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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出生太晚,所以只能充当一枚棋子

反派BOSS不准死 公子鸣鹿 4136 2024-06-22 10:13
  山洞内厅篝火没人添柴火,燃得只剩下一堆通红的火炭,以及炭火上烧不起来的零星火舌。火舌里已瞧不见焰心,只见表层波浪状滚动的外焰,或者说是热浪,快灭了。  那个黑衣猎人蜷在角落里,黑麻布补丁外套反穿在癫狂模样跑进来那姑娘身上。他只穿一件深灰色衬衣,就是先前铺在火堆旁烘干的那一件,据说浸凉水给某萝莉敷额头退过烧,还有一条破洞牛仔裤。  衬衣左腰腹枪伤处被血迹浸透一大片,露一截衬衣边角撕下来的“绷带”,止血用的。绑带似乎没什么用处,衬衣上浸透大片血渍,就连衬衣盖住的破洞牛仔裤也被血渍浸到大腿位置,胡乱铺在地面的乱枯草堆上也是。  猎人身上的血渍都是半干的状态,说明伤口几乎怎么不流血了。是绷带起了作用,还是血都流干了,不大好说。皮皮湿透的衣裳烘干后叠得整整齐齐的,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宛若今生仅存的依恋。  这是,要去做个衣冠冢的意思吗?  猎人铺得一脸的头发,仍然是一缕一缕的,稻草帘子似的。幸好他窝在角落里的时候,是正面朝外的,这才瞧得清脸。  那张脸,不管是不是羽弗云歌,都能让皮皮抑制不住心跳。  “云,歌……”她轻声唤过他名字,并没狂奔过去扑他怀里,可能是被那套病号服占据了空间的缘故吧。  猎人自行手术取出金属子弹后,就一直蜷在山洞角落里,想等伤口自愈。那模样,根本没点儿联邦上将的英姿,更像是一条流浪狗,就是俗话说的丧家之犬。  流浪狗可怜兮兮的受了重伤,没人治,冷汗湿透衣裳也没人管。就连皮皮喊他,他也没有听见。  “死了吗?”这句疑问,是对一个乞丐,或者流浪狗的评述?  皮皮出人意料的表现,比她评述流浪狗更加荒唐。她眸光没有落在流浪狗身上,而是落在火堆旁边那柄血迹斑斑的军刀上。  军刀附近,是她昨天夜里睡过的草垫,草垫上有一大摊血迹,干涸了。干涸的血迹,点点滴滴的连成线,蜿蜒到猎人蜷起来那个角落里。地上磨蹭的痕迹,不是一步步走过去的脚印,可能是爬过去的,或者艰难挪过去的……  胸腔里刀绞似的钝痛,痛到皮皮无法呼吸,连累得她垂在身旁的指关节一阵痉挛,抽得手指不由自主地蜷曲起来渐渐握成拳。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一枚子弹造成的?”在凝重的呼吸声中,皮皮没去“验尸”,哪怕去验证一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去。她走到满是血迹的草垫旁边,盘腿坐上去,捡起那柄血迹斑斑的军刀。  是的,刀上的血很可能是云歌的。不管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她都接受这样的设定。  刀锋刺啦一声割破她反穿的黑麻布补丁外套,露出左腰腹处一片光滑的牛奶肌。就着那血迹斑斑的刀刃,牛奶肌迎来一次冰凉的刀锋之吻。落刀的地方,正是她开枪射击将子弹打进猎人身体的位置,精准无误。  闭着眼睛都能解剖神经、血管的手术刀手,能估量错误身体各器官的位置?  “皮皮!”猝不及防在身后响起的男声,慌成惊恐万状之态,是追她进来的达米诺斯。  ——仓促见到这样一幕,真的能把人吓傻,以为她要自杀。  她可能确实有那么想过,想跟他一样在草垫上自行取出子弹,再爬到角落去,像流浪狗一样蜷在那里等待死亡。  