,刀锋披靡,退无可退! 见势不妙,小狐狸连发七枚梅花针,一齐射向褀焘,若不阻拦非要砍下周昀峰一条手臂不可! 周昀峰赫然惊愕,丢下手枪向后一栽,被褀焘一脚踢中心窝。 周昀峰身有腹肌,体格强健,一招窝心脚旁人已然倒地吐血,周昀峰只是向后推了几步忍着剧痛,摇晃了半天。 褀焘心头一凛,不由一声赞叹:“好大的力气!” 小狐狸登时倩影袭来,嚓嚓嚓—— 兵刃几番交驰,瞬间火花四溅。 褀焘马步抬刀,只觉后颈一股凉意,赶忙一格! 正巧挡住了小狐狸抹脖的一击,心头一凛自己差点被偷袭而死。 周昀峰心知自己再不走,就是拖累小狐狸,从栏杆上直接翻下甚是潇洒,只可惜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赶忙起身就走。 褀焘相追已然不及,小狐狸峨眉刺攻上,南方有拳名唤咏春,咏春有一套八斩刀。 而北方有掌名曰八卦掌,八卦掌有一套双手的单锋剑。 小狐狸的峨眉刺,便是杂糅了这两门功夫。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走廊里空间狭小,小狐狸近战连攻,峨眉刺锋刃星星点点令人琢磨不定。 兵刃较量力气都是次要,比的就是谁更快,谁的招数更精妙,还有谁在更合适的地形。 然而生死却是一瞬的事情。 小狐狸峨眉刺锁住敌人单刀,竟然被逼如角力的境地。 她玉腿轻扬,翻身一踢,结果纤细的脚踝被褀焘一把握住,顺势往地上一砸,这一下非要浑身摔碎不可! 谁知小狐狸性感的左腿受缚,右脚白鞋上暗藏利刃,向褀焘手腕割去。 顺势纤手撑地,娇躯打了一个筋斗,悄然落在栏杆之上。 两人四目相对,眼看就是绝命一招。 二人相聚三步开外,正是褀焘单刀所及,而小狐狸短刺难到的地方。 褀焘的武功犹在她之上,小狐狸身负重伤,结局已经写的很明了了。 可是小狐狸却娇嗔一笑,百般媚态:“大人,我今天穿了内裤~” 褀焘眉头一皱,面色一抖:“纳尼?”急忙挥刀跟上,自觉大事不妙! 刀锋已然不及。 小狐狸向后轻跃,左手弃了峨眉刺,伸进自己的短裙下的小胖次里,在翘臀上顺势一掏。 使出了她兵刃上的绝招——大人,时代变了! 一把迷你手枪赫然指在了褀焘的脑门。 小狐狸软语道:“呵呵,大人,时代变了~” 心狠手辣的千面狐狸,哪里能给褀焘机会,登时扣动扳机!砰,砰,砰! 好快的身法! 那爱新觉罗·褀焘身法看似笨重,实际上动作异常灵敏,身法堪称诡谲。 他头颅猛撤,竟然闪过子弹,钢刀直入奔着小狐狸心口刺入。 小狐狸心头一颤:“诶呀,不好!时代又变回来了!” 谁知就在小狐狸即将香消玉殒前的一瞬,两根手指赫然夹住了刺入的钢刀。 一个俊朗清癯的身影,出现在了小狐狸的面前。 “丫头,我帮你揍他!” 褀焘俄而大怒,见得屡坏自己好事的薛璞,刀锋急转,奋力刺击,身上肌肉的青筋爆起。 却无法再将手中的钢刀刺入半分。 薛璞看着小狐狸的伤势,怒目一视:“啧啧,灵犀一指,你还认得?” 砰—— 一阵真气从薛璞体内身边激荡,薛璞左手格刃,右手结雷法印,拇指压住中指无名指:“雷法二十七!啸命风雷!”。 砰—— 罡风呼啸,雷炁袭来,一股劲风直接击透了褀焘的身体,他直接跌了出去。 薛璞顺势跟上以指为剑,使炁成招,却是五雷正法。 很快褀焘败下阵来。 爱新觉罗·褀焘但刀直入,薛璞“太极云手”揉掌格腕,一招“如封似闭”施展雷炁,噗呲一声雷炁如体,褀焘一口老血喷出。 听闻楼上激斗,无数士兵,持枪冲上,一并射击。 哪知子弹到时,薛璞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鬼遁,销声匿迹。 只听得一阵惨叫之声,王泽斌单人单剑,从一楼直接杀上了二楼,他缓缓而行,剑如长虹,所到之处一剑无挡,身上不染半点战尘。 很快,重伤之下的爱新觉罗·褀焘在薛璞和王泽斌的两路夹击之下,带着数十名残兵败将,退回到甲板角落,而薛璞和王泽斌正在向他们慢慢逼近。 多好美的月色,正是杀人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