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荒凉的、孤零零的巨大城堡在黑暗中显现,而在城堡外一个鹅卵石广场,迷雾笼罩,气氛诡异,四周万籁俱寂。 五位傲罗手持魔杖出现在古堡四周,一位傲罗打了个手势,开始谨慎地慢慢靠近城堡,突然从暗处迸射出一道纯白色的强光,将他们全部击飞倒地。 傲罗们的尸体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横陈在大片开阔草地的入口。一个黑影(格林德沃)出现,他对地上的死尸视而不见,凝神仰望着夜空,但在他摆造型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也出现了一道人影正在静静地看着他装逼,临走时顺便在他衣服上画了个小丑的图案。 “这就是1926年的美国么。”刘康走在纽约的街头,手里拿着各种魔法报纸,内容涉及格林德沃在世界各地的袭击: 《盖勒特·格林德沃卷土重来肆虐欧洲》《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加大安保力度》《格林德沃在哪里?》……他对魔法界造成严重威胁,如今消失无踪。报纸上的活动照片正详细展示被摧毁的建筑物、火灾、正在惨叫的受害者,文章雪片般飞来,令人眼花缭乱——世界范围内对格林德沃的搜捕仍在继续。 “简直和看小电影一样”,刘康看的倒是津津有味。翻过最后一篇文章,侧面有一篇很小的报道,只有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魔药人专栏:弗利蒙·波特的魔法生发药剂让美国巫师惊叹。 “哈利·波特的爷爷?他们家原来是祖传搞头发行业的,我说斯内普的头发一直那么油,这是抵制波特家的洗发水么(润发魔水,赫敏在宴会中用过,正是哈利波特的爷爷发明的。), 亏我还一直以为是莉莉在斯内普五岁时摸了他的头,于是斯内普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洗过头发,一直顶着个大油头,原来还有波特家产品的因素在。” 次日早晨,客轮缓缓驶入纽约港,今天的纽约又是晴朗明媚的一天,海鸥在头顶上空盘旋。 一艘大客轮正从自由女神像旁驶过,乘客们都倚在栏杆上,兴奋地看着那片越来越近的陆地。 而刘康要找的主角——纽特·斯卡曼德,正在这艘客轮上,他风尘仆仆,身材瘦长,穿着一件蓝色旧大衣,身边正放着一个破旧的褐色皮箱。箱子上的一个锁扣突然自动弹开,纽特迅速俯身把它关上。 他把箱子放在腿上,低下头,悄声说道:杜戈尔——安生点儿吧,拜托了,不会太久的。 拥挤的人群中,纽特走下轮船的跳板,他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头,纽特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英俊帅气的黑发男子,他正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你好,能交个朋友嘛?” “啊,你好,我很乐意交朋友,但是。。。” “下一位!”这时前面传来海关官员的声音。 “哦,抱歉,我要先入关了,我们等会儿再聊吧。” 纽特站在入关处——船坞旁有一长排桌子,桌子后面是神情严肃的美国官员。一位海关官员检查纽特那本非常破旧的英国护照。 “英国人,第一次来纽约?” “是的。” 海关官员指了指纽特的箱子,“里面有可食用的东西吗?” 纽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袋 “没有。” “那家畜呢?” 纽特箱子的锁扣再次弹开。纽特低头看看,迅速把它关上。 “我得修修箱子了……呃,没有。” 海关官员有些怀疑的看着那个破旧的皮箱,示意他打开。 “让我看一下。” 纽特把箱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桌上,偷偷把一个黄铜转盘调至麻瓜模式。 海关官员把箱子转到自己面前,打开锁扣,掀开箱盖,看见的只是:睡衣,各种地图,一本日记,闹钟,放大镜,一条赫奇帕奇围巾,最后,他没找到什么违禁物品,满意的合上了箱子。 “欢迎来纽约!” “谢谢。” 纽特拿起自己的护照和箱子。 海关官员接着对后面喊到“下一位!” 却完全没看到刘康正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走过。 纽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走出海关,他忍不住向刘康问道: “你也是一名巫师?可是魔法部禁止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没事,魔法部还管不到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康,是一名来自东方的巫师,这次来西方一是旅行体验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二是来学习观摩一些西方的魔法。” “啊,你好,我是纽特·斯卡曼德,来自英国的巫师。” “纽特是吧,来咱们一起握个手,这就是算成为朋友了!”刘康热情的伸出手。 纽特被他的热情搞的有点招架不住,有些稀里糊涂的和他握了握手。 “你来美国有要去的地方吗?” “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在美国没什么认识的人,就你一个新交的朋友。” “额,好吧。”纽特总有种预感,自己这次的美国之旅怕是要热闹很多了。 纽特手里正攥着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一个详细地址,他身后的刘康则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表现出科学家一般的好奇。 