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三百一十七章 他命苦啊
贺砚之平静的看着她,取下身上的外衣,走上前给她披上,贴心的为她系好脖子上的衣带。 至始至终,他的手指都没有碰她分毫。 贺砚之收回手看着她,语气温和:“我知道你不曾爱过我,但是我以为,你至少会留下来安心做我的妻子。” 说罢,他自嘲的笑了笑。 良久,他抬手隔着空气抚摸着诸云梦的脸庞,眼中是化不尽的哀伤。 “梦儿,以后,自己多保重。” 大手从脸庞滑落,诸云梦看着贺砚之转身,抬手想去抓住什么,却只能抓住一团空气。 她想,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贺砚之的价值,就到这里了,不是吗! 可是她为什么会舍不得呢? 诸云梦啊诸云梦,几年的温情就让你感动了吗? 这俗世的爱恨情仇不过是最虚假的东西,回到就天界,才是她最后的归途,不是吗! 脩则看着诸云梦红润的眼睛,又看向远处孤单的身影,抬手捏着诸云梦的双肩:“梦儿啊,男人多的是,何必这么望眼欲穿呢?” “你好好为我办事,你要什么男人,我都可以为你找来啊。” 诸云梦收回手,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总觉得心口酸涩。 “今夜起火,不像是意外,你不去查一查吗?” 脩则回头看着他的七情宫一片火海,眼神里的怒火也在闪烁:“八九不离十了,本君也猜到是谁了。” 郯!渊! 除了他,这诺大的葉妒城无人敢如此放肆。 “诸云梦,本君已经知道该如何让这两人分开了,明日,你便动手吧!” 诸云梦:“好。” 脩则威胁道:“但是你要明白,你若是失败了,我就将你和你的俏情郎,小侄女,通通丢给界河。” 诸云梦意味不明的看着脩则,一字一句吐的缓慢:“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竭力的。” 说罢,也在不管他,转身离开。 另一边,遥知知心情大好的抱着怀里白嫩嫩的小胖墩回到住处。 七情宫的大火,惊扰了满城的风雨,滕曳几人坐在不速之客的界河的对面,等着他们二人的归来。 见遥知知怀里睡的正熟的小人,滕曳道:“你们从哪里偷来的小孩子!” 遥知知拍着金蝉的后背:“去你的,偷什么偷,这是我们捡来的,小金蝉,但是现在不叫小金蝉了,郯渊给他起了个新名字,叫郯徵,小名肉肉。” 滕曳一听,吃惊的看向郯渊:“郯徵,你这是把人当儿子养,怎么,你也不怕他哪一天把你吃了去,郯渊,你是知道你这辈子没个儿子养老送终了,所以提前给自己捡一个。” “还随手捡个金蝉,你这是哪里来的运气,让我也去捡一个去。” 说着,伸手去摸遥知知怀里的肉团子,肉团子身上裹着郯渊的外衣。 滕曳撇了撇嘴,郯渊这厮是真把人家当儿子啊。 郯渊推开他的手:“孩子还小,不要乱碰,咬着你,你不要来找我闹?” 滕曳又将手伸了过去,满不信邪的道:“切,就着小东西它梦咬的了我………啊……嘶……” 滕曳正大言不惭的说着,遥知知怀里熟睡的小家伙,张口对着他的手啃去。 绿色的鲜血糊了郯徵满脸,郯渊舔着嘴边的绿色汁液,面色越来越扭曲,他皱着脸大哭:“呸呸呸!!!好苦啊………哇呜………哇……好苦啊………” 滕曳收回手,幸灾乐祸:“小崽子,胃口太大了,也不看看本君是什么张口就想吃,毒不死你!我可是你祖宗。” 郯徵转头将脸埋进遥知知的胸口,亨利道:“哇呜……我好苦,我好苦啊………” 他命苦啊!!! 这都是什么人啊。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霸道食人花,居然是霸道食人花!!! 遥知知忍着笑,拍着郯徵的后背:“乖,不哭,我给你吃糖果,好不好啊。” 郯徵仰头,一张小脸皱皱巴巴的,挂着两个晶莹剔透的泪珠,好不可怜的样子。 来不及同情。 只听他开口道:“要吃蘑菇。” 郯渊拽着他的脖子,将郯徵放在自己怀中:“有你挑的资格吗?” 给你什么就吃什么吧! 郯徵无声的抽噎,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捏着白嫩嫩的拳头被郯渊将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 郯徵趴在郯渊的肩膀上翻着白眼。 死长虫,他总有一天要吃了他。 界河起身,走向遥知知,在还有三步的距离之时停下道:“七情宫的火是你们放的。” 遥知知耸肩:“不知道,可能是天火吧!” 界河也不在多问:“中午那几个人跟丟了,在整个葉妒城也只有脩则有那个能力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护着她们了。” 遥知知蹙眉:“你是说,诸青璇几人被脩则救了?” 遥知知默默思索。 他们怎么扯上关系了。 界河笃定:“是。” 郯渊走向两人中间,悄无声息的隔开两人,笑道:“看样子,风雨欲来了呢?”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拉开帷幕了。 遥知知:“郯徵在我的手里,诸青璇早晚会找来,她为了寂无名的小命不会轻易放弃郯徵的。” 郯徵抬头,眼睛大大的写满了好奇:“为什么……” 为什么不放过他。 遥知知摸了摸他光滑的小脑袋:“因为你可以吃掉咒术啊!” 郯徵摇头:“我不喜欢吃……” 他不喜欢吃毒和咒术,太苦了,还会肚子痛。 郯渊:“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郯徵闻言,安心的趴在郯渊的肩膀上,手指扣着他衣服上的刺绣,小声的道:“谢谢你。” 还是……不吃他了吧! 他会保护自己哎。 郯渊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脑袋:“臭小子!” “哎哟~~不要打脑袋,会变大的。”郯徵推开郯渊的大手,气呼呼的朝着遥知知挥手,要去她怀里。 “娘亲,抱抱。” 遥知知从郯渊怀里抱过他,郯徵埋在遥知知的脖子里。 好香,好软啊。 果然男人都是臭的。 界河看着这一幕,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搁诸位了,先退下了。” 遥知知:“好,麻烦您了。” 界河脚下一滑,回头苦笑着:“不必……应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