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摇摇头,轻声道:“埃斯波西托太太,是这样的。 我昨天在纽约银行门口,看到了一位美丽的小姐。 我对她……怎么说呢,像是一见钟情,又像是有了很大的好感。 总之,我想找到她,背着我父亲,偷偷和她见一面,聊一聊。” “哦~”埃斯波西托八卦地看着她,一副“我懂你的意思”的表情,“我明白了。” “肖议员,我很乐意为年轻人的感情提供帮助,说吧,你想找谁?是我这里的租客吗?” 方觉抿抿嘴唇,耷拉着肩膀,沮丧道: “我不知道她的全名叫什么,只是听银行的职员叫她戈德斯坦恩小姐,你这里有姓戈德斯坦恩的姑娘吗?” “戈德斯坦恩?”埃斯波西托一愣,旋即,点点头,回道, “我这里有一对美丽的戈德斯坦恩姐妹,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美人,是姐姐还是妹妹。” “真的吗?埃斯波提托太太,我能跟他们见一面吗?”方觉激动起来,他撑着桌子猛地站起,直勾勾地看着埃斯波西托。 “年轻人,就是急性子。”见方觉这么激动,埃斯波西托微微一笑。 “我不会拆散年轻人之间美好的感情的,但是,能不能成功,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方觉捏着手指,腼腆道:“我今天只是想和她见一面。” “老婆子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心思。” 埃斯波西托白了他一眼,抬起左手虚指向某个方向,轻声道: “从左边的楼梯上去,左边第一间布朗斯通公寓,就是戈德斯坦恩姐妹住的地方了。 那里曾经是她们母亲的家,后来被我买下来,低价租给了她们。” “谢谢您了,埃斯波西托太太。” 方觉对埃斯波西托鞠了一躬,缓步退出办公室,沿着左侧木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了挂着戈德斯坦恩姓氏木牌的门前。 “咚咚咚。” “请问,纽特·斯卡曼德先生在这里吗?” 方觉轻轻扣响门扉,发出如……推销员般机械的询问。 门内。 围着餐桌,正准备吃晚餐的四人听见敲门声一下愣住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将目光都放在了头发乱糟糟的纽特身上。 蒂娜压低声音,急迫的问:“怎么会有人来找你?” “我也不知道啊!” 纽特一脸无辜,他在米国认识的人加起来都不够一只手,怎么会有人来找他? 蒂娜又看向一旁刚刚坐下的妹妹:“奎妮,你能读到他的心思吗?” “读不到。”奎妮摇摇头,面色凝重,“他肯定是一位大脑封闭术大师!” 蒂娜提出了最后一个死亡问题:“谁去开门?” “找我的,我……我去吧。” 纽特看了眼玄关,深呼吸一口气,整整衣服,右手握紧魔杖,慢慢地走到门口。 这时,方觉的第二句话传来了。 “斯卡曼德先生不在这里吗?” 纽特没有开门,他靠在门口,低声问道:“你好,我是纽特·斯卡曼德,我现在就在门后。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门外的方觉笑着挥了挥胳膊,接着道: “哦,你在啊,那就好。 我在梅西百货大楼给我养的麻雀,买东西的时候,听它说楼顶阁楼里有人在抓一只隐形兽和鸟蛇。 我赶到阁楼,打退了那些人,把它们救下来了。 但是,隐形兽的两只眼睛被挖掉了,现在伤势很重,我需要你的帮忙。” “杜戈尔?”纽特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开门,可是,却被蒂娜一句话阻止了。 蒂娜朝纽特使眼色,施咒将悄悄话送到了纽特的耳朵里。 “问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纽特心里焦急隐形兽的伤势,急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方觉挑挑眉,心说你还挺谨慎的,缓缓回道: “我可以和动物对话,我问了隐形兽和周围的动物,确定了你们的位置。 我知道,房间里除了你之外,应该还有雅各布·科瓦尔斯基、奎妮·戈德斯坦恩、蒂娜·戈德斯坦恩这三个人,对吧?” 蒂娜冲纽特点点头。 “开门吧。” 纽特深吸一口气,忙打开房门,他焦急的看向门口的方觉。 在方觉臂弯处,看到了双眼空荡荡的杜戈尔,以及杜戈尔怀里抱着的茶壶。 “快进来吧。” 纽特抱起杜戈尔,示意方觉进门。 方觉看了眼地板,绅士的询问道:“哦,谢谢,不用换鞋吧?” “不用。” 蒂娜代替已经跑向卧室的纽特回答了方觉的问题。 方觉点点头,关好门,缓步走进了这座有着沉重壁炉的维多利亚风格的房间内。 他笑着和胖胖的雅各布打了个招呼,又看向完全呈两种不同美的戈德斯坦恩姐妹。 黑发的戈德斯坦恩看上去有些古板,留着短直发,衣着是职场女性的衬衫西装。 金发的戈德斯坦恩看上去则开放多了,她烫着卷发,穿着一件轻盈的暖色调连衣裙,风情万种。 方觉指着餐桌上的果馅面包,笑着问:“哦,你们在吃晚餐吗?” 奎妮挥动魔杖,招来了一份餐具,加在了餐桌空白的位置。 “嗯,是这样的,你要来一点吗?” “哦,那可太谢谢了。” 方觉点点头,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了新餐具边。 “你是……肖议员?” 自方觉进门,雅各布就一直盯着他看,直到方觉坐在他旁边,他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哦,我在报纸上见过你。” 方觉在领口系好餐巾,礼貌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 “嗯,我是亨利·肖,最近正在准备竞选下一任的纽约市议员。” 雅各布伸手握住方觉的右手,也做了自我介绍:“雅各布·科瓦尔斯基,最近正在准备开一家烘焙坊。” 方觉切了一块果馅面包,笑道:“哦,烘焙坊。 我喜欢甜品,你的手艺怎么样?如果你开业,我一定帮你捧场。” “额。”雅各布眉毛耷拉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我没有抵押物,在银行那儿贷不到钱,所以,烘焙坊的计划可能会破产了。” “那可真令人遗憾。” 方觉似乎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