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号这么大个冰疙瘩从天而降,应该没有人会注意不到,而且这独特的形象也不会有人认错,所以只带那么样的一句话就完全没有必要让王琴韵出动了。 “报告另外几艘船的位置!”船头那堆残骸里,人道主义的救死扶伤还在继续,王院士这边却必须开始计划之后的战斗。 “右舷30度方向,6艘船停在一起。仍然没有启动。”苏秦也一直都在注意那几个目标,几乎立刻就给出了回答。 “让登陆分队立刻出动,动作加快!我们得再飞起来才有主动权。先掩护王琴韵去回收当前目标的飞船核心。” 登陆分队指的就是那两个特战班12个特种兵,外加刚刚改装完成的两辆围着一层厚厚冰壳充当移动火力点的柴油叉车。 海军军官们是走不开的,能抽出两个去开叉车再加两个充当车上的重火力射手就已经很不容易,至于医疗队,守在胸墙后面发扬火力的时候不出叉子王院士就很满意了。 就这样,4个准备开着叉车出门儿扮演装甲部队的海军军官还得包括徐思齐。特种兵们的行头和上次泰山号上众人出舱穿的高纬度甲板工作服最多只有三分像。 还是得派个熟面孔比较保险。泰山号上除了王院士和小宋,也就徐思齐兄弟两个跟希顿男爵见面的次数多。 着陆以后的作战计划很简单,反正敌情是两眼一抹黑,除了有几条船之外一无所知,王院士和苏参谋他们的一致意见是一定要揪住对方的弱点,先掌握住主动权再说。 现在既然对方的船都还没有启动,那目标就很明确了,自然是对方的飞船停泊点。 具体来说就是以登陆分队为尖刀,以泰山号本身为火力打击平台,一路向对方的飞船停泊点儿推进,争取在敌飞船启动之前拿下敌飞船停泊点。 然后由登陆分队掩护王琴韵一条船一条船的去收取敌方的飞船核心,最好是连盔甲匣子都缴获回来。 基本上就是现在做的这样。 如果能够达到这样一个目标,那么可以说基本上大局已定。这之后的战斗应该就只有一个未知数,如何对付那些穿着盔甲的目标。 虽然这些盔甲有点难啃,但王院士相信泰山号自保绝对没有问题,只要登陆分队和王琴韵能够及时的撤回泰山号防护罩内,对方也应该拿泰山号的防护罩没有什么办法。 登陆分队早就已经处于集结待命状态,所有的特种兵就在船头的防护罩边缘上帮忙收拾人道主义救援的残局,听到王院士的命令以后,立刻就前出到了防护罩之外。 开始清扫战场,布置警戒。他们后面是徐思齐带着已经穿上盔甲的王琴韵,在泰山号防护盾之外的那部分目标残骸当中搜索飞船核心。 稍微落后一些的是两辆柴油叉车,他们主要是还要等徐思齐到位以及最后的一件事——等船头下面那个空洞被整修成一条坡道。 原本这还是要花点时间的事情,但现在有了那堆残骸反而方便多了,只是不把那堆残骸好好清理一下。 确认里边己经没有还在苟延残喘的海盗,轮机兵拖着水泵水管动手浇筑坡道的时候真的还有些心理障碍。 回收飞船核心的动作非常迅速,徐思齐立即就让王琴韵自己一个人把飞船核心送回了泰山号,而他则赶紧去又车上就位。把王琴韵送进泰山号的防护罩很简单。 只要在防护罩跟前用对讲机呼叫苏秦,苏秦就会把防护罩短暂的改为双向可通过。这种状态约定只会持续几秒钟时间,徐思齐只要目送王琴韵进去也就完成任务了。 叉车下船的坡道很快就会完成,第2阶段,地面攻击行动马上就可以展开。 然而徐思齐刚在叉车上就位,还没来得及熟悉一下叉车上那挺他并不怎么熟悉的02式14.5口径高射机枪,就听见对讲机里王院士高喊。 “那是谁?王琴韵吗?她要去哪里?” “发生了什么事?王琴韵不是送缴获的飞船核心回去了吗?”苏秦赶紧按下对讲机的送话键问道。 “那个飞船核心在哪里?”露天舰桥上的王院士也在问飞船核心问题。 “这里是船首弹药堆积点,王琴韵把飞船核心留在这儿了。但是他拿走了两支备用的95式自动步枪,一件战术背心和一个装满弹匣的背囊。” “这……太无组织无纪律了!”王院士一下子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这场骑士之间的战斗让他疲于奔命,但还远远谈不上旷日持久。 骑士之间的战斗从来都是这样,即使某些人手里掌握着神罚或者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只要你还没有打算动用它,骑士之间就只能这样战斗。 穿上盔甲,再找上一件武器去肉搏! 通常的武器都是一把剑。但其实用什么都没有区别,用剑只不过是因为每一个骑士都至少会拥有一把荣誉佩剑而已。 没有什么武器能破开盔甲的防御,无论一把剑还是一柄战锤都只是消耗对方盔甲斗气的工具,前者至少拿在手里消耗自身斗气比较少。 骑士间的战斗就是这样,主要内容就是消耗对方盔甲的斗气。如果某一方的斗气消耗殆尽而没有能够及时脱离战斗,那么他最后会因为盔甲停止工作而变成战场上的一尊雕像。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同伴儿能够救援他,那么他就算彻底沦为俘虏了。 几乎没有骑士会在这样的战斗中直接丧命,传说中也大概只有一个。 传说中那位愚蠢的骑士在战斗中揭开自己的面甲嘲笑敌人,结果被一支来自对手平民追随者的弓箭直接射中了面部,一瞬间他就断了气。 他死后他的盔甲也停止了工作,因此他的身体还一直保持着揭开面甲的动作。 他的对手处死了自己的弓箭手以示骑士之间的相互尊重,并且归还了他的尸体。但他的尸体保持着那样的一个姿势无法被放进盔甲匣子,也就无法除下他的盔甲。最后他只好穿着那身盔甲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