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猴!!!” 看着好似胸膛被许立业直接给刺穿了的雷猴,王琛难以控制自己地吼出了声。 雷猴受重伤,已经是她最坏的设想了,现在怎么看着要死了啊?! 如果被直接这样扎透胸膛,就算以雷猴的生命力和抗击打能力,也很难继续存活吧? 其他队伍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以后,也是情不自禁地眯了眯双眼。 只不过他们不是在为雷猴担心,而是在为许立业的军斗实力而动容。 能够时刻把握住自己的优势,将爆发力明显是极其优秀的雷猴,拉扯到精疲力尽,最后给予致命一击。 这个许立业能够拥有这样的军斗实力,倒是相当值得他们注意了。 只不过,在众人同意觉得战斗即将结束,许立业即将取胜之时,不知是谁带头喊出的一个小细节,却是让众人情不自禁的一同皱起了眉头。 “许立业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 一声不知从何而来得的惊呼,让众人注意到,一枪穿透雷猴的胸膛,本应该多多少少出现一些兴奋之色的许立业,此时脸上有的却只有震惊和疑惑。 难道说这一枪的结果,不仅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也出乎了许立业的意料?! 众人心中不禁诞生了这么一个想法。 接着众人的这个疑惑刚刚诞生,雷猴便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众人答案! 只见胸膛中了许立业一枪,鲜血都溅得老远的雷猴,突然全身紧绷,用手抓住许立业的长枪,一脸亢奋地开口道: “逮到了你!!!” 逮到你了?! 雷猴的发言,直接震惊了全场。 这话的意思是,雷猴是故意让许立业往其胸口扎上一枪,为的就是用伤口和手臂,将许立业的长枪给彻底控制住?! “这是个疯子吧?!” “这绝对是个疯子啊!” “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用心脏去捕捉别人的长枪?!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啊?!” “这人特么还在笑,多少沾点变态在身的!” …… 第一次见到雷猴疯狂的众人,皆是被震撼得惊呼四起。 甚至连跟雷猴接触算是极多的王琛都是忍不住地皱起眉头道: “这个疯子到底是有多喜欢被虐啊?!差点没把老年给吓死!” 红叶的其余五人倒是显得异常淡定。 蓝若兮,黑也左乙,冰姬是因为对此并没有太过上心。 方锐则是因为对自己徒弟的了解,远超众人,所以压根就不相信雷猴会如此迅速的溃败。 毕竟就是之前脑子不算灵光的雷猴,光靠着战斗天赋都能知道给对方设下陷阱,现在脑子彻底恢复正常的雷猴,又怎么可能回去白白挨许立业一枪呢?! 是的,在雷猴挨许立业那一枪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雷猴的想法了。 因为其余众人看到的是许立业那一枪的迅猛,以及雷猴的躲闪不及,但他看到的却是这一枪威力的诡异,以及雷猴的放弃抵抗。 正常情况下,人在遭受了利器穿透的时候,身体肌肉是会不能绷紧的,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是不需要下意识控制身体就会去执行的非条件反射。 而以雷猴的身体素质和肌肉强度,确实存在着被许立业一枪刺伤的可能,但被许立业一枪直接刺穿,那是绝不可能的! 毕竟许立业毕竟是军斗状态,没有使用任何的诅咒之力,军斗技巧就是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凭空让自己生出数倍的力气来。 所以,许立业那直接穿透雷猴的一枪,只存在一种可能。 那就是雷猴的全身肌肉,在雷猴的主动控制下,放弃了对于这次疼痛以及风险的非条件反射,从而执行雷猴发配的条件反射。 而这一点,也正是方锐在许立业那一枪里唯一震惊的点。 身体肌肉在应激下产生的本能反应,那可不是主人主观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尤其是在生命危险应激下的求生本能,雷猴能够做到彻底抑制这种本能,那就只能说明,雷猴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已经到了一种极其恐怖的地步。 ‘是在记忆融合之后,身体彻底觉醒的战斗天赋吗?!’ 方锐忍不住地心底提出了这么一个疑惑。 人在未彻底激发自己潜能的情况下,很多身体能力的上限,其实不是天赋决定,而是由认知决定的。 很多时候,你的身体明明可以做到的事情,却总会因为你的大脑觉得你不可以,从而给你身体发布保护指令,限制了你的发挥。 雷猴现在的情况,应该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在雷猴记忆不完整之前,对自己的身体天赋认知不准确,虽然仅靠本能就知道自己抗击打能力极强,可以靠着以伤换伤来消耗对手。 但对于自己的上限在哪,终究还是存在着认知盲区的,现在记忆融合了,让雷猴对自己的身体天赋有了一个更深刻的了解了,其身体的战斗天赋,自然是得到了进一步的解放和提升。 “你个疯子!” 许立业明显也没有见过雷猴这样疯狂的军斗打法,拼命后退地想要抽出长枪,但雷猴却是跟完全没有痛觉那般,硬是紧绷着伤口,让许立业根本没办法将长枪给抽出来。 而且这还不算完。 “怎么了?看你那慌张的样子,这种程度就给你吓到了?!那我接下来的操作,不得把你给彻底吓破胆?!” 雷猴脸上尽是疯狂笑容地讥讽许立业道。 说完之后,更是做出了让全场倒吸一口凉气,让许立业吓得直接瞪直双眼的操作! 只见雷猴抓着许立业黑色长枪的有左手猛然发力,接着便是在鲜血飞溅间,让黑色长枪再次穿透了自己的身体许多。 同时也使得自己更加靠近了许立业几分…… 而这直接靠着伤害自己来接近对手的方式,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再一次止不住地发出着阵阵惊呼: “这个黄毛小子是脑子出问题了吧?!承受疼痛越多,便是越开心?!” “这小子该不会感觉不到痛吧?!不然怎么可能笑得这么灿烂?!” “我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动用了诅咒之力啊?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凶残?!” “我也觉得,该不会这黄毛小子是血之咒的诅咒者,故意染了一个黄头吧?” “别特么自欺欺人了好吗?这人身上雷之咒气息这么明显,又怎么可能会是血之咒的诅咒者?!他就单纯地只是一个疯子而已!” …… 众人的惊呼声越来越大。 因为哪怕在场的各位都是各种顶尖势力的精英,像雷猴这样无比疯狂的军斗方式,他们也是见所未见,甚至闻所未闻啊! 这哪是军斗啊?! 这特么就是在比狠好吗?! 这就正应了那句话,对别人狠的人,不能算是真的狠,只有对自己狠的人,才叫真狠。 而对雷猴所做一切,感受冲击最为剧烈的,应该是当事人许立业了! 此时正一脸癫狂笑容,在鲜血飞溅间,慢慢朝着他靠近的雷猴,在他看来,简直就跟索命的恶魔,噩梦里边梦魇一般无二! 他现在想做的就只有逃离! 于是在短暂的心里挣扎之后,许立业内心的恐惧,战胜了自己的尊严和战士荣耀。 他放开了握着长枪的手,疯狂逃离战局的同时,头也不回地惊恐喊道: “我认……” 他想认输,但“输”字还没喊出来,已经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的雷猴,直接是丢出了自己手中的‘引雷锤’! “输!” “噗!” 几乎是在许立业喊出“输”字的瞬间,‘引雷锤’也是追上了徐建业,狠狠地砸在了其身后,震得他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并彻底陷入了昏迷。 显然在这一锤之下,这许立业即使不死,也没办法继续参加这次‘圣地试炼’了。 “好个恶毒的黄毛小子!我们队伍的许立业已经认输!你为何还下如此重手?!” 一道中气十足的喝骂声响起,一个穿着一身锦袍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了雷猴和许立业之间,显然是为了确保雷猴没法继续对许立业进行二次伤害。 “你这话说的,搞得跟你没长耳朵一样。” 雷猴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丝毫不怵锦袍中年人地开口道: “他认输的话语,明明是在我砸到他的同时说出来的,那我在军斗状态下,又没办法利用诅咒之力去控制我那‘引雷锤’的咯。 你怎么能怪我在他认输之后下重手呢?” “这还用说吗?!在他松开长枪的那一瞬间,他就明显是没了战意,准备认输了!” “呵呵呵,你特喵搁这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呢?军斗的时候,我还得判断军斗对方还有没有战意?那你理解的军斗,怕是跟我理解的军斗不一样哦!” “那你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吧?!”自知自己说法站不住脚的锦袍中年人,换了个说法道: “他现在的状态五脏皆损,不仅没法参加这次试炼,对于他以后的修炼,必然也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你们两个无冤无仇,只是因为一些口角进行了军斗而已,你又何必下这样的毒手呢?” “大哥!”听到锦袍中年人泼得脏水,雷猴更是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道: “就算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特么也不能乱几把给老子扣罪名啊! 得讲点逻辑啊! 老子一点诅咒之力都没动用,就这么朝着他丢了一锤子!能够造成的威力,可能还没他戳老子的这一枪狠呢! 他受这么重的伤,明显是自己被吓破了胆,又急气攻心导致的内伤加外伤所致! 你因为他的心理素质不过关,跟老子说老子对他下了毒手,这合适吗?!” 雷猴说这话之时,指着还插在自己胸口的黑色长枪,以及沾染了整个身躯的鲜血。 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许立业对他下了多么重的狠手呢! 但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雷猴受的这个伤,许立业最多要为之负百分之五的责任,其余的责任都应该由雷猴自己背! 但那锦袍中年人明显也不是个什么要脸之人,他根本不管雷猴的辩解有理无理,总之就是一口咬定道: “出于什么原因我不管,我只知道许立业的伤是你造成的!你就应该为此负责!” “害……”雷猴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开口道: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害我还以为你个伪神是带脑子的家伙,想跟你讲讲道理呢!” 说着,雷猴更是直接一把将自己胸膛处的黑色长枪给抽了出来,甩向那锦袍中年人的同时,开口道: “我负责就我负责!来,刚好你爷爷我还没打过瘾呢!来给我展示展示,你这伪神级的强者,军斗实力如何吧……” “!!!” 全场震惊,包括作为当事人的锦袍中年人! 这雷猴疯了吗?!竟然敢去挑衅伪神级的强者?! 不过,等他们回想起刚才雷猴的疯狂,以及看见现在雷猴那因为抽出长枪,而哐哐往外流的鲜血后,他们又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了。 因为雷猴这货,明显特喵的就是一个疯子啊! “青木·绿芽生机!!!” 就在锦袍中年人犹豫要不要后者脸皮接下雷猴的挑衅之时,微弱的青木法则在雷猴的胸口迸发,许许多多的小绿芽由雷猴的胸口窟窿处萌芽,并迅速帮助雷猴止血,顺带封闭治疗伤口。 “别特么狂得没边了!给我下来好好养伤去!” 一道斥责声响起,方锐出现在了雷猴的身侧,接着让众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之前狂得像个疯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雷猴,竟然是在方锐的一句斥责下,怂得像个孙子般,一句话不敢反驳地点头退下了。 方锐这红叶帮帮主的逼格,也是瞬间被拉满。 而这样的一幕,自然也不是三区队伍,尤其是正在注视中心的锦袍中年人所愿意看到的,于是乎,他突然不顾脸面地开口道: “怎么?!刚才说着要挑战我,现在又怂得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