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未能认出帮主!实在罪该万死,请帮主责罚!” 司马太初赶忙收起‘割裂之爪’,双手抱拳俯下身子朝方锐请罪。 方锐于‘水神咆哮’之中,无声无息秒杀李向阳的那一幕,他还记忆犹新呢! 他就算自觉比李向阳强,也不敢去赌方锐有没有秒杀他的能力。 “不知者无罪,金执事不用过于担心了。” 方锐先是出声示意司马太初不用太在意冒犯之事,接着在后者站起身之后,话锋一转地看向狐媚女人道: “但有人明知故犯,是不是应该罪加一等呢?” “你早就知道他是帮主?!” 司马太初猛然回过头,冲着狐媚女人怒目而视。 在这一刻,基于对狐媚女人的了解,他哪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什么秦时钟的人,什么没认出来,都只是骗他过来的借口罢了,他这狡猾的妻子是算准了要拉他一起下水,逼他去杀方锐呢! “有什么区别吗?!” 狐媚女人不答反问道: “事情没扩散开,知道的人都在这,只要把人杀光了,谁会知道这是谁干的呢?又有谁会知道你杀了帮主呢?” “你这女人疯了是吧?!竟然让我杀帮主?!”司马太初一脸“惊恐”地说道。 “装什么装?你们师兄弟几个不早就想杀他了吗?这不是正好称了你们的心意?”狐媚女人收起了委屈模样,冷笑着说道: “更何况事情已经败露了!你就算不杀他,他也未必会放过你的,你只能选择杀了他!” “你简直不可理喻!”似乎没想到狐媚女人会这样曝光他,司马太初有些气得发抖地抬起了手指头。 “我不懂你在犹豫什么,杀了他消除后患,了了你们师兄弟的心愿,还能让你师傅名正言顺地把副帮主的副给摘掉,不是一举三得的事吗? 你要是实在担心会被人怀疑,我大可以易容成小帮主的模样,大摇大摆地从帮派大门那走出去,到时候人没了,就是小帮主失踪了,谁都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毕竟我的让易容水平怎么样,你是最清楚的。” 狐媚女人表情淡定的分析道。 她觉得她很了解司马太初,后者虽然容易被她掌控,但也只是因为她掌控了后者的欲望,拿捏住了后者的命门而已。 真论是非观以及判断能力,她老公绝不会是个看不形势的蠢货。 所以她坚信后者会听她的话,会动手杀方锐的。 “你真的能确定知道的人全在这了?” 犹豫片刻之后,司马太初若有所思地说道。 “确定!要是没除干净,我也是要跟着你一起死的,怎么敢大意呢?” 狐媚女人喜笑颜开道。 她的老公最终还是认清楚了现实啊!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嘚瑟地把目光投向了方锐,她很想看看后者听到司马太初这句疑惑之后的惊恐表现。 可让她失望的是,这把一切想得过于美好的小帮主,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到底如何,依旧在那淡定地像个掌控者! 这不禁让她有些生气地开口催促道: “老公,别犹豫了,再多墨迹一秒,风险就更大一分!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好!就听你的!” 司马太初似乎也就此下定了决心,再次在手背处具化出纯金色的‘割裂之爪’,眼神凌厉地转过了身。 “诅咒:割裂之刃!” 司马太初朝着方锐扬起‘割裂之爪’,发动了诅咒能力,一缕缕仿佛能够割裂空间的刀芒,不断汇聚于爪尖汇聚之处。 ‘小天真!跟老娘斗?!你还……’ 狐媚女人脸上随之出现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但这笑容几乎在出现的瞬间,便是凝固住了。 因为在‘割裂之爪’刀芒彻底凝聚成刃的瞬间,原本背对着她的司马太初,竟然突然拧转身子冲着她挥出了金色的‘割裂之刃’。 “咔!” 狐媚女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被‘割裂之刃’轻松从腰部一分为二。 “为…为什么?!” 狐媚女人顽强地用手抓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让自己不至于因为分裂而倒下。 她不弄清楚为什么她老公会选择杀她,她死不瞑目! 她把一切都算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会发现这样的变故呢?! “因为他是帮主,而我是他的手下!我自然是不可能反他的!” 司马太初先是大义凛然地应了一句,接着在想补刀一般地接近狐媚女人后,又是用极低的声音解释道: “李向阳两兄弟都已经被他秒杀了!我正面根本打不过他!所以,只能送你去死了。” 说完,他很是自然抓起狐媚女人的头发,提起她的上半身看向方锐道: “帮主!这个女人的诅咒物很特殊,生命力极其顽强,如果不偷袭,属下也没把握一击将她秒杀,所以故意跟她虚与委蛇了一番,请帮主不要误会属下的忠心。” “自然是不会误会的!但先别杀她!” 看着解释完,就准备对狐媚女人补刀以表忠心的司马太初,方锐赶忙出声叫停。 “帮主这是何意?”司马太初面露疑惑。 “就这么让她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她需要为自己做的恶付出代价!” 方锐先是解释了一句,然后在狐媚女子惊恐地目光下说明道: “我要让她先被蛊虫腐蚀成烂人,然后再泡在酒里,品味着自己泡酒的味道慢慢死去!” 