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冬天,我的祖先,郝大毛,那时候他是太宗皇帝身边的一个小侍卫。” “有一天,突然热了起来!” “太宗皇帝把袁天罡叫到身边,问他明明是冬天为什么这么热?” 我指着面前只有一只脚的将军问:“将军,你知道冬天为什么会热吗?” 明堂前的广场上,突然出现奇怪的一幕,天上有两个仙人一般的道长在跟恶龙争斗。 地上一群鬼物围在一个骑马的鬼差身上听故事。 这个,许敬宗死去没有其他智囊的战场上,我就是最有头脑的人。 一只脚将军摇头,差点倒在地上:“我……我不知道啊!” “对,你不知道正常,但是袁天罡知道!可是他只是道士,这事关皇权的事,就算他清楚,他也不敢说!” “所以,他跟李淳风半夜研究处一本书!” 一只脚将军欢呼:“这个,这个我知道,这个叫推背图!” “对,就是推背图!”我深吸一口,吸引着这些无聊千年的将军,他们甚至忘记天空远处,正在战斗的君主。 而王爷在跟武皇的战斗中,也有意思的在拉远战线,至少这场天人之战,不能在市中心完全爆发。 武皇不清楚,这城市到底是谁的,也在有意地跟着王爷远离城市。 这正是,给了我这个油嘴滑舌之辈可乘之机。 “各位都应该听说过推背图,那各位将军,也应该知道推背图上有一句话!” “有一女子身姓武,手执金斧坐中土。身披霞光五色裳,自握金锤打金鼓。” 马槊将军动容,相比他是听说过这句话的,更明白李唐是如何丢了国家,只是那个时候的人很悲哀,他们遇见一个很有威望的君主。 这个有人格魅力的君主,让麾下的臣子,在他死后百年还记着他。 我继续说着刚编的故事,沉默只是没编好! “太宗皇帝明白,这是说李唐的江山,将会应为一个妇人变更,这个妇人姓武!” “但是,这并不是重要的,因为在太宗皇帝心里,自己一家的江山并不重要,重要的事百姓的安委!” “谁知道,袁天罡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止活着时候夺取江山,甚至死后还要杀死百姓!” “各位,都是见过太宗皇帝的将军,你们觉得太宗皇帝,面对这种事,会怎么办?” “他会屈服吗?” 将军们群雄激昂:“不会!” “太宗皇帝是怎样的英雄,自然不会屈服!” 这群可怜的将军,没有首脑带领,唯一有脑子隐藏他们其中的文官,现在还在我的脚下。 又怎么明白PUA的厉害! “对,你们说的对!” “太宗皇帝不会屈服,皇帝的一生都为了他的人民,他自然不会让自己的百姓死后还受折磨!”说着这句话,我突然想起一个还在阴间寻找的灵魂。 当初的狄老,不就是这样的思想。 这是一个我最佩服的人,一个唐朝的官,却始终关心这片自己曾经执政地区的百姓。 这是怎样的格局和英才。 “所以,太宗皇帝就安排了我的祖先,安排他一直留在人间,留在这片土地,也留在武皇身边,看着武皇的动向!” “太宗皇帝说,她要是取我李唐江山就拿吧!但要是伤我的百姓,是万万不能的,要是伤我麾下的将士,那是千万个不能的!” 金甲将军丢掉手里的武器,纷纷悲伤不已:“太宗皇帝,竟然惦记我等,这实在是太让我等感动了!” “我也想哭!” “别哭,弟弟,哭了你就连两只手都没有了!” 马槊将军面上还有疑惑。 我一人一马上前一步,手持尚方斩马剑,身下是白蹄马:“将军,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你就算认为我能哄骗你,难道太宗皇帝能哄骗你马?你要是不信,找一位见过太宗皇帝的将军看看我座下的马!” 马槊将军上前一步:“我就曾见过太宗皇帝,让我上前一看!” 他骑马上前,白蹄马看着他,面有疑惑。 我却丝毫不畏惧,当初邙山鬼王把这匹马给我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我,白蹄马是六骏包含六骏马马毛。 还曾经在李世民卧房中待过不少日子,马体之内自然沾染李世民的感情。 这种被炼制之人侵入的感情,不说千年,哪怕万年都不会减弱。 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深刻,这也是一些执念鬼变成人形,变成真正的鬼魂的原因。 马槊鬼手摸在白蹄马的脑袋上,他眼中突然有一滴鬼泪珠落下:“真的,真的是太宗皇帝的气息!” “陛下,想不到千年之后,臣能以这种方式见到陛下!” “陛下啊!” 金甲鬼物哭泣,望着他们眼中的鬼泪珠,我心里也酸酸的。 好多的鬼泪珠啊! 可惜了! 这么多鬼泪珠一颗也不能用,这些金甲将军身体里太多煞气了,他们留下的鬼泪珠并不符合鬼泪珠的生产流程。 里面煞气颇多,吃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作为守财奴,我还是收下不少:“来,都往瓶子里哭,对不能浪费,这东西掉地上对凡人不是好似!” 不管好宝贝,坏宝贝都是宝贝。 在我从小的观念里,只要是宝贝就有其独特的作用。 我扶起跪在白蹄马前的马槊将军,别把我的马吓坏了! “将军,怎么样!” “这一次相信我,我真的是太宗皇帝派来的人了吧!” 马槊将军站起摇头:“半信!” 我扶起他的手,也半扶离开:“你咋还不信呢!马有了,来源有了,甚至尚方斩马剑也有,都说见剑如见圣人,你还有啥不相信的?” “抱歉,小将军,你我本是战场上的敌人,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把我手下儿郎的性命给你!” “我相信你的故事,也相信这白蹄马是真的,这把尚方斩马剑是真的,甚至这个故事,某也没办法说他是假的,可是这些随便一个人都能说,我并不能因为这些东西,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承认你是吾皇派来的卧底!” “除非,你有其他的证据,证明,这件事里的人确实是你!” 我突然疑惑地看着马槊将军,这家伙不会是换人了吧! 咋突然之间这么聪明。 这种证据,就算咱们现在,在市中心我也不是说给你找出来,就能找出来的啊! 我一时沉默,合着我的故事真的就只让大家解闷了! 我对着对面的一个将军使了个颜色,他却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马槊将军上马后退:“小将军,若是你们办法证明,就请不要怪某得罪了!” 战场上的气氛,再一次萧条,双方对视。 虽然大家都不想打,可是大家都明白决定这一场战争打不打的关键性人物并不在这里。 我们是刀,却不是使刀的人。 风声细小,在对峙的厉鬼中来回吹。 我站在白蹄马身边:“将军,你我就不能不打?” “抱歉,各为其主,我曾经答应过武皇陛下,为她而战,若是您真的能证明您是太宗皇帝的卧底,我或许能停手,但是现在!” 马槊将军,举起马槊:“请战!至死!” “刺!”车胎擦地的声音打破广场的气氛,我看见远处一辆摩托车从广场边飞来,在我身边一个漂亮的飘逸。 车上一个身材窈窕的姑娘走下车,摘下自己的头盔。 她容貌姣好,魅惑无限。 她环顾四周,视线在我身上停留最后落在马槊将军身上。 面对一个这样凶猛的厉鬼,她毫无畏惧,她将头盔放在摩托车上,解下自己的上衣,在无数厉鬼的视线中,脱掉上衣,只穿一个运动背心。 姑娘面对厉鬼们奇怪的眼神,上前几步站在月落马前,轻声开口打破战场的宁静与奇怪氛围。 “我能为他证明!” 马槊将军秉承利益没有直视她胸口,马槊在他手中挥舞,他低头发问:“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