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落在一旁的凤九脸上,说:“我说得对么?大护法。” 凤九双手抱拳:“你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我回头看了一眼秦功他们,说:“来不来随你们。” 说罢,我率先抓住绳索缓缓上爬,到达龙口位置的时候我用脚在龙口部位一蹬,使自身摇晃,然后借着摇晃的惯性向前一扑,双手刚好扒住龙口那个滑出天棺的洞口。 萧碧静是第二个上来的。 她上来之后,我没有管剩下的几个人,因为王五和赵成兄妹跟我关系并没有多好,而且他们还是青红门的什长,他们有没有听命于凤九我也不敢保证,所以宁杀错不放过,我不会去管他们。 至于小黑丝小白丝,我交给她们的任务就是清除能够阻拦我的一切。 刚刚我干掉了白瑞麟,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小黑丝小白丝有没有私下跟白家联系,如果她们还跟白家藕断丝连的话,那么刚刚我丢白瑞麟的时候她们自然会出言阻拦。 她们没有阻拦,所以我可以相信她们。 至于白萱萱嘛,改造人,她在这地方待上一年都不会死,再说死不死的跟我也没关系。 这么多人中,也就萧碧静跟我是自己人。 柳妙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跟我有一腿,这明显是想把我绑到柳家这条船上,这让我很反感,也是我为什么要设计把所有人都诓骗到那个裂缝底部的原因之一。 萧碧静说:“刚刚那群人里,有七个人都给我塞了纸条,说可以帮我报仇。” “哪七个?” “不知道,还没看。” “别看了。”我从她兜里掏出七个纸团反手丢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再看那些已经没必要了,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两说。 顺着这个通道爬了两三米的距离之后豁然开朗,这样已经是龙腹而不是龙口了。 萧碧静说:“你演技不错,要不是事先跟我打好招呼,我都要相信你是信不过我了。” “傻,我们这个关系,我不信谁也得信你。”我呵呵一笑。 萧碧静没说话,但看得出来,她心里甜丝丝的,而后她问:“你是怎么知道秘密不在天棺里而在这龙口中?” “天棺藏密的事儿是谁散布出来的谣言?” “青红门啊。” “对啊,青红门一直都是充当着那双黑手,所有人、所有流派都有可能是他手里的刀、剑!所以他的话怎么能信呢?”然后,我又问萧碧静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那个灰袍主事跟我说过一句话。 萧碧静说:“昆仑山巅自有故人相逢?” 我点头,解释道:“到了她这个境界的人不会好端端的说这么一句话,她老人家这么说定然是有原因的,而且云觉前辈离开之前也跟我说过昆仑山巅再见。” 同时指了指鼻子,表示我闻到东西了。 萧碧静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这么淡定,一路上对凤九这么提防,原来是灰袍前辈提醒了。” “我对所有人都提防。” 话音落地。 前方有脚步声传来,更有铁器撞击石器的声音。 萧碧静下意识的将我挡在身后。 给我感动的够呛。 我伸手将她挡住说:“不用紧张,是灰袍前辈。” “咯咯,小子,你当真是聪慧,后生可畏啊。”灰袍主事还是那身装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并且她的眼中还闪烁着油绿色的光芒。 这种光…… 说句不尊敬的话,我只在猫狗或者野兽的眼中见到过。 而且我上来的时候还专门看过龙口的位置有无攀爬痕迹,结果是没有,这老太太是怎么进来的谁也不知道。 不过萨满教的人多少带点邪乎,没法以正常眼光来看。 我上前两步:“前辈,您久等了。” “我也是刚到。”灰袍主事咯咯一笑,让我跟她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跟萧碧静二人跟在她身后。 走了没几步,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他们快步过来,发现灰袍主事在我身边,一个个的没敢开口。 随着灰袍主事穿行在山体中,我们来到一处真正的洞府前。 为什么说是洞府呢。 因为这个洞府跟电视剧中神仙所居住的洞府一般无二,两侧亦有诗句。 左边是:断龙脉神棺现世江湖塌。 右边书:携八宝登昆仑力压天下。 这根本不成对联,而且这完全没有道理。 我说:“前辈,不知这是哪位神仙的洞府?”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我没有进去过,因为打开这处洞府的钥匙就是你手中的张家宝藏。”灰袍主事指着我怀里的袋子。 我上前两步用手电筒往门上扫了扫,果然有八个大小形状都不相同的凹槽,刚刚好契合我手中的张家宝藏。 原来所谓的张家宝藏是钥匙,开的不是已经被打开过的天棺,而是这个地方,不用说也知道,青红门的人到过这个地方,却开不了门,又不想承担风险,所以才一步步的安排我这个北派遗孤走到现在。 所谓的开天棺,实际上是开天关。 我将张家宝藏从袋子里一一取出,按照形状大小区分,一件件的塞入这石门之上。 等八件东西全部塞进去,石门开始出现细微的震动,随着振动频率的加快,两扇并不宽的石门缓缓收入墙壁。 留有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来。 石门后面的洞府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并且里面还有一股淡淡的胭脂香。 说实话,如果什么味道都没有,我敢进去。 但是这种淡淡的胭脂香味让我想到了那个如同杀神一般的女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萧碧静。 她说:“真相就在眼前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路走来那么雷厉风行,如今最后一步了,我竟然怂了。 收拾心态,我抬脚走进洞府。 谁料我刚进入洞府,身后的石门就轰隆一声再次关上。 同时这洞府中也出现噗噗的声音。 伴随着噗噗声,一盏盏煤油灯随之亮起,将整个洞府照的亮堂堂的。 说是洞府,其实这里更像是一处婚房。 房间里龙凤烛什么的一应俱全,全部都是红色。 而我对面那张挂满红色绸缎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说是不怕,但是真当我看到这个的时候,说不怕那是假的。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床榻。 伸手了掀开床榻前的薄纱……