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乔景舟的待遇
“乔景舟,他真的是作为巢母被收容的吗?” 江轩问的时候,盯着丁博士的眼睛,一字一顿,“他真的还活着吗?” 丁博士笑笑,反问道,“他是你的工蜂,他有没有出现不测,你能不知道?” 江轩沉默。 她确实没感知到乔景舟出事,至少确定乔景舟眼下是活着的。 但是活着到活的很好中间,还有相当大的区间。 回忆上一次现实见面,还是江轩第一次感受窥天井的死亡打击,乔景舟告诉她,他也会在。 随后的信息雨冲刷中,乔景舟确实在。 可之后,乔景舟就像是一下子从江轩的世界里凭空消失了,无论哪里都再找不到他的痕迹。 窥天井世界,江轩后来本着模仿了解的心态,也又去过几次。 有林澈干预,江轩没法得到更多自己记忆以外的消息,于是自己的记忆回溯就再无进展,一直卡在那里。 她也没有再见到乔景舟。 对此丁博士的解释是:乔景舟并没有做类似的模拟训练。 井世界虽然共通,但也必须要进行潜入,才能够抵达。 之前两次,刚好就是乔景舟也在潜入,所以才能在井世界里相遇。 可是现实里,江轩想见乔景舟,也一直被驳回。 借口也是相似的。 大家都无权随意接触外界跟其他人。 之前江轩是表现突出,给了她优待,才有了跟乔景舟的见面。 而现在,她并没有突出的表现。 江轩捏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丁博士不止一次的暗示她,如果还有别的有价值的表现,就能够得到更多的优待。 指的应该是江轩的里人格黑真。 可是江轩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把里人格叫出来,就算知道,她也不准备用。 交出黑真的存在,意味着她要完全按照实验室的步调节奏来进行。 生死关头的无奈之举是一回事,有的选择的时候,江轩也不喜欢完全受到他人的摆布。 不能拿黑真换,江轩只得另想办法。 在江轩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乔景舟确实过得很不好。 丧尸都具有高恢复、少要害的特点。 有智丧尸比普通怪物丧尸,更多了一些人性化的反馈,拿来做曾经不敢想的人体试验是最合适的。 在这种非人的对待下,痛苦可想而知。 而痛苦是一切力量的源泉,曾经的异能者训练也好,如今的试验也罢,都是一种加诸在躯体上的折磨。 区别在于训练更加温和,而试验就简单粗暴了。 当然粗暴的试验,带来的成效也非常惊人,乔景舟的所有数据,成长的飞速。 从异能的能量上限,到异能的运转速度,甚至不同元素的能量效果,都达到了远超正常同级异能者的程度。 目前新城市也只强行催化出了几名四级异能者。 这种揠苗助长的提升,不但破坏了机体的潜力,斩断了继续上升的余地,而且还有着很严重的后遗症。 就因为这种无法弥补的后遗症,让他们并不能被认定为真正的四级。 也就是比普通三级异能者强点有限的。 可是乔景舟现在的数据,已经远比催化的四级异能者更高。 更可怕的是,乔景舟似乎还有成长余地。 只要不断在他身上加诸痛苦,他就会持续的成长。 “你们在培养怪物!”终于有负责试验的副手,对着他的项目组长发出了质疑咆哮。 继续这样下去,乔景舟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谁都无法判断。 但是想也知道,动用了特殊手段的他们,在乔景舟心里绝对不会是多么友好的关系。 善意跟忠诚,都是会被消耗的。 背叛、厌恶、伤害,都会破坏好感。 如果有具体的数值做指标,原本乔景舟对新城市的好感有一百,现在恶感起码得一百万。 “有什么关系呢?”组长不为所动。 他们早就发现了,当异能者或者半感染者处在极度的痛苦中,能够大幅度的激发潜能。 可异能者大都不能拿来做实验。 自愿成为半感染者的志愿者,倒是可以适当的配合实验,但不可以做得太夸张。 这种通过痛苦激发潜能的方法,不是对谁都能适用,因为风险不可控。 一旦造成的死损太高,就不好给上面以及城市里的民众们交代了。 但是现在的乔景舟,他是个背叛者,是新城市的重刑犯。 对于一个死囚而言,他的人身就无需再受到任何安全保障了。 终于能够肆无忌惮地开发人体的潜能了。 而且最妙的是,乔景舟还介于巢母和工蜂之间。 他具有巢母的特性,却又有工蜂的天然限制, 巢母的失控是很可怕的,逼的太狠了,分分钟能召唤出丧尸潮来。 但是工蜂再强,那也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就像是林澈他的工蜂,几乎个个都是能够比拟新城市最高战斗力的存在,可是在林澈的压制下,一个城门的管理者都能让他们低头。 乔景舟的上面,还有一个被实验室所控制的巢母压着他,不必担心他出现单方面的失控,连最后的担忧没有了。 这么完美的实验体,若是不尽可能的压榨到极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项目组长全然沉浸在了自信中,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 “压力多少了? ……十倍压力吗?再加一倍! 没事听我的,加吧。” 吩咐的时候,像是全然没看到高压室里的乔景舟,已经皮开肉绽,全身的骨头都在高压之下彻底的粉碎了。 唯有一双金棕色的眼睛,还泛着猩红冷冽的寒光。 像是琥珀,更像是流淌的岩浆。 乔景舟牢牢的记住了这份痛苦。 结束训练后,乔景舟残破的身躯得到了治愈。 强效恢复,也只能恢复损伤的躯体,残留的精神折磨,并不能被消除。 乔景舟躺在空寂的独立房间里,肌肉还在不自然的轻颤,骨头血肉被压碎的剧痛依旧清晰,像是从未停止。 他好像已经在这里过去了很久,几年甚至几十年,看转头看看墙上才增加的十几条横线,原来只过去了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