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发烫传来后,我的身体恢复了控制。 “中元,赶紧上来。”老刘头也赶了过来,一手拿着罗盘一手用力的想把我拉上来,老刘头的一张脸上特别的难看,额头上满是汗珠。 “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我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后背也传来一阵的寒凉,原来刚刚实在太恐惧了,衣服都湿了。 老刘头摆了摆手,“中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刚刚的事情实在太邪了,我心里一阵后怕,我们赶紧离开了这里。 到了住宅楼的前门,我的心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跳动的厉害,刚刚就好像一场梦一般。要不是心口的位置还有些余温,我都感觉刚刚是产生了幻觉了。 “我刚刚是怎回事,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了。”到了前边,我问道。 老刘头叹了一口气,“你刚刚中祟了,那边的煞气比较重,看来事情不简单。我们先去张保军的家里看看。” 我恢复过来,这才意识到瞎子爷爷不见了,刚刚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分开的。 “中元,你赶紧给老瞎子打个电话,这个地方比较邪性,他一个人容易出事。”老刘头也着急了。 我拿出手机赶紧给瞎子爷爷打了电话,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了起来,“中元,你们先去张保军家,我一会过去。” 说完这话,电话就被挂断了,瞎子爷爷是压着声音说的,不知道他那边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跟老刘头说了一下。 此时张保军正好从里边出来接我们,看到我们好像好像看到救星一般。 “两位大师,你们终于来了。”张保军感觉有些要哭一般。 “你先领我们去你家看看。”老刘头直接说道。 张保军领着我们直接去了他家,他家住在鑫丰家园七号楼二单元。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有些房间亮起了灯,但是就像那个司机说的,亮灯的没有多少人家,显然住进来的人并不是很多。 “房子本该前年就交房的,但是开放商一直拖着,直到今年才交房。这里是我们贷款买的,每个月还着房贷还得租房,我们实在承担不起,所以这里的房子一下来,我们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就搬了进来。哪成想我媳妇和孩子都没了。”张保军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看着这个一米八高,犹如半截铁塔一般的汉子,犹如孩子般的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沉默中,三个人进了张保军家里。果然屋子里的装修很是简单,地上贴了瓷砖,墙上刮了一下大白,其余的地方基本没有什么装饰。 我刚刚大量了一下房子,突然一股冷风迎面而来。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原本以为开着窗户的原因,但是我望向窗户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我身上的汗毛立了起来,这屋里难道真的不太平。 此时老刘头应该是也感觉了不正常,他已经把罗盘拿到手里了,同时手里还多出了一把桃木剑。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心里不由的跳了起来,门外的会不会也是不干净的东西。 “张师傅,在家吗,开下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们是你家对门的,今天刚刚搬过来,跟你认识一下。”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心里出了一口气。 张保军过去把门打开,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口。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烫着锡纸烫,长得还算是可以。女的跟男人年纪差不多大,一头大波浪披在脑后,化了淡妆,在灯光的照射下很是漂亮。 女人的手里提着一个果篮,看到门开了礼貌的说道,“张师傅,您在家呢,我们是今天刚刚搬进来的,就在您家对面,这是我先生,他是县医院的大夫叫孙胜博。我是县一中的老师,叫吴淼。”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跟您认识一下。”吴淼一边说一边把果篮递了过来,“这是我们准备的一点小礼物。” 外边的两个人这么的礼貌,张保军赶紧说道,“你们太客气了,我这里有客人就不让你们二位进屋了,等有时间咱们一块吃饭。” 说话的时候,那个男人朝着屋里瞄了一眼,一眼看到老刘头了,他的眉头不仅皱了起来,“张师傅,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里怎么还有神棍。” 男人说着也不等张保军说话,自己直接进屋了。 老刘头正在客厅里慢慢的转着,听到孙胜博的话,顿时脸黑了下来,“年轻人,不懂的不要随便乱说。” “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我可是见多了,你们不就是为了骗钱吗,还拿着罗盘桃木剑,你们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吗。” “孙大夫,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们家真的需要这两位大师的帮忙,你们今天先回去吧。”张保军听到孙胜博的话,赶紧过来说道。 “张大哥,我听说了你们家的事情,知道嫂子和没有出生的孩子不幸去世了,但是你不能因为思念他们,就相信这两个骗子。”孙胜博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赶紧滚,再不走的话,我可要报警了,我……” 正在这个时候,屋里的灯突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屋里黑了下来。随着屋子黑了下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传了过来,这声音如同是过去的收音机受到干扰信号一般,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听起来不仅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都赶紧出去。”老刘头厉声喝道。 吴淼此时站在门口,谁知道老刘头的话音刚刚落下,站在门口的吴淼竟然直接把给关上了。张保军一个大男人吓的紧紧的拽紧了我的衣服,我心里也害怕的不行。 “那是什么?”孙胜博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这次异常的尖利。 随着他的声音,我们朝着窗户望了过去,透过窗户外边的光,我看到一个全身血红的赤裸着身体的小婴儿坐在窗台上,他满脸的狰狞扭曲,两只眼睛里冒出了狠戾的光,嘴巴张的的大大的,里边露出了两排尖利无比的牙齿,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森森的寒光。之前我们听到的“吱吱”声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吴淼立即尖叫了起来,他想出去,但是门仿佛被人焊住了一般,怎么开都开不开。张保军则是靠在沙发上一点一点的滑着坐在了地上,此刻我是猜不出他是什么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