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祂们、它们、他们 第197章 小心翼翼地把你一刀割喉 2
虽然基于前世的经历,言律歌在数量上其实没瞎说,但这会儿也没法解释。 轻咳一声,言律歌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对付异种这种玩意儿,关键在于打断它的神话仪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异种的神话仪式应该和‘令污染物伪装成人类’有关。” 光头特工也假装没有看到刚刚的一幕:“请教言所长,我们该怎么做呢?” “杀掉所有被污染的人,找出这只异种,然后封存它的印记。”言律歌毫不犹豫地说道,直视光头特工的眼睛,“这一系的污染物可以变换形态,被它污染的人可能不会显现出明显身体变异的特征,所以你们才没有发现。 “王小六变异后一度恢复,这会儿被我一刀割喉后,污染物才不得已露出了真面目。 “所以,我要你们101号指挥司配合,找出所有和王小六接触过的人,带回来,我来筛别。” “好。”光头特工果断地应道。 但是应完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自己也是和王小六接触过的人,是一个潜在的污染者。 抬眼,光头特工发现言律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冰冷的寒光从他的喉间掠过。 光头特工捂着被割开的喉咙,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咯咯声,无力地跪倒在地——他做梦也没想过,言律歌会毫无征兆地对他出手。 原来,他也被污染了而不自知吗? 意识渐渐远去…… 言律歌指尖捏着滴血的刀片,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但动静逐渐微弱的光头特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像是冷酷无情,又像是对生命毫无敬畏。 然而,一边的阿布烈盯着地上的光头特工看了会儿,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疑惑道:“老板,这人好像没有变化。他真的是污染物所伪装的吗?” 言律歌沉吟了一会儿:“好像不是?” 阿布烈惊了:“那你还杀了他?” “我没杀啊。”言律歌一脸无辜,“我就是割一刀试试,很小心的,只割破了气管,没有割破大动脉,所以不会失血过多死掉的。 “医院里插管不也是割气管的吗?很多人插着管还活蹦乱跳呢。 “如果这人是污染物的话,这会儿估计就傻乎乎地现形了。 “如果不是污染物的话,那么只要刷一下‘治疗气管破裂’就可以了……伱看,就像这样,又活了。” 属于医疗能力的白光在言律歌手中出现,落在那一道狰狞的割喉伤上。 脸色苍白的光头特工又睁开了眼。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言律歌。 的确,就像言律歌所说的那样,割喉只割破气管,没割破动脉静脉的话是不会死的,只是会很痛,并且从鼻子呼吸变成了从气管伤口处进出气。 所以,言律歌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光头特工心中有一万句MMP想讲。 他明白言律歌是在试探,但是……妈的,有你这样试探的吗?! 连招呼也不打,二话不说先一刀割喉试试?! 你特么,你不是说你能筛别出来谁被污染的吗?! 他很想骂人,但是他骂不出来。 他喉咙上的伤口还在缓慢愈合,用手摸可以摸到被切开的血肉和蠕动的肉芽。 因为被割开的气管还没愈合,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到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呼呼声,所以他暂时还说不出话。 但他决定了!等他能说话了!一定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见言律歌态度非常好地向他道歉:“抱歉啊,我不得不这么做。 “那只异种的能力十分特殊。它麾下的污染物以人类形态出现的时候,连我都分辨不出来,也无法确定它是否可以感知到。 “所以,我在不确定你有没有被污染前,不能说出来,没法和你沟通。 “当然,我明白,我的行为的确对你造成了伤害,所以我会赔偿的。 “你看,我赔你一百万元的精神损失费,外加报销终身医疗费,你看怎么样?” 光头特工听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怪了言律歌,心中的气消了大半。 听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他已经消气了,甚至多了些敬佩。 听完全部时,他已经忘了自己挨这一刀的痛苦,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用漏风的喉咙艰难地说道:“不,不必……” 言律歌微笑:“别客气,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我又不差钱。” 光头特工想起眼前这人的另一个身份,闭嘴了。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他也不必再推辞了……吧? 世界首富啊,随便表示一下一点小小的心意,他靠自己的那点死工资都要攒半辈子。 有了这一百万交首付,他就可以不用一家五口人窝在首都五环外的老破小房子里,天天挤地铁上下班了,可以去买一间窗明几净的大房子,这辈子再努力下,争取早日把贷款还了。 一百万的赔款很快就到账了,光头特工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捂着脖子屁颠屁颠地跑去号召下属,配合言律歌执行骗人,不,骗异种大计了。 等到这位101号指挥司的特工走了后,阿布烈才望向老板,啧啧称奇:“今天的老板好大方,居然没有喊律师?” 以往老板伤害了无辜的路人,虽然该赔的钱也会赔,但一般会记得招来自己的律师,和对方友好地协商一下,争取把赔款降到最低。 必要的支出,为了让自己过得开心或者为了黑石研究所的建设,哪怕需要几亿几十亿几百亿,言律歌花起来眼都不眨一下,但是非必要的支出,比如说为了在别人面前炫富装逼之类的,他从来都不会为此花一分钱。 别人看他的眼神是崇拜还是鄙夷,当他是富豪还是乞丐,他从来都不在乎。 所以,很少见他大手一挥,像今天一样把“我赔你XX万元”挂在嘴边的。 “晚点我会给老郑寄账单的,这钱让他出。”言律歌随意地说道,“放心,我都记着账呢。” 阿布烈头上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一干行动队队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