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姑叹了一口气,“因为你父母太善良了,看不得那害人的把戏,戳穿了那人的把戏,那人怀恨在心,所以怀恨上了他们。他原本不是你父母的对手的,但是知道你母亲要产子的时候,他突然下手了,你父母不得不带着连夜逃出来,然后把你仍在了坟地。其实也不算是扔,他们把你亲手交给了马金帅马先生,并且留下了狼牙铲。” 接着苏姑姑讲了一段陈年旧事。 原来当初我父亲离开酆都城后,他开始游历。 通过自己的本事帮人定穴,斩穴,同时遇到哪里有邪祟他也会出手。后来,他来到一个村子,那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的男人外出采药的时候,中了尸毒。 那个中了尸毒的男人就是我外公了,我父亲当时出手把他身体里的尸毒逼了出来。 我母亲当时一眼相中了我父亲,同时我母亲也是跟我父亲一样,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这样时辰出生的人不吉利,农村人都很忌讳的,所以我母亲也一直没有婆家。 我父亲因为家族的问题,也是不愿意结婚的,他不想自己的后代跟自己一样,所以他一直都没有结婚。 两个人一见钟情,我外公当然也同意,直接在家里给他们办了婚礼。 后来,我父亲带着我母亲继续游历,我母亲跟着我父亲也学了一些本事,两个人感情很好,也算是琴瑟和鸣。 他们游历到一个镇在的时候,碰巧遇到那个镇子上有户人家迁坟,那户人家知道我父亲是斩穴人,直接请他给他们家的新坟地斩穴。 我父亲欣然同意了,但是到了拿出坟地,他发现那处坟地的风水有问题。 我父亲虽然是斩穴人,但是斩穴多了,对于风水方面也就懂了不少。那处风水地一看就是别人动过手脚了,乃是七煞之地,人若是埋到这里,不出十年,家里的人慢慢的气运会变差,然后家破人亡。、 我父亲一向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当时把这件事跟那户人家的当家人说了,那户人家的当家人听了这话,当即把那个给他们看风水的人找来,让两个人当面对质。 那人自然是不承认了,说我父亲就是一个斩穴人,什么都不懂。他说那块风水地是旺家的风水地,怎么可能是七煞地。 双方争执不下,那户人家也知道迁坟是大事,于是又请了一个风水师,那个风水师看过之后,也说是七煞之地。 那户人家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把那个风水师打了一段,问他为什么要害他们家。 那个风水师才说出来,原来是那户人家的仇人给了风水师一大笔钱,让他破了他们家的气运,让他们家最后家破人亡。 那个风水师干了这样的事情,在当地也混不下去了,拖着被打的半死的身体,离开了那个地方。不过,他临走的时候,也发了誓一定找我父亲报这个仇的。 我父亲但是也没有太拿这件事当回事,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是后来,那个风水师竟然跟上了他们,处处跟他们作对。但是我父亲为人处世都很低调,他只能是搞些小破坏。 直到,我母亲要生我的时候,那人才找到了机会,这才逼的他们把我给了瞎子爷爷。 听了这话,我拳头不由的攥了起来,身为风水师为了钱财用风水术害人,原本就不对,竟然还为了这个找我父亲报仇。 “姑姑,你可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子,家住在什么地方?”我直接问了出来,这个仇我必要要报,若是因为他的话,我又怎么会跟我的父母分别二十多年,以 至于我都没有跟他们说上一句话。 苏姑姑看了我一眼,“那人姓周,至于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你父亲说,他所在的那个家族风水术很厉害的,他因为犯了错,被家族赶了出来。” 听到苏姑姑这么说,我立即想到了周清风,会不会他是周家的人,周家的风水术是很有名气的,跟姑姑说的倒是挺吻合的,要真是周家人,查起来倒是容易多了。 我在酆都城呆了三天,把我的父母安葬了。这三天里酆都城里很多人都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年纪大的老人,或者是不愿意出去的人。不过,大部分都是年长之人,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一辈子,在这里习惯了,不愿意再去外边的世界了。 我原本还想劝劝苏姑姑的,但是他说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了,是不会离开的。同时他还告诉我,那三个人真的去了大墓跟前。他们还在那里打了洞,钻了进入。 有人去那里看大墓的时候,听到里边传来了凄惨的叫声,后来他们打的那个洞直接塌了,他们也没有从里边出来。 “人应该是死在里边了。”苏姑姑说道。 我不由的叹了一口去,这都是一个贪字造成了。我已经跟林茜说过了,那里没有什么宝贝。他们偏不信,偏要到里边看看。现在死在大墓里,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离开了酆都城,一路上不管是迷魂殿还是金鸡岭和野狗村都变得寂静无比了,没有了我来到时候那般的危险了。 我猜想应该是大墓塌了,墓主人也被我烧了,应该是这里的一切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走在黄泉路上,那股阴翳森然的感觉也没有了。 出了大洞,从桐村那座土地庙的洞里钻了出来,我不由的种种的叹了一口气,这一遭回来,真的是如同在生死里走了一遭一般。 出了土地庙,没有走多远,迎面竟然碰到了乌特,乌特看到我,十分热情的过来打招呼。 “马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我一直都在这里转悠,盼着您从里边出来。里边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乌特的一张脸笑的成了一朵花一般。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没想到自己还成了英雄了。 乌特紧接着又告诉我,我破了那个大墓,他岳母也不在拦着他修建农家乐了。 他用我给的钱已经找工人开始动工了,而且村子里也太平了,晚上的时候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听着乌特叨叨的说个不停,我先到是觉得这人没有那么讨厌了,想过好日子是没有错了,乌特当初为了钱,给我提供了线索。若不是他的话,恐怕我也进不去。 我告诉乌特,不用谢我,好好的经营农家乐。 离开了桐村,我回到县城里,在县城里呆了一天,然后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我没有回大北县,而是直接买了到武城的车票,我要去周家,看看那人是不是周家的人。 火车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在火车的鸣笛声中,在武城的火车站停了下来。 我刚下火车,直接接到张小北打过来的电话。 他问我在什么地方,怎么前几天电话一直打不通。 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应该在酆都城里,那里根本没有信号,他打不通也正常,我突然想起瞎子爷爷之前和刘老头也有一段时间,两个人出去,电话一直打不通,那个时候,他们或许也在酆都城里。 也就是说,瞎子爷爷和 刘老头其实一直都是知道酆都城的,只是他们没有告诉我。 那个地方进入的时候凶险,而且以我的身份我也进不去,所以他们才没有告诉我。也是不愿意让我去冒险。但是他们到那个地方去,应该冒了很大的风险,想到这里,我不由的落下了眼泪。 瞎子爷爷这么多年为了我,可是没有少花费心思,也受了很多的苦,越是这么想,我越是觉得对不起瞎子爷爷。 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一定会陪在瞎子爷爷身边,就安安稳稳的做一个迁坟师。 我告诉张小北我在武城,刚刚回来了。张小北兴奋的说,他也在武城,他问我在哪,开车过来接我。 我正好也得出去打车,听他说过来接我,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告诉他,我在火车站。 张小北让我在出口等他五分钟,他马上开车过来。 来到车站的出站口,五分钟后,一辆车子停在我身边。这车子是一辆崭新的车子,并不是张小北的车子。 我东张西望的时候,张小北摇下车玻璃,对着我喊道,“马中元,赶紧上车。” 上了车,我问张小北怎么舍得换车了,之前一直让他换,他每次都说舍不得自己那辆宝贝车子。 张小北笑着告诉我,这车子是冯夏送给他的。 我顿时调笑道,“看来你跟冯夏发展的很快,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张小北脸皮厚的说,他们马上就定婚了,还让我给他包个大包。 两个人互相怼了几句,然后张小北才问我这些天都去干什么了,手机也打不通,人也瘦了黑了,是不是被人骗进山挖煤去了。 我笑着打了他一下,进山还真是进山了,挖煤倒是没有。我把去酆都城的事情统统的跟他讲了一遍。 张小北直接把车子停在了马路边,直接一拳打在我肩膀上,“马中元,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喊上我们,你竟然一个去,还拿不拿我们当朋友。” 张小北此刻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看到他生气,我心里倒是升起了一股暖意,张小北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胜似亲兄弟。 “我不是怕耽误你约会吗,你要是跟着我去了,还定什么婚,冯夏说不定被别人抢跑了。”我开玩笑说道。 张小北严肃的神情一下松了下来,还嘴到,“老子的魅力大着呢。” “我告诉你,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不告诉我的话,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张小北说话的时候,重新发动了车子,然后问我去什么地方。 我说去周家,也把我父母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张小北点头,“这件事要真是周家人干的,咱们一定要讨个说法。” 车子穿过了闹市,很快在周家的门口停了下来。 我们两个从车子里下来,我们来的是周家的住处而不是周家的店铺。大门口没有人,很是清净的样子。 我上前按了门铃,很快周逢年从里边走了出来,把缠枝的大门打开。 “你们两位贵客怎么有时间登我周家的门了。”周逢年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表情,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有劳周大公子亲自给我们开门,真是太荣幸了。”张小北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两个算了,别贫了,周逢年,周爷爷在家吗?”我直接开口说道。 周逢年点头说,我来的真是时候,爷爷今天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