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的剑术很高,龙渊剑很锋利,所以追兵奈何不得他。 陈玄觉得自己有了很多羁绊,对于一个剑客来说,这不算好事。 所以他将杨铁心一家安顿在襄阳城郊,独自一人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他已经碰见过北丐了,这下要去找东邪。 “一碧太湖三万顷,屹然相对洞庭山。。” 陈玄看着眼前这座波光粼粼的太湖,想起了与残剑的湖上一战。 他突然想要练剑。 于是他独自在湖畔舞剑,一袭白衣,三尺青锋,剑光与波光交相辉映。 太湖很大,方圆数百里尽是碧波荡漾。 湖上只有一舟一钓叟。 湖边只有一剑一葫酒。 “小友,何不与我共饮一杯?” 舟上老叟独钓好一阵,任凭风吹舟走,想来也是逍遥之人。 陈玄恰好舞完飞雪剑。 白衣飘然,自江上飞掠,凌波微步,宛若神人。 “好轻功。” 老叟笑着收杆,一条筷子长短,巴掌宽的鱼咬住了钩。 陈玄自顾自地坐在舟边。 “好雅兴。” 陈玄看向钓叟,这人虽然带着斗笠,披着蓑衣,但却面容清俊。 “这把剑似乎是战国之剑?” 老叟轻抚胡须。 陈玄点了点头,却不细说。 “是我失言了。” 老叟笑着提起酒壶,给陈玄斟了一杯。 “这把剑只给对头看。” 陈玄将剑横放于膝上,笑着捏起酒杯。 “小友剑法犀利,近几十年的江湖之中,已经很久没有用剑的高手了。” 老叟抿了一口。 “老先生的武功也不弱。” 陈玄看了看老叟的双腿。 “腿都断了,武功怎能不弱。” 老叟洒脱一笑。 于是陈玄跟着老叟回家做客。 这是一座很大的岛,岛上有一座很大的宅子。 房屋钩连几里,建筑大气却不失精巧。 “老哥这居所似乎内有乾坤。” 陈玄知道这老叟是陆乘风,东邪门徒陆乘风。 桃花岛上暗含奇门易数,非精通奇门遁甲之人寸步难行。 归云山庄有几分桃花岛的痕迹。 陆乘风被下人搀着坐在椅上,他神情错愕。 “不想小友还懂奇门易数。” 陈玄笑了笑,却不再作声。 陆乘风被抬着进入宅中,陈玄跟在身后。 …… “老弟,这是犬子陆冠英。” 陆乘风坐在正位,指着下首的一个青年,笑着看向陈玄。 青年身材修长,看着不到二十,虽未长开,但眉宇之间已有几分俊朗之气。 “冠英见过世叔。” 陈玄见他手脚沉稳,显然是练过武功。 “陆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陈玄笑着赞道。 陆冠英连道不敢。 陆乘风多年未曾动武,连自己儿子都不知他身怀上乘武功,今日被陈玄一眼识破,有些技痒。 “冠英,你先退下…” “爹…” 陆冠英正要开口,一听陆乘风吩咐,连忙住嘴,就要退下。 “陆公子似乎有话要说。” 陈玄看向陆乘风。 “还有何事?” 陈玄一时半会不会离开,陆乘风倒也不急于一时。 “今日有人送来一个盒子,说是给您的礼物。” 陆冠英从下人手中接过木盒,上前几步,递给了陆乘风。 咔。 盒子打开了。 只见盒子中放着一块完整的头骨,颅骨之上有五个穿透而过的孔洞。 “这是何人送来的?” 陆冠英是太湖水寇之首,一个骷髅却吓不到他。 陆乘风默不作声,只是伸出一只手,五指分开,插进颅骨的孔洞之中。 “莫非这孔洞是用手指戳成的?” 陆冠英面色大变,若是如此,送这礼物的人多半是敌非友,而且武功奇高。 “九阴白骨爪。” 陈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地说道。 陆乘风见陈玄一眼认出这爪痕来历,又想起他一身绝妙剑术与轻功,面色一缓。 “陈老弟,大敌当前,可能要多留你些时日了。” 他看向陈玄。 “你这人却是有趣,哪有客人不愿在主家白吃白喝的?” 陈玄洒脱一笑。 不来梅若华,何来黄药师。 …… 夜幕降临,陈玄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郭黄两人也该到太湖地界了,可却迟迟不见影踪。 不过他没有多想,盘坐在塌上,五心向天,运转九阳神功。 温热的真气在他周身游走,陈玄试探着触碰任督二脉的塞口,但却仿佛蜉蝣撼树,丝毫不起作用。 陈玄自知时机不到,毕竟就连张无忌也是在乾坤一气袋中才侥幸神功大成。 陈玄换了易经锻骨篇修习,有道是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幸好陈玄练了九阴法门。 九阳神功固然是一等一的内功,但他任督二脉未曾贯通,至阳真气越积越多,若是打不通最后一个大关,恐怕会出大岔子。 夜渐渐深了,陈玄估摸着快到丑时了,这才自那种玄妙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陈老弟?” 是陆乘风的声音。 他怕仇人寻上门,因此一直隐藏着一身武功,不过白天被陈玄点破,干脆与陈玄相约半夜切磋。 陈玄打开门。 “陆老哥,你如何来的?” 陈玄惊愕地看着独坐在椅上的陆乘风。 他本想着主动去寻陆乘风。 后者笑了笑,一拍椅子,力道传到地面,椅子被反震着飞起。 陆乘风坐在椅上,越过了近三丈的距离,而且落地之时几乎没有声音。 陈玄愣住了,他知道黄老邪的武功精妙,不曾想就连陆乘风对力道的掌控都能到达如此地步。 “跟我来。” 陆乘风架着椅子直来直去,陈玄紧跟其后,两人来到一处空地。 陆乘风自袖中掏出一把铁萧,他看向陈玄。 “你的剑呢?” 陈玄摇了摇头。 “我说了,我的剑只亮给敌人看。” 他见空地之外有棵大树,他飞身而起,折了一枝,这才回来。 陆乘风双眼微凝,一掌拍起椅子,挥动铁萧。 “陆师弟,好雅兴。” 一道沙哑的女声回荡在两人耳中。 陆乘风随着椅子落下。 陈玄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先去那棵大树上,不知何时立了一人。 似乎是个女子,她一袭黑衣,面容惨白,双手修长,骨节很是明显。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陆乘风面色凝重。 “怎么来的如此突然?” 陈玄喃喃。 郭靖和黄蓉迟迟未来,梅超风深夜潜行,似乎发生了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