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小孩?” 在外面等待恶灵作案时,温良问道。 康斯坦丁心里闪过阿斯特拉的身影,有些犹豫: “实话实说,我曾有过一次失败的驱魔。 那次的后果…… 导致一个9岁小女孩因我下了地狱。 我不想再次重蹈覆辙,所以我带了这个。” 康斯坦丁从兜中掏出了温良曾见过的午夜老爹迷魂粉。 “先将他迷晕了,然后我们去这事发生的源头,那间林中木屋。 直接施展降灵仪式,将那恶灵召唤到初始之地,然后再用那把剪刀将其干掉!” 温良点点头: “可以试试。” 接着三人继续在沉默中等待着惨案的发生。 就在夜深人静,查斯都已经昏昏欲睡之时。 屋内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之后是一声惨叫。 三人对望一样。 以温良为先锋,一脚踹开了紧锁的房门,闯了进去。 里面一个孩子举着双手将自己的父亲从满地玻璃渣中举起,放到了天然气灶上。 然后以念力慢慢拧动天然气灶的旋钮。 很显然。 这小孩是想要火烤了他父亲。 康斯坦丁见状,来不及使用迷魂粉末。 只能从兜中掏出一记装了麻醉剂的针管来。 一个甩臂将针管准确地甩到了小孩脖子上。 小孩受此一击,手一松,他父亲重重掉落在了天然气灶上。 而转过来的小孩双眼漆黑,充满了愤怒之色! 可没等他做些什么。 麻醉剂的效果就在这具弱小的躯体里生效。 小孩的眼皮不甘地闭上,双膝一软,倒在了地上。 问询下楼的小孩母亲立即将小孩抱在怀里,对着突然闯入的三人大吼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赶紧给我走!否则我就要打911了!” 刚从地上呻吟着爬起的父亲制止了母亲报警的行为。 然后示意她安静下来,将一切交给他处理。 刚刚经历过不可思议一幕的他知道,自己的孩子绝对是出了问题。 他扶着腰部,有些痛苦地说道: “你们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对吗?” 康斯坦丁递过一张名片。 男人看着名片上的字念道: “黑魔法大师,约翰·康斯坦丁?” “没错,你们小孩被一个幼年时期受虐而死的恶灵附身了。 他们通常没有理智,他们唯一的怨念就是对父母的怨恨。 所以,他最终会亲手杀死你们,从此背上弑亲的恶名。” 男人脸色凝重: “那么你也有办法救他是吗?比如驱魔?”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熟睡的男孩。 驱魔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他心有忌惮,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说道: “不,不是驱魔,若是将这恶灵从他身体里驱逐而出。 它还会去寻找下一个家庭。 这样只会造成更多的无辜者被害。 所以我要做的是降灵! 将这恶灵召唤出来,然后消灭它!” 听见有希望救自己的儿子,男人连忙问道: “那如何才能降灵?我希望我能跟你们一起去。” 康斯坦丁上下打量一番男人: “你确定?” 男人重重点头: “确定,我要让我孩子知道,他是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 而这个家里有着愿意为他付出全部的父亲!” 康斯坦丁一阵沉默。 他的童年同样不幸,父亲厌恶他,姐姐讨厌他,母亲遗弃他…… 或许当初他也有着这样的父亲。 一切都会变得有希望起来了吧。 “好吧,那我们走。” …… 半小时后,马尔塞洛曾经的家。 四位不速之客闯入了这里。 这里如今已十分荒芜。 木屋的周围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 唯有一柄生锈的斧头钉在一个血迹斑斑树桩上。 看来这就是精神病院主治医师所说的,惩戒马尔塞洛的地方。 “感受到了吗?那股怨气,它知道我们来了。” 康斯坦丁问道。 温良摇摇头,若是恶魔所残留的硫磺之味他还会有感觉。 但是这怨念,温良是真没康斯坦丁敏感。 除了觉得身上微冷外,并无其他特殊感觉。 康斯坦丁拉开了腐朽的大门。 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 康斯坦丁字在里面逛了一圈后,找了个怨气最重之地。 “不出意外,惨剧就发生在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举行降灵仪式吧。” 接着依旧是查斯放风。 三人盘膝而坐,手拉着手,围着中间的三根白蜡烛坐成一个圈。 康斯坦丁对着男孩的父亲说道: “不管待会发生了什么,记住,别松手你就是安全的。” 男人点了点头,将两人的手又握紧了一分。 然后康斯坦丁低头,开始了念咒。 “充满智慧的死者之灵啊,附身之灵,时空旅行者。 吾在此向汝供奉由生入死的祭品。 请降临此地,速速现身! 被诅咒的死灵啊。 嗜血之灵,家庭破坏者。 立刻来到此地,速速现身! 赶紧现身!” 木屋似乎传来了某种动静。 但门外的查斯似乎毫无察觉。 男孩的父亲身子动了动,张开了眼睛,似乎想要探身去看一看。 康斯坦丁低声提醒道: “千万别放手!否则就要前功尽弃了!” 男人强忍住心里的关切,再度闭上了眼睛,维持了法阵的圆满。 温良感受到了一股气息的接近。 他张开眼睛。 看见打开的大门处出现了一个被拉长的人影。 人影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斧头的影子。 在他另一只手上则像是拎着一个头颅。 一旁的康斯坦丁也张开了眼睛与温良对望了一眼。 在外看门查斯多半遭到了那个恶灵的毒手了。 看起来这个恶灵十分强大。 才能让查斯在没有发出任何预警的情况下就死亡了。 随着影子渐渐缩短。 那个门口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察觉到异样的男人也张开了双眼。 这一看,差点没让他的心脏直接停止跳动。 因为站在门口的人本应该是他昏迷在家的男孩! 而男孩右手的斧头正在往下滴着鲜红的血液。 男孩左手拿着的是他母亲的头颅! 男人双目圆睁,一时不知道是气愤更多还是害怕更多。 “唉,看来仪式失败了,那只能用备用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