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跟在一名紫衫侍者身后,任我行和向问天,还有任盈盈三人抬着令狐冲也跟在上官云的后面。 一路进去,走廊上列好了执刀武士…… 长廊两侧,数百名武士列阵,其阵仗,真如帝王一般。 过了长廊,再进大殿,大殿前方设有一高台高座,上官云一见高座上的长须老者,当即跪倒:“教主文成武德,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叩见教主。” 便在此时,他们身后有人大声道:“东方兄弟,真是你派人将我捉拿的吗?” 声音苍老,语声多了些许悲切,可此人内力充沛,回音在大殿中来去冲撞,显得威猛之极,而他正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 杨莲亭喝道:“教主也是你能称兄道弟的吗?跪下!” 童百熊却没听他的,纵然双足被铁镣锁住,依旧震开想要把自己压倒的武士。 呯呯两声,两名武士被摔了出去,口中狂喷鲜血。 杨莲亭当即大呼:“大胆叛徒,还敢行刺教主!快快给我拿下他!” 殿中武士一同朝着童百熊而去,也在这时,任我行看准了机会,大喝道:“动手罢!” 令狐冲一跃而起,藏在担架中的长剑飞出,任盈盈等人同样从担架下纷纷抽出兵刃……霎时四个人一齐施展轻功。 令狐冲抢先掠上高台,出剑落下四名武士的兵刃,向问天手起刀落,立即剁下四人人头,而任盈盈和上官云拦在回救的武士前,任我行飞身一脚踢开杨莲亭,再一把就抓住了这东方不败后颈。 “众人看好了,这就是你们的东方不败!” 任我行出手卸下了东方不败的伪装,就见这人容貌与东方不败的确有着几分相似,但此刻也仅是相似而已,他并不是东方不败。 “说,你是谁!” “我……我……我是……我是……” 假的东方不败已被吓得浑身哆嗦,口齿不清。 向问天抓住杨莲亭,扔在地上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在哪?” 东方不败是假的? 见于此,所有武士都停了下来,唯独童百熊再抓起杨莲亭衣襟,喝问道:“是你……是你这小人,是你害死我东方兄弟的是不是?” 谁知这杨莲亭竟然毫不畏惧,昂然道:“谁说教主死了!教主武功天下无敌,你们不是想去见他吗?好,我便带你们去。” 任我行看了上官云一眼,他当就朗声道:“大家都瞧见了,东方不败乃是被人冒充,霍乱我教。这位是任教主,便是本教上代教主,自今日起,我教弟子当重新效忠我任教主。” 说时,抢先跪下:“属下上官云见过任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如今东方不败是被人假冒,而大殿中唯上官云职位最高,他已叩拜,众人只得一同跪下。 “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杨莲亭冷笑道:“简直不知死活!” 任我行又哈哈一笑,突然,足音远至! 开始还很轻,很远,此间除了那些武士和杨莲亭外,无一弱手,步履声没有瞒过他们,笑声已经止住了,而脚步声也更加清晰起来。 来人似乎已在殿外了。 谁是?谁还会来这? 任我行看了看上官云,他点头转身,走向殿外。 忽然一阵微风,掠起了他一片一角,一条白色的人影,却已是从身旁擦身而过。 白发胜雪,云袍无垢,但见这样的人影,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纵然未曾见着来人容貌的,众人也猜出他是谁了。 任我行惊声道:“你……你来了!?” 上官云依旧呆滞的站在这人身后不敢妄动,令狐冲和任盈盈、向问天三人,飞身落在任我行左右,警戒着他。 童百熊大声道:“你就是神剑任意?” 任意颔首点头,道:“我不太喜欢神剑那字号,不过我确是任意无措。” 童百熊厉声道:“你是如何来到这的。” 任意淡淡道:“就这么来的。” 童百熊的心,顿时沉到了深渊。 “我……我教中弟子……” 任意截话道:“我既已到这,拦路的人自然是死了。” “你说什么?”众人心中一寒,早就听闻他的传闻,死在其剑下之人,已不可计数,如今他人就处于眼前,那殿外还有黑木崖上的教中弟子岂不是…… 众人越想越惊,越想也越是害怕。 任我行突然笑道:“哈哈哈……今日是我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的大日子,只须杀了东方不败,教主之位就又重归我座下,老夫有意与任公子联手,待东方不败一死,你我同坐日月神教教主如何?” 谁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唯有向问天想清楚关键,接话道:“任公子,只要你与教主联手,莫说是杀了东方不败,即便一统武林也亦非难事。且任教主年事已高,公子若入了本教,当了这左教主……他日圣教依是唯你独尊。” 听到此处,令狐冲却是心中骇异非常,倘若真这般,那天下何门何派会是这两人的对手?两人联手下,一统武林绝不是什么痴心妄想的妄诞! 他正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却被任盈盈祈求的目光逼了回去。 任意摇了摇头。 任我行惊声道:“你不答应?” 任意笑了笑,道:“一年前在少林,你就开始畏惧我,所以才出手想在那日就除去我任意这号人物。可惜……” 任我行冷笑道:“老夫自来嚣张霸道,你说我会畏惧于你?” 任意轻晒道:“嵩山派上下,被我杀的一干二净,你任我行难道不怕?若是不怕,何必迫不及待的想重夺这教主之位?无非是想借日月神教的力量对抗我。” 任我行忽然止声,双手居然开始微颤起来…… 他的确怕了,自知晓任意屠杀嵩山派上下八百余人后,他便怕这人要来寻自己;所以他的确十分急切,急之夺过教主之位。 只有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挟教众之力,方有可能与其抗之。 任我行沉声道:“你此行,便是来杀我的?” 任意笑道:“我来黑木崖只为找件东西,但我也确实有杀你之心,能在这遇上也是适逢其会,能不多走一遭,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