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人。 我的视线转向了在我身边的老婆婆,却意外的发现老婆婆还是之前的样子,没有一点鬼类的变化,一脸慈祥的看着我。 她的样子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儿子是个鬼一样,根本就不清楚那桌上的一切都是多么的恐怖与恶心。 老婆婆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可能是自己太累了,没有什么胃口,说完我还朝着院子里走了几步,拉开了我跟他们两个的距离。 太恐怖了,我得离开这里,也顾不上别的,转身就朝着大门走去。 老婆婆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她问我要去什么地方,这里离成都太远了,要去的话得问他儿子怎么走。 我没有再回头,甚至都不敢回答老婆婆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出这个老婆婆是不是也死了。 明明我的头顶上还有那么大的太阳,为什么我还会遇到这种事情?难道故事真的都是骗人的?不是说所有的鬼类都怕阳光吗? 为什么我遇到的所有鬼都不怕阳光? 终于我快步来到了那大门边,我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我用力的再推了几下,那看着简陋的大门却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瞬间就回过头去,看到了身后跟着我的老婆婆,她还是之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可是他的身后却跟着他的那个鬼儿子,他那空洞的眼眶直直的看着我,让我的心里直发毛。 是这个男人不想让我离开吗? 我后退了一步,我的后背则是紧紧的贴到了大门上,大门的冰冷让我的脑子微微的平静了一些。 “你别过来。”我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 “你,就留下来吧。”那男人的声音冰冷极了,还带着嘶哈的声音。 他朝着我的方向越走越近,我看着他脑子里闪现了之前张珩给我的那块黑色的玉,我连忙从怀里拿了出来。 那中年男人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尖叫了一声,然后朝着一边跑了过去,没有眼睛的眼眶空洞的看着我。 可是,在我面前的那个老婆婆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把手里的黑玉朝着他的方向又推了一下,那老婆婆只是疑惑的看着我的手,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她的儿子。 这个老婆婆不是鬼?还是说她比那个男鬼更加的厉害?就像上官谨那样? 最后一个可能让我摇了摇头,不应该是这个原因,上官谨那样厉害的鬼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够遇到,这个老婆婆应该不是鬼。 所以应该是他的儿子死掉了,然后化成了鬼陪在老婆婆的身边,那老婆婆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死了呢? 我甩了甩头,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我要关心的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那中年男人转头对着老婆婆开口,让老婆婆把我手里的那块黑玉给他拿过去。 我一下子就警惕起来,拿着那块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结果我的手才刚放到身后,那中年男人一下子就对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 坏了,中计了。 这个男人竟然用语言来迷惑我,他嘴上说让老婆婆把我手里的黑玉抢走,但是实际上却是趁着我把玉收起来之后他自己来抢。 虽然我反应过来了,但是我想到的已经太晚了。 那中年男人几乎是瞬间就将我给制服了,他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扭了一下我拿着黑玉的那只手,我手里的黑玉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看着掉在地上的黑玉,我的心一下子就急了起来,之前如果说这个中年男人忌讳我手中的黑玉,可是现在黑玉掉了,他根本就没有忌讳我的东西了。 现在我落到他的手里,恐怕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阴冷的感觉将我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我被那中年男人带进来了房间一边的一个小房子里,这里散发着一股臭味,熏得我头都有些发痛了。 我朝那房间里看了过去,只见那里竟然还躺着一个人,因为这里并不明亮,我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人,就被那身后的男人给推了进去,我回头让那个男人放我离开。 可是那个男人却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真的是太恐怖了,接着我听到他说了一句让我更加崩溃的话。 他说我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他觉得很喜欢我,还说他生前没有成婚,让他的妈妈一直担心到现在,明天他就准备一下,跟我成婚。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这个男人竟然想跟我结婚,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接近我的人都会这样? 那么多的鬼都想要跟我成婚,我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着他们?我垂下头,看着我的手臂,那里疤痕依旧,可是现在看上去却没有之前的那么厌恶了,不是说我习惯了,而是我觉得现在我身上的这些疤痕恐怕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现在想要离开是不可能了,只能等机会再跑了,这个男人说明天就要跟我成婚,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机会跑走。 我回头小心的走到了那个人影的身边,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可是我跟那个中年男人说了这么我的话他都没有说什么,他是不是…… 我的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强压着从胃里翻涌上来的恶心感,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转头大吐了起来。 这个尸体跟之前我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真的是太像了,不过这具尸体的腐败情况比起刚才的那个中年男人要严重的多了,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这个人也是被之前的那个男人杀掉的吗?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我离那具尸体远远的,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不断的敲着门,叫着老婆婆,希望她能够把我给放出去,那个老婆婆是个人,对于人我还是比较相信的。 可是,我叫了很长的时间,那个老婆婆都没有想要理会我的意思。 就在我准备要放弃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耳后若有若无的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