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报模拟器第六次模拟结束】汮 【你为模拟世界带来了0份福报】 【结局评价:这称不上是一个结局...】 【本次模拟未获得任何奖励...】 路登看着眼前接连浮现的文字,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甚至嘴角微微翘起。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再一次感受青春与活力回归。 推开门,客厅里空荡无人。 路登随口喊道,汮 「阿诺德。」 「我在。」 阿诺德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向路登的眼神有些复杂,恭敬问道, 「有什么吩咐吗,路登先生?」 眼下既然没有到饭点,也没有相关的安排,路登忽然喊他,反倒让阿诺德有些惊讶。 「坐。」 路登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汮 他本来想让阿诺德坐在沙发上,又发现客厅的沙发有些小,路登没怎么在家里接待过客人,干脆指向餐桌。 于是,两人在餐桌旁坐下。 阿诺德眼中的迷茫神色更重。 虽然相处的这段时间不算久,但是,对于路登的习惯,阿诺德还是很了解的。 一般来说,这种时间,路登先生应该还处于回味的状态。 他也许需要一杯酒,一杯咖啡,但绝不需要他人的陪伴,更不需要对话和倾诉。 所以,阿诺德不明白,路登先生要做什么。汮 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你知道时间相关的理论吗?」 两人坐在桌前,路登冷不丁开口,聊起一个无关的话题, 「在科幻作品里,与时间有关的题材长盛不衰,有循环,有过去,有未来...在时间上做文章,既能放飞自我,随心所欲,又能将想象力和现实完美结合在一起...」 阿诺德眉头微皱,不解道, 「我们是要进行文学上的探讨吗,路登先生?」 「不,当然不是,没必要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来做这种事。」汮 路登笑着点头, 「我想说的是,现实中,是否真的有人能操纵时间。」 「抱歉,这些理论我不太熟悉。」 阿诺德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谦虚说道, 「我只是一个管家,不懂的事情很多。」 「那就聊你懂的。」 路登丝毫不介意,继续拉着阿诺德聊着,汮 「假设现在的时间是一个点,将过去的时间,未来的时间串联起来,这些点最后组合成一条线...」 说着,路登竟然真从手中变出一根线来。 不对,他手中的东西比寻常的毛线要更粗一些,甚至比一般的绳子还要粗。 路登拿着这根绳子,指着中间的一点, 「假设这里就是现在,左边是过去,右边是未来。」 阿诺德微微点头:「然后呢?」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过去的事发生变化,随后未来也慢慢改变?」汮 阿诺德笑了,「如果过去的事真能发生变化,那么未来一定会发生变化。」 「我也是这么想的。」 路登继续说道,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未来可以影响过去,从而改变未来?也就是传说中的...穿越,时空旅行。」 阿诺德神色严肃了一些,正色道, 「这方面的科学研究应该一直都有,但机密级别太高,门槛也太高,至 少我不清楚最前沿的进展...用通俗一点的回答,严格意义上讲,有理论可能。」 理论可能,这四个像是一个笑话,逗乐了路登。汮 路登忽然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记性很不好,总是会忘记一些事,准确来说,他把自己人生的绝大多数经历都忘了,上一秒他还在喝咖啡,眨眼间,他又出现在战场上...」 阿诺德迷糊了。 他们不是在聊时间吗? 路登怎么又突然扯到「我有一个朋友」这个话题上了? 按照阿诺德了解的情况,路登的记忆力很好,这个朋友绝不是他自己。 「对这家伙来说,他其实没有「过去」和「未来」的概念,他的时间是混乱的,也是单一的。」汮 路登回想起遗忘者那张脸,据说他跟阿乌一起离开了。 「他的时间永远只有「现在」这个刻度,他永远活在当下,不用背负过去的包袱,也不用展望未来...」 阿诺德恰到好处地说道, 「我们每个人都是活在当下,路登先生。」 「当然。」 路登又把话题扯了回来,看向桌上的长绳。 「来,搭把手,按住这里。」汮 按照路登的要求,阿诺德伸出手,按住了代表「现实」的那一点。 随后,路登将代表「过去」的那半截绳子提起,又将代表「未来」的绳子也提起。 绳子两端,在一起打了一个结。 于是,这绳子便成了一个环。 变成环的绳子有很多用处,可以套马,可以牵牛,可以拉车,可以扬帆... 路登拿起环状的绳子,如同加冕皇冠一般向自己头上戴去。 绳子比他的头更大一圈,自然不会落在头上。汮 绳子滑了下来,搭在路登的两肩。 路登两只手在胸前整理着那个绳结,他的手很巧,像是打领带一样,将本来宽大的绳环很快收拢了起来。 绳环当然不是领带,而是别的东西。 看上去...像是一个绞绳。 阿诺德表情凝固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他做出一个遵循本能的决定——什么也不做。汮 他静静地看着路登。 路登将绞绳又收紧了一些,扭动着脖子,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如果过去和未来纠缠在一起,过去的事影响未来,未来的事又反过来影响过去,听上去是个很不错的点子,正如我们之前讨论的那样,哪怕在理论界,也认为这样的事存在理论可能...」 说到这里,路登忽然笑了。 「在如今的科研界,任何事都存在理论可能,他们走的太远,知道的太多,反倒不会那么坚定。」 任何事都有理论可能,那近乎等于没有理论。 路登将绳结顶在喉结上,眼神无比冷漠,这一刻,他不像套上绞绳的死囚,更像一个向风车发起决斗的落魄骑士。汮 路登的声音很冷,像是铁锤砸在水泥地上一般冰冷, 「这样的事,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