纽特被前面的叫嚷声吸引,带着刘康走向“新塞勒姆慈善协会”的集会。 玛丽·卢·巴瑞波恩,是一位英气的中西部女性,她穿着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清教徒服装,充满热情和感召力,站在市银行台阶旁一个临时小舞台上。 站在她身后的一个男人举着一面旗帜,上面印有该组织的标志:在黄色和红色的耀眼火焰中,一双手骄傲地攥着一根折断的魔杖。 玛丽·卢正对着集会人群喊到: “……这座伟大的城市,闪耀着人们智慧的结晶!电影院,汽车,无线电,电灯——眼花缭乱,令我们迷惑!” 她的声音使纽特放慢脚步,注视着玛丽·卢,用的是观察另一物种的目光:没有评判,只有兴趣。 近旁站着蒂娜·戈德斯坦,帽子低低地压在头上,领子高高竖起。她在吃一个热狗,上唇沾着芥末酱。纽特想挤到集会的前面去,他身后的刘康却不小心的撞到了她。 “哦……非常抱歉,美丽的女士,热狗能分我一点吗?” “滚!”蒂娜发出一声吃货的怒吼。 “我想我们不久还会再见的。”说着刘康快步跟上了前面的纽特。 高台上的玛丽·卢还在继续演讲:“可是既然有光亮,就会有阴影,朋友们。有某种东西,潜藏在 我们的城市里,伺机破坏,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雅各布·科瓦尔斯基正紧张地从街道上走向人群,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手里也拎着一个破旧的褐色皮箱。 玛丽·卢的声音愈发高昂: 我们必须战斗——加入我们,“第二塞勒姆”,并肩作战! 雅各布穿过聚集的人群,也从蒂娜身边挤过。 “借过一下,宝贝儿。我只是想去银行——借过一下——我只是……” 雅各布艰难的挤进人群,却被纽特的箱子绊倒,纽特连忙把他拉起来。 “十分抱歉——我的箱子绊倒了你。” “不碍事儿的” 他挣扎着继续往前走,经过玛丽·卢身边,走上银行台阶。 纽特周围的骚动引起玛丽·卢的注意。 玛丽·卢充满煽动性,来到他们面前对刘康说到: “你,朋友!为何来参加,我们今天的集会?” “哦,有人告诉我这里有免费的鸡蛋可以领取,所以我就来了。能告诉我鸡蛋在哪里领吗?我袋子都准备好了。”说着他从身后拽出来一个大麻袋。 玛丽·卢的整张脸都黑了,“我们这不发放免费鸡蛋,我们是——” “啊没鸡蛋啊,那再见,大妈你挡路了。”他拨开前面的玛丽·卢将她转了个圈,推给了身后的纽特,紧接着跟着前面的雅各布走进了银行。 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抛给了坐在银行台阶上的乞丐一枚十美分硬币。这时有几个小爪子,正从纽特箱子的箱盖和箱体间的狭窄缝隙伸出来。 那枚硬币,落在台阶上,发出了一阵悦耳的当啷声。 箱子里的生物似乎听见了硬币落地的声音,那些爪子,此刻正在拼命把箱子打开。 纽特抬头看向玛丽·卢时,眼角的余光发现嗅嗅,一种介于鼹鼠和鸭嘴兽之间的黑漆漆、毛茸茸的小动物,从他的箱子里跑了出来,正坐在银行台阶上,忙着把乞丐那顶装满钱的帽子偷偷拖到柱子后面。 纽特大吃一惊,低头看自己的箱子,嗅嗅此时抬起头,正好注意到了纽特的目光,赶紧收起剩下的钱币,翻着跟斗逃进银行。 纽特拔腿就追了上去。此时蒂娜挤过人群,有些怀疑地盯着纽特。 气派恢宏的银行大厅中央,在一个金色柜台后面,职员们正忙着为客户提供服务。 纽特在大门口刹住脚,左右张望,寻找着他的神奇动物,他的穿着和举止行为,在那些衣着考究的纽约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银行雇员马上走过来有些怀疑的问道:“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先生?” “不,我只是……只是…… 在等……” 纽特朝一条长凳示意,后退几步,在刘康和雅各布身边坐下,蒂娜则从柱子后面窥视二人。 “嗨,你来了?”刘康已经和雅各布交谈一会了,热情好客的雅各布正邀请他去家里品尝他做的蛋糕。 纽特正急于找到他的嗅嗅,“你有看见刚才一只类似鼹鼠的动物跑进来了吗?” “我想那个偷钱包的小偷就是。” 顺着刘康所指的方向,纽特发现了嗅嗅,此刻它正从一个人的包里偷硬币。 “抱歉,失陪了。” 纽特抽身而去,长凳上他坐过的地方躺着一枚银色的大蛋。 雅各布看着这枚蛋大声喊到: “嘿,先生……嘿,先生!” 纽特没有听见,他一门心思地寻找嗅嗅。 雅各布把蛋拿起,正想问一下身旁的刘康,但就在这时,银行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位秘书朝外张望,“雅各布到你了,宾利先生想现在见你。” 雅各布只好先把蛋放进自己的口袋,振作精神朝办公室走去,打算出来以后再还给他。 纽特此时正在偷偷追逐在银行里到处活动的嗅嗅。他终于发现嗅嗅正从一位女士的鞋子上摘下一枚亮晶晶的扣形装饰,随即匆匆往前跑,急切地想捞到更多闪闪发亮的东西。 在纽特无奈的注视下,嗅嗅敏捷地在人们的箱子间跳来跳去,钻进一个个包里,这里抓点儿,那里捞点儿。 “我想你应该更强硬一点,这小家伙明显一点都不怕你。”刘康在他身边打趣到。 “你不懂,它只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哦天啊,你也许是对的。” 纽特正隔着防盗栅栏惊骇地注视着,嗅嗅正坐在一辆堆满钱袋的推车上,贪婪地把钱袋里的钱倒进它的口袋,而一名警卫正推着这辆车顺着走廊远去。 因为没能贷款成功,有些心灰意冷的雅各布退出宾利的办公室。他鼓鼓囊囊的口袋正在颤动,惊讶之下,他把蛋掏出来,四处张望。 他很快就远远地看见了纽特,对他喊到:“嘿,先生!我想你的蛋要孵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