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珠子都快瞪飞了,它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哭丧人的身手同样不差。 就在刚才,张哭掏出哭丧棒的一刹那,狐仙只感觉一道气机牢牢的锁定了它,哪怕它来得及在空中变向,只怕张哭的哭丧棒同样也能打到它的身上。 张哭有些好笑的看着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狐仙,都说狐类聪明伶俐,这畜生白开了灵智,那智商简直给他们老狐家丢脸。 只要废了耳朵就能破解哭丧人的声音,这种办法它都能想出来,他们哭丧人的祖师爷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早就准备好了与之对应的手段。 而且,哭丧词练到高深境界,是唱到人的心里去的,哪怕是个聋子,哭丧人同样能哭得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不过在没有练到高深境界之前,每位哭丧人都是武艺极佳,这狐仙能够机缘巧合之下设计害死张哭的师父,真是撞了大运。 张哭此刻手执哭丧棒,感受着棒身传来的一阵阵暖意,心中大为安定。 可狐仙的感觉就非常不好了,本来就不聪明的头脑,又挨了张哭那势大力沉的一棒,此刻疼痛和眩晕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那种滋味就别提有多么酸爽了。 目光一凝,狐仙再次朝着张哭冲了过去,它就不信了,这哭丧人难不成真的能全方位碾压自己?! 张哭看着速度不减的狐仙,也收起了之前玩味的表情,严肃的捕捉着它的运动轨迹。 就是现在! 张哭暗道一声,手中哭丧棒一横,与狐仙锋利的爪子对上,随后趁着这个空当,力从足起,传至腰间,发力旋转,那狐仙的身体自然也被旋转的张哭给带了起来。 半空之中,张哭借着狐仙传来的力量,再次发力,使了一记魁星踢斗。 这一记招数极为毒辣,专卸大梁脊椎,要是被踢个正着,只怕狐仙有再大的本事,最轻也是当场瘫痪。 可惜这狐仙同样不甘示弱,以退为进,一口咬向张哭,逼得他放弃了魁星踢斗的招数。 就在二者分离之际,狐仙又是一只利爪伸出,狠狠地拍在了张哭胸膛,还带起了三道血痕。 张哭翻身落地,半伏着身子,浑身的气血一阵翻涌,随即再也忍不住,一口浊血喷了出来。 这口血喷出,张哭便感觉轻松了不少,可胸口仍然是有剧痛传来。 二者你来我往的贴身交战,那是越打越激烈,越打越凶险,没过多久,张哭和狐仙的身上都是遍体鳞伤。 这种打法也终于激起了狐仙的兽性,它并没有急着第一时间冲上来,反而是谨慎的后退几步。 看着狐仙眼中那抹决绝的神色,张哭紧皱眉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狐仙的身上开始冒出了阵阵火光,气势也在不断的拔高。 面对着狐仙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气势,张哭暗道不好,随后主动朝着狐仙冲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接近狐仙,一股巨力直接将其击飞。 砰! 张哭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了大片的烟尘。 燃烧神魂,通过这种方式,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强行提高自身的实力,而采用这种方法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 看来这狐仙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虽然张哭也很想燃烧神魂,和狐仙拼上一把,但遗憾的是,他的师父并没有把这方法教给他。 燃烧了神魂之后的狐仙已经丧失了一半的理智,疯狂的攻击着张哭。 张哭没有办法,只得不停地闪避着,可是现在二者的实力差距悬殊,没过几招,张哭便被狐仙打成了重伤。 “去死吧!” 狐仙怒吼着,凌空一爪子拍下来,张哭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心中升起了绝望的情绪。 “师父,我不能为您老人家报仇了!” 张哭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凌冽爪风,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等了半天,那狐仙的爪子却迟迟未曾落下。 张哭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只见狐仙的爪尖紧紧地挨着自己的眼睛,只差一点点就能够拍爆张哭的头颅。 不知何时,在狐仙和张哭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打扮奇怪的很,遍里邋遢,不修边幅。 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比燃烧神魂之后的狐仙还要高出许多。 此刻,他那只手正紧紧攥着狐仙拍向他的爪子。 那狐仙龇牙咧嘴,用足了力气想要往下拍,可那人的手就像铁钳一样,任凭狐仙怎么使劲,也丝毫未得寸进。 “畜生,胆敢伤人,今日我必不能留你!” 那人中气十足的说出这番话,随后手腕一扬,狐仙硕大的身躯便被他一只手高高的抛起。 落在地上,狐仙身上的神魂火焰渐渐熄灭,眸中的目光也在不断地涣散着。 很快,这狐仙就失去生命气息,彻底身亡了。 “没事吧?” 那人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脸上挂着贱贱的笑容,朝着张哭伸出了手。 张哭虽然震惊于眼前之人的实力,可出于礼貌,下意识的回答道: “啊!我没事!” 说着,就把手搭上了那人的手。 将张哭从地上拉起来,那人笑容更盛,开口说道: “介绍一下,我叫廖千秋,你叫我疯子就行!” 张哭心里纳罕,这人还真是奇怪,疯子可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词汇,偏偏这人还上赶着让别人这么称呼他。 “咳咳,廖大哥,在下张哭,今日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偿!” 想了想,张哭还是没太好意思直接叫他廖疯子,而是改用了廖大哥的称呼。 看着这人胡子拉磧的模样,应该要比自己大一些吧? “幸好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不光是你,这个村子的人都要完蛋。” 廖老疯子长舒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重担似的。 还没等张哭回话,廖老疯子眼神瞥到张哭手里拿着的兵器,挑了挑眉头,问询道: “你是哭丧人?” 张哭点点头:“没错!” 廖老疯子接着问道:“我问你,你可认识邹得快?” 听到廖老疯子口中的人名,张哭心里一阵难受,悲伤的说道:“正是家师,可他前些日子让这狐仙给害死了!” 廖老疯子闻听此言,喃喃的说了一句:“还真是走得快啊!” “坏了,这个杂毛畜生可误了我的大事!”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廖老疯子十分愤恨的对着狐仙的尸体又打又骂,那架势就跟泼妇骂街一样。 张哭看着眼前的场面,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人不正经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