那个无法容忍画面,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她理应全套奉还……  沉浸在自我世界里无法自拔的人,根本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锋利的军刀,就这样在达米诺斯惊慌失措的喊声中割破牛奶肌,刺到皮肉之下。  她这才感觉到痛!  达米诺斯纵有闪电速度,也无法阻止皮皮神经质式的癫狂举动。先他一步抓紧萝莉手腕的,另有其人。  “你在做什么?”那个熟悉的男声在皮皮耳畔响起,沙哑得不成样。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从身后箍住她肩膀,将人紧紧地桎梏在怀里。“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里没有医疗箱?”  话到末尾,他的声音依旧沙哑,烧到四十二度以上没人照顾,导致严重缺水的缘故。  从身后悄无声息抱住皮皮的,正是流浪狗一样蜷在角落里的黑衣猎人,羽弗云歌。他什么时候发现她进来的,无从推测,紧要关头那两个箭步却快到让人无法想象。几乎人没看清楚他怎么起身的,他就已经跪到草垫上将萝莉搂进怀里。  云歌动作再快,也没快过皮皮手里的军刀,它稳稳地刺进她腰腹处云歌中弹的位置。  “你烙在人世间的每一个脚印,我都想去踩一遍。如果可以,我真想去幽灵港炸一回自己的‘指挥舰’。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云……歌。”皮皮喃喃自语念叨的台词到底什么意思,也许她自己都不能清楚地理解个透彻。  她眼神麻木到空洞没有内容,甚至瞳孔放大,很让人担心。  追上来的达米诺斯站在山洞转角处,恰好能看到皮皮那个眼神,绝望与心碎交织成网,破碎不堪地晒在太阳底下,很难看。瞧见这一幕,他猛一阵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甩出去,默默的在心底暗生恐惧:“这丫头,怎么跟云歌一样神经质,难道人格分裂可以通过男女朋友传染的?”  皮皮那傻样,真的很神经质,刀还插在腰腹上。  那柄军刀刺入的深度,不算深,但没有做过任何消毒处理。在没有医疗箱的情况下,伤口很容易感染。  “祖宗,你想干什么?”达米诺斯也不怕遭人嫌弃,快步上前将皮皮从猎人怀里接过来,让她侧卧姿势躺在血迹斑斑的草垫上。他的轻声呵斥,既宠溺,又满是碎了玻璃心的感觉,更有几分不知所措。  “如果没有加勒比总督的职位挂着,我真想去幽灵港炸一次指挥舰。”皮皮蓦然磕上眼眸,握紧军刀的手没有松开,握紧猎人手的手也没有松开。“可是没有加勒比,你的任何足迹我都追寻到。”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够?因为出生太晚,所以只能充当一枚棋子,在你运筹帷幄的大势中随波逐流,是这样吗?”  猎人反握住她的手捂在手心里,眉心拧成一个中国结。“没有的事。那只是个假设,你不要乱想。”他沙哑得卡带的声音,想极力安慰皮皮,却始终词穷。历经艰难险阻凑一句直男语,竟然如此苍白。  在皮皮不能留意到的地方,猎人收到一枚来自达米诺斯的奇怪眼神。那个眼神里,除了不知实情的质疑,更多的是因为皮皮受伤裹挟而来的恨意。  达米诺斯那个眼神可能是无意识的,电光火石间一掠而过,几乎不易被人察觉。眼下更棘手的问题,是要替皮皮处理伤口、止血,避免在没有任何医疗设施的情况下发生感染,没人有空去解读多余的眼神,甚至懒得过问。  “缝合针呢,你用过的缝合针在哪里?”在地面寻过一圈之后,没发现缝合针的踪迹,达米诺斯彻底慌了神,赶紧询问猎人他的伤口是怎么缝合的。  猎人认真看进达米诺斯眼眸深处的神情很是凝重。他摇一摇头,言下之意:没有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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