从短暂地接触里,方锐了解到狐媚女人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才智和外貌。 所以,他为狐媚女人制定的折磨就是,失败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崩溃于自己的皮肤腐蚀,消亡于自己的“挚爱”酒水。 “遵命!” 司马太初迅速挑断狐媚女人的手筋,并用浴袍布塞住狐媚女人的嘴巴,断绝了后者一切自杀的可能。 看其熟练的模样,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而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他也是缓缓提着仅剩上身的狐媚女人,慢慢走向了方锐。 “罪妻,现交由帮主处置!属下对妻子监察不当,酿成今日之乱,也是责无旁贷的,还请帮主责罚!” 走到方锐身前一米开外之时,司马太初单膝跪地,以请罪的姿势,将手上的狐媚女人递给了方锐。 “问题不大,今日……” 方锐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只感觉狐媚女人突然被松开了,接着便是金光闪现。 半跪于地上的司马太初,竟是突然暴起,扬起‘割裂之爪’,瞬间从方锐身上掠过! “方锐?!” “师父?!” “帮主?!” 王琛,赵嫣,雷猴以及楚惊羽,皆是同时惊呼出了声。 因为在他们的视野内,方锐正如狐媚女人那般,被司马太初给彻底割裂了。 而且方锐比狐媚女人要惨上许多。 狐媚女人是被一分为二,方锐却是被一分为四。 “抱歉了我的帮主!我也曾想过好好为你办事的,但现在我不得不杀你啊!” 司马太初带着一丝得色地回过头看向了方锐。 “为……为…什么?!” 方锐很是艰难地抖动着身子问道。 与此同时,他的脖子轻微地扭了扭,似乎想回头直视司马太初,但严重的伤势却是让他连转动脖子都成了奢望。 “因为这件事暴露了,我就必死无疑了!” 司马太初解释道: “人事这一块是我在管的,出了这样的事,我本就责无旁贷,更何况这件事还被你知道了,是我有份参与其中的。 要是你不小心把这事,捅到了老头子那里去,那以那个老鬼的性格,绝不可能留我性命!” 说着,他似乎也是很久没向人敞开过心扉了,竟是不等方锐询问,便是自动冷笑着倾诉道: “说真的,我是真的完全搞不懂那个老头子在想什么。 你做实验一晚上杀一千个人他不去管,偏偏要来严格限制我们草芥人命?! 是觉得我们不配处置那些贱民?还是只把你当成了他的徒弟,把我们当成了贱民一般的工具? 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头子看似把我们收为了徒弟,其实呢? 只是想利用我们帮着建设红叶而已,对我们有个屁的感情啊?! 只有那李氏兄弟才会傻傻的相信这些,然后为了帮他弹劾你,傻傻的送了性命!” “可是……你…一身的…本事……不都是……他教的吗?” 方锐继续接话道。 而完全沉浸在了愤怒中的司马太初,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方锐的生命力有些过于顽强了,不仅被分成四段不仅不倒,还能连续接话。 他很是自然地继续道: “本事?他教的?别蠢了!那只是他对我们的施舍,对我们的利用罢了! 不然前两天在我们师兄弟弹劾你之时,他又怎么会选择站在那边呢? 搞笑吧?他明明是我们的师傅,却选择站在了你那边。 而且选择站在你们那边也就算了,我姑且算他大局为重,但最让我无法接受,或者是寒心的是什么?! 他竟然置我们的生死于不顾!我是绝对不相信那个老鬼实力不如你的! 但是呢?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李向阳给杀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让你这个外人,把他的亲传弟子给杀了! 你告诉我,他这是能对我们有感情吗?! 你也别怨我,我不想死在那老鬼手里,我还要学会那老鬼的一切,掠夺那老鬼的一切,甚至趁着你死,以后从他手里接过他视为珍宝的红叶! 所以,只能选择动手杀你。”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他对你们应该是真的有感情的,你这样说应该挺让他寒心的!”方锐又是接了一句。 “放屁!他……”司马太初还想反驳,但他刚开口便是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为什么方锐还活着?而且还能这么流利的说话?! 还有,方锐的那些徒弟,朋友和属下,表现得也不太对劲,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扑上来找他报仇呢? 难道他失手了?! 可是不应该啊?这么短的距离,他还用上了瞬步,这方锐又怎么可能躲得开呢? 更何况,那割裂一瞬的触感也骗不了人啊! “林伯,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正当司马太初在胡思乱想之时,被割裂成了四段却依旧在站着的方锐,竟是如没事人那般突然转过身,并开口说了一句,足以让他直接吓破胆的话! 他师父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