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韵穿过警戒线,笔直的继续向前。 路边正好就是王琴韵中午吃面的那家面馆儿,面馆前面的社区小广场上安装了几件健身器材和幼儿游乐器材,无巧不巧的王琴韵直接骑车冲上了其中一座滑梯,一路她还在猛蹬,到了顶点顿时飞了起来。 王琴韵完全没有发现手上的车把和身下的自行车已经没了,还在照着徐思齐说的话猛蹬以保持速度,噔噔噔好几脚也不知道踩在了什么地方,然后居然就稀里糊涂稳稳的站住了。 只是站住以后,这腿上怎么感觉热乎乎的? 愣了半天王琴韵才鼓起勇气睁开双眼,眼前是个胖乎乎的男人,带着一顶可笑的蘑菇一样的白帽子,正仰着头,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她。 不认识,但好像见过,是中午吃面的时候给大家端面上桌的那位。 但是他目瞪口呆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仰着头? 王琴韵低头一看,顿时又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原来她正稳稳当当地跨立在一口面锅的锅沿上,脚下就是一口滚开的开水锅,怪不得不但腿上热乎乎的眼前还有点云雾缭绕的感觉。 王琴韵纵身而下顺带一脚踢翻了面锅,胖厨师身手敏捷的向后一跃躲到了一面桌子的后面。他倒不是害怕王琴韵,但是必须顾忌那一锅滚烫的面汤。 “这外星人会飞呀。” “拍照了没有?” “我的手机呢?” 老板娘这个时候才从收银台那边过来进了厨房,立刻就张罗着拍照。 哗啦啦的门口一片自行车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群熊孩子冲了进来,顿时挤满了整个厨房。所有熊孩子立刻开始做同一件事情,掏出手机拍照,而且还都亮着闪光灯,顿时就把王琴韵晃花了眼,又是一阵嗷嗷大叫。 这帮熊孩子们拿到手机连打电话都还没有学会就先学会了拍照和在王琴韵给他们建的群里面发语音聊天,当然整天就是拿着手机到处拍照上传,怎么会放过现在的王琴韵! 老板娘跟胖厨师再一次目瞪口呆,这帮熊孩子他们不认识但是面孔还是熟悉的,每次这帮熊孩子外出都从他们门口过,虽然是坐在大巴车里但是次次都不拉窗帘。 而且伸着脖子往外看,每次都跟着看热闹的老板娘和胖厨师怎么能不面熟,那身份也就不用说了。 “让一让,让一让。”徐思齐他们那一波徒步的军人这个时候才赶到,气喘吁吁的挤过人群进了屋,一看这个阵仗立刻气得大吼一声,“都出去,挤在这里干什么。” 骑士老爷发火,虽然没人能听懂他说了什么,但是熊孩子们还是心有灵犀的立刻消失了。 徐思齐和丽莎一左一右的拉住了王琴韵,“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王琴韵晃晃脑袋,“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徐思齐不好动手动脚,丽莎可觉得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直接出手把王琴韵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王琴韵只是湿了半条裤腿才罢手,“你怎么进来的?自行车呢?” “不知道。”王琴韵是一直闭着眼睛的,她哪儿知道啊。 徐思齐环视了一周,厨房和外面的殿堂里都没看见那辆自行车。 “在上面,”老板娘板着脸指了指头顶,“你们得赔钱。” “赔!赔!赔。”徐思齐当然知道不赔是不可能的,“你先把手机放下,今天绝对禁止拍照。” 今天的主角是王琴韵,真要传上网去肯定是够她红的,然后估计那架专机都不顶事儿了。 好说歹说把老板娘安抚住了,徐思齐才抬头看看老板娘指的方向,只见那辆自行车车把刺穿了吊顶挂在屋顶上,一不注意还以为哪个旧时代情怀小店的装饰物。 这车都成这样了,王琴韵居然没有受伤,运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好。 …… 苏秦是所有人当中最后一个走进面馆的。今天王院士不在,小宋也不在,出面收拾残局的泰山号最高指挥员就是他了。 不过他深知自己的上尉军衔根本就不够看,还不如徐思齐呢,还没出门就先去请了疗养院的院长。 疗养院现在几乎已经被泰山号鸠占鹊巢,穿着陆军制服的疗养院工作人员在院子里都成了少数。 现在每天就招待着一群索尔特型熊孩子吃吃喝喝,还像教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上交通规则课,搞得全体人员不甚失落,能寄希望于日后能接待几个外星大人物。 不过军地纠纷谈判赔偿这种事情还真得疗养院院长出面,副师级疗养院院长军衔上校,和支队长一个级别,比王院士都高,处理这种问题一看就有说话资格。 不像苏秦的上尉军衔,小城里的人都知道出军校没几年,因此院长处理过无数次类似的问题,简直是地头蛇级别的专家。 院长在那边和老板娘展开谈判,苏秦的主要工作是收缴删除面馆和周围几家店铺的监控视频,坚决不能让人传上网,不然的话……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那批网红又把注意力转回来这边。 不过从收缴来的监控视频里,苏秦他们总算看清了王琴韵冲进面馆的雄姿。 “啊啊啊……这是我家祖传的八步赶蝉,”没想到第1个兴奋的哈哈大笑的是王艳,“不枉我把这个步法拿出来交给你们,还幸亏你们练的都够扎实,这条件反射的就用上了。” 苏秦和徐思齐有点哭笑不得,王琴韵则是羞羞答答的,但是看了几个视角的视频之后,他们不得不承认,王琴韵连人带车凌空飞起之后。 车在前人在后冲进面馆,王琴韵闭着眼睛在桌椅翻滚的店堂里胡乱蹬的那几脚还真有7分王艳教的那些不知道什么用的步法的神韵。 之前几个人练习格斗,真刀真枪的机会为0,只好多练这些被王艳吹的神乎其神的步法,希望临场发挥的时候能用得上。 “碰!”的一声,那边正在谈判的院长跟老板娘拍了桌子,“我告诉你就这个数,我们疗养院现在只负责接待,赔偿的事情我们可以不管。以前我们接待的都是我们部队的人,所以疗养院负全责,这次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