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女子随手从木箱子里抓出一件东西,扔进了唐求的怀里,然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要不是怀里还抱着这沉甸甸的东西,唐求还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呢。 “记得把这里打扫干净,不要让别人发现。”缥缈的声音再次传到唐求耳边。 听了这话,唐求不敢耽搁,不舍的看了一眼漆木箱子,虽然那无头女人不在附近,可他吃不准这是不是对他的最后一道考验,思前想后,唐求终究选择了自己的小命,然后重重的把盖子合上,将其埋进去,恢复了原样。 唐求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那人打开门锁,看到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唐求,惊讶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唐求看见这人,还有他身后的那口棺材,阴阳怪气的说道:“呦,田先生,这么早就坐着轿子来了?” 唐求这话让田先生又惊又怒,自己明明没有跟这唐求说过姓名,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姓田的呢? 原来这田先生就是这个院子的管家,这一点昨晩上的无头女人和他提过这么一嘴。 田先生本以为这间院子又会死一个人,连棺材都准备好了,谁知这唐求竟然如此命硬,在这地方活了下来。 那几个抬棺材的小厮也清楚这间院子的情况,毕竟有了这间院子,连带着他们棺材铺的生意都好了不少,见到院子里面的人,心里也无比震惊,其中一个领头的恭敬地问道:“田爷,您看这棺材?” 田先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抬走抬走!” 等着几个小厮满脸不情愿的抬走棺材,田先生又换上了一副笑脸,上前一步,十分亲热的拉起唐求的手,说道:“没想到唐老弟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本事,今天这事确实是老哥做得不对,这样吧,我给你赔礼道歉,咱们哥俩去京城最好的酒楼,你看咋样?” 唐求嫌弃的甩开田先生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记得今天晩上给我留门!” 等到唐求走远之后,田先生立马换上了一副阴毒的表情,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卩卒了一口唾沫,指着唐求离去的方向跳着脚骂道:“嘿,你有什么好神气的,这次算你运气好,接下来还有六天的时间呢,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完,田先生看着阴森的庭院,不禁打了个哆嗦,飞快的跑出去,锁上了大门。 再说那唐求,拿着无头女人赏赐的宝贝,换了不少钱,本来这样的宝贝卖出天价也不为过,可当古玩店老板询问唐求这件东西的来历时,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老板心里也就有了个底,这人八成不是土夫子就是胡子,总之这东西肯定不是正路上来的。 唐求心里也是郁闷无比,难道他要跟老板解释,这是我给人家守夜,半夜里碰上一个没有脑袋的女人,东西也是她赏给我的。 这话要是说出来,怕是会被人直接当成疯子。 到最后,店老板则是隐晦的透露自己有解决的途径,可以收下这件来历不明的东西,只不过这价格上嘛…就不是那么太可观了。 唐求也觉得店老板说的有些道理,即使是低价卖出去,也够他潇洒个三年五载的了。 唐求拿着这笔钱狠狠的享受了一次,直到天色傍黑的时候,才悠悠的解开了锁,继续干他守夜的活。 午夜,那无头女人再次出现在唐求的房中,虽然已经见过一次,可是再看到这女人无头的模样,唐求心里也是十分的瘆得慌。 那女人跟他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缘由,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家的管家田先生,他垂涎这家少奶奶的美色,一日趁着酒醉的时候,欲行不轨之事,可却让剧烈反抗的少奶奶一脚踢中那玩意儿,直接废了他做男人的能力。 按理来说出了这事,这个管家自然不可能会有好下场,可是这家虽然富庶,老爷却死的早,只留下了老太太和少奶奶两人持家,这事情要是穿出去,肯定会惹来无数人的非议,所以老太太就做主把这件事情给压下了。 可谁知那田管家做下了如此错事,非但没有悔改之心,反而因为自己失去了男人的标志,心里记恨上了少奶奶,于是,田管家偷偷地找来一个南洋的降头师,给这家老太太下了降头,没过几天,老太太就暴毙而亡,而少奶奶因为天赋异禀,那降头师看中了她,硬生生被人砍掉了头颅,做成了大名鼎鼎的飞头降。 可是那降头师临走的时候知道少奶奶必然会化为冤魂,所以给田管家留下了一道人骨佛牌,只要他不长时间的在里面待着,那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这少奶奶正是无头女人,她报仇心切,准备让唐求帮忙,将田先生的人古佛牌给摘下来,一连密谋了五天,可自从田管家发现唐求没有死之后,再也没有露过面,偌大的京城,想要找到他简直是大海捞针。 一连过了五天,唐求都找不到他的消息,眼见着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如果再不能报仇,那么少奶奶除了投入轮回,就只有化成没有理智的恶鬼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唐求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打定主意要帮少奶奶报仇,所以这样的结果是两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唐求才会如此的急切。 听完唐求的讲述,廖老疯子掐着手指头好半天,然后笑着说道:“今天晩上我们几个跟着你一起守夜,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个结果的。” 结完账,廖老疯子把李五拉到旁边,对着他耳语了一番,然后就见李五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和唐求都有些不了解廖老疯子的做法,纷纷开口询问道,只是廖老疯子淡淡的笑着,只是告诉我们,今晩上要有一场好戏看了。 趁着时间还算充裕,我和廖老疯子拉着唐求,让他给我们做导游,可是他眼下都快火烧眉毛了,哪里还有闲心做这些事情,倒是我和廖老疯子玩得不亦乐乎。 玩着玩着,很快就到了时间,我们跟着唐求再次来到的那间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