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伯说完这一切,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咽了起来。还不断的锤着自己的脑袋,“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答应慧珍的要求,慧珍也不会死的这么稀里糊涂。” 看着眼前的张大伯,我觉得这个老头实在有些可怜,年纪一把了还有奔波来次给媳妇迁坟,这坟能不能迁走还不好说。 世上但凡比翼双飞,感情好的两个人,早死的那个并不可怜,可怜的是剩下的那个每天要承受不知道多少的痛苦。 不过张大伯说的话着实有些奇怪,我们都有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张大伯突然这么说。 张小北过去劝慰了一番,张大伯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小北这才问道。“大伯,您刚刚是什么意思,大伯母怎么回事您害死的,他不是得病死的吗?” 张大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初我跟你大伯娘结婚之后,他对风水之术非常的感兴趣。” “因为师门有规定,我学的这个风水之术是不能传授给女人的。开始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后来,你大伯娘待在我身边时间长了,竟然自己学会一些,我看她对风水之术如此的有天赋,又看她真心想学,就违背了师门的规矩,教授了他一些风水之术。” “风水有命数庇护,但是逆反了命数,也就被命数所反噬了。所以你大伯娘才会莫名其妙的得病,而且看了很多的大夫都治不好,人也死了。” 听到这话,我这心里着实的有些不舒服,这风水先生虽说是一门职业,但是也算是救死扶伤,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命数。 一切的原因都弄清楚了,这坟虽说不好迁,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怎么也得试试。 棺材被铁链子锁着,那就开馆直接把尸骨拿出来。把手骨收敛起来,运回去也一样。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拿工具过去准备先把棺材钉起开,就在我们准备起棺材钉的时候,我的眼皮不由的跳了跳,这棺材钉用的惊人是沉香木的棺材钉,这可不是一般的棺材钉,我记得上次帮白纸人迁坟的时候,他祖上那位闹煞的姑奶奶棺材上用的就是沉香钉。当时,要不是瞎子爷爷和刘老头还有张珍仁及时的出手,恐怕我们已经交代在那里了。 只是犹豫了一瞬间,我直接把鉄撬插进了棺材的缝隙之中,我手腕子用力,用力的一撬,顿时,棺材盖稍微的起来一点。 张小北也过来帮忙,张大伯站在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棺材,过了几分钟,吱呀一声轻响,棺材盖被打开了。 就在这时,一阵女人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这声音可不是一个女人的,而是像有好多女人在笑。 顿时我头皮开始发麻了起来。 “开,”张小北喊了声,整个棺材盖被直接掀翻在地,咣当一声落在棺材的另一侧。 棺材盖子直接翻开了。 就在棺材打开的瞬间,一股特殊的香味儿从棺材里飘了出来,这味道特被的好闻,忍不住我多闻了两口,但是随之我赶紧屏住了呼吸,因为这香味让人头晕。 虽然棺材在河边,但是里边没有一点的潮气,而且里边很是干净,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一个女人仰面躺在其中。 女人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很是美艳。额前一抹齐刘海,有些泛黄,一头同样有些泛黄的长发压在身下。 虽然眼睛闭着,但是脸上透着几分的红润,比活人的脸色还要好看上几分。 她身上穿着一件金丝织就得大红色敛服,把身体衬托的更加的曼妙妖娆。她的美不仅是长得好看,更是透着一种出尘脱俗的美。 张大伯看到女人的一瞬间,又哭了起来,“慧珍,这么多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女人的胸口仿佛动了一下,好像人呼吸的时候那种轻微的动,我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就算他是张大伯的媳妇,那现在也不是人了,她现在做什么谁也猜不到。 张大伯还在那里落泪,我此刻眼皮跳了起来,因为女人却是在呼吸。会呼吸的尸体,那是活尸。我在刘老头留下的那本书里看到过活尸的讲解。 所谓的活尸就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因为他们在死之前,因为某种事情生气、憋气或是闷气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儿为之,不管怎么样就是有一口气聚集在喉咙里,这口气出不去就会成为活尸。 活尸可是比一般的鬼祟都狠戾的多,人心是善变的,这具被埋在地下几十年的活尸,会怎么样呢。 空气中感觉越来越阴冷了,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棺材里面又冷不丁的传来了一阵笑声,甚至还有指甲划过棺材板的吱吱声,听的人心里发颤。 张小北已经把铜钱剑握在了手中,神情十分的严肃,好像只要棺材里的活尸动一下,他立马就会六亲不认,直接灭了。 张大伯上前拦住了张小北,“小北,不可,他是你大娘,他不会伤人的。” 张小北没有说话,依旧是提着铜钱剑站在那里,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张大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贴张符吧。”我建议道。 贴上符会更加的安全一些,万一我们一会动她的时候,他突然发作了,我们可是要倒霉的,而且鬼娃算的那一卦,我们这次的行动,吉凶未卜,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张大伯点头,他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拿出一张镇符,就要给江慧珍贴在脸上。 就在此刻,河水动了起来,原本风平浪静的河面,竟然动了起来。此刻根本就没有风,河面突然动了起来,这就显得很是诡异了。 突然,原本被月亮照的亮堂的地面,突然就暗了下来,我抬头朝着天空看了过去,我们头顶的这片天,竟然被一片乌云遮住了。 所有人得脸上都有些难看,今天晚上的事情恐